猫背包敞着个口,闻雁书逗弄着探出头来的摩卡:“没领导什么事儿,别的人给安排的。”
郑乘衍估摸着是哪家时尚杂志找上闻雁书发来文字访谈了,就没多过问。
掐着时间上路,宾利驶入园区时正好到饭点,郑乘衍停好停车熄火,后座的门也同时打开,摩卡先蹿了下来。
上一次来时彼此还要先约好牵手是为了在家人面前扮演琴瑟和鸣,这回谁都没多言便相互牵上,郑乘衍的右手拖着带滚轮的猫背包,小轮子在院子的红砖小道轧出声响。
闻雁书有些担心:“他们会不会看出什么?”
郑乘衍绕口令似的:“你当年在婚宴上和我假接吻不怕他们看出什么,上次回来和我同床共枕不怕他们看出什么,这次实打实的还能怕他们看出什么?”
结果王听筝还真看出了什么:“我怎么觉得你们俩……”
闻雁书攥紧筷子,将不慎滚落的酸梅鹅肉重新夹起。
王听筝继续道:“比以前更恩爱了呢。”
郑乘衍的生日向来不爱大摆筵席,跟家人坐一起吃个饭就算作庆祝,饭后餐桌上撤走的餐具换成了杯盏,郑观照旧和他隔着桌角讨论公司的事。
两三杯白酒入喉,郑乘衍惦记着回房和闻雁书来点别的方式庆祝,奈何老郑身残志坚,提着酒壶又给他满上。
郑乘衍使出了旧伎俩——装醉,扶额摆摆手,沉声说:“明天聊吧,困了。”
郑观招手喊来保姆收走酒杯,熟练地将轮椅扭个方向,临走还要咕哝一句:“这儿子,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第53章 会猛一点
在楼下装得酩酊大醉,一回房间,郑乘衍便恢复成无恙神色,双眸清亮,醉态跑得无影无踪。
几两白酒不容小觑,酒精在体内加速血液流动,郑乘衍觉出热,将厚重的毛衣脱了,衬衫纽扣也解开两颗,让颈部以下的一小片三角区接触到空气才舒坦。
房门敲响,保姆把他遗留在客厅沙发上的包送过来,郑乘衍给搁床尾榻上,跟闻雁书的包靠在一起。
正检查东西有否忘带,浴室门锁忽然发出轻响,郑乘衍抬起头,撞上闻雁书探出来的视线。
“郑乘衍。”闻雁书喊道。
郑乘衍走过去:“别是水阀又坏了吧。”
闻雁书下午出门时顾着拎别的东西,忘把换洗的衣服带上了:“我没衣服穿。”
“我给你带了。”郑乘衍从敞开的一道门缝中握住闻雁书的手腕,“出来看看合不合身。”
闻雁书抓着件洗澡前换下来的长袖衫遮遮掩掩,确认房门锁着才放心。
郑乘衍坐到床尾榻上,把人牵到跟前,抽走闻雁书手中的衣服搭一边:“我要是还没回屋,你找谁给你送衣服?摩卡?”
摩卡被保姆领到猫咪活动室了,这会儿估计没空惦记他俩,闻雁书看着郑乘衍从自封收纳袋里勾出一条黑色内裤,说:“那我就自个儿出来在你衣帽间里翻,我没料到你这么快回来。”
“跟老郑来来回回都辗着那些公事,没什么意思,我更想上来查收生日礼物。”郑乘衍微弯下身子,抻开内裤两端送到闻雁书脚边,“抬脚。”
闻雁书扶着郑乘衍的肩膀:“我自己来。”
郑乘衍仰脸看他,嘴角噙着笑:“又不是没伺候过,在家在办公室不都挺享受么。”
别的地方哪能一样,在这里闻雁书始终端着矜持的架子。
双方僵持不下,郑乘衍叹了一声:“雁书,我不欺负你。”
这一句永远比 “你乖点儿”好使,闻雁书抬脚落下:“现在谁还肯信你。”
郑乘衍勾着内裤的两根细带往上提溜,笑道:“那你还信。”
等闻雁书察觉异样时,内裤已经紧紧地裹住了他的下身,打野裤穿了跟没穿无甚区别,中间留出的空隙把该遮的暴露无遗。
闻雁书羞愤又无措,平日文雅惯了,对郑乘衍做过最粗鲁无礼的举止也就是拽领带,眼下对方的脖子空荡荡的不存在任何装饰物,他的双手顿了半天最终只搭上了郑乘衍的后颈:“不是让你放回去吗?”
郑乘衍蛮不讲理:“放回去了你今天穿什么?”
闻雁书毫无威胁性地挠了挠对方的后衣领:“你太禽兽了。”
“你要穿不惯就去衣帽间里找一件合适的,如果你不介意那些我都穿过。”郑乘衍给他留着后路,捞过床尾原本留给自己穿的睡袍绑闻雁书腰间,隔着冰凉的丝绸布料拍了拍对方的大腿,“我先去洗澡,省得一身酒精味儿惹你烦。”
等浴室门碰上,闻雁书才解下腰间的睡袍裹上,低头看一眼腿间,他别过脸,理好下摆,将绑带系得更紧了些。
被尺寸不大的内裤箍得不自在,闻雁书拎上包挪到床头,将双腿塞进被窝里。
他拿出笔电放腿上,先登录常用的工作网址浏览了下,留意到浴室里水声停了,便退出来点开之前缓存好的无字幕法语电影。
郑乘衍擦着头发出来,带着身潮湿水汽上了床坐到他身旁:“看什么?”
“《九条命》。”闻雁书给他挪了点位置,按下空格键播放。
这部电影是中法联合出品的喜剧片,以一只被主角附身的西伯利亚森林猫展开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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