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架了不少木头架子在门外,一架上面爬葡萄,一架上面爬葫芦,一架上面爬紫藤,如此甚好。
他回来的时候,我们正商量着能不能把另一边也辟出来,做个池塘。
“咦?你怎么回来了?”我们三人异口同声,表示诧异。
他额上青筋跳了跳,一言不发。
清玉这傻憨憨又道:“大哥,师父说你要被关几十年呢,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
他大哥忍了又忍,才道:“看样子,你们是都不希望我回来?”
两人都看向我寻求帮助,我只好道:“倒也不是,但是我们都做好你几十年不回来的准备了。”
他挑挑眉,看了看被我们弄得乱七八糟的门前空地。
我赶忙补充:“这个是意外。”
清玉又道:“正好大哥,你回来了,施施法就能让这些草啊灌木的挪去一边,省得我们把它们挖出来了。”
他一言不发地走到一旁,看着我刚种下的幼小紫藤道:“这个不能留。”
“为什么?”我不满,“紫藤开花可好看了。”
他闷闷道:“这株是公的。”
啊?这也有的分吗。我们三人都迷茫了。
他蹭蹭蹭跑回屋内,将那对脚环拿了出来。我见状面色发紧,清玉曾劝我寒凉时再戴上,我直接关在匣子里给它套了三重锁。
接着他将脚环埋在藤萝边上,红如宝石般透亮的细藤瞬间耀武扬威地往上攀爬,将紫藤全都扒拉下来,挤到一边去。
他站起来道:“我真身也有藤,比它好看。”
袭玟在一旁闲闲地说风凉话:“但你不开花。”
说话间,这藤蔓已将院子里的一架,两架,三架……木架爬了个遍,碧绿的叶片和赤红的藤蔓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分外得瑟。我无语,将它企图攀附我裙摆一片叶子狠狠踢到一边去,气得对他道:“管好你这……身体,否则我明天全砍了。”
说罢怒气冲冲地回屋。
我坐在榻上,叹了口气。
他灰溜溜地跟进来,站稳了便道:“娘子,我错了。”
我看向他,疑惑道:“你错哪了?”
“不该……不该……”他支支吾吾半天,“娘子,你不要种那株紫藤,种我的赤木真身吧,我的真身好看。”
“还敢说。”我气得拿起床上绣了一半的枕头掷他,“那东西如果不能在外头老老实实的,我,我……”我一时竟不知道该威胁些什么。
“娘子消消气。”他殷勤地凑过来,“我保证,它定然老老实实的,和那些不入流的爬藤们在架子上和平相处。”
我疑惑地盯向他。
他又补充:“肯定不会绞死它们。”
……
“也……也会分些地方给它们的。”
我心中叹息,也不知道我还能指望些什么。
“你怎么突然上来了?你师父南海圣君可说了,要让你在地府待够几十年的。”
他不自在地撇过头去,“师父越老越爱胡闹,你不必理会他。只是我此次回来,过一阵子也该回去了。”
我了然,定是又大摇大摆地偷偷跑回来,左右他们仙人一个个的,都不是那么遵纪守法。
我从他的枕头下拿出一个匣子交给他,“我替你绣了条带子,你若还有时间,可以去山顶把你的树冠绑一绑。”
他打开匣子,拿出里面一根长长的带子,似是疑惑。
“那树干不是裂开了吗?你那树顶总是有冰雪压着,每日定是很痛。我去不了山顶,没法帮你绑上了,你自己去绑绑吧。”
“娘子。”他将我扑倒在床上,胡乱亲吻,我只好四面躲着,只是又被迫被他灌入不少精华。
“此次回来便是为这个。”他在我唇角轻轻吻了吻,“娘子,等我回来。”
说罢整个人便消失了。
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时,听着好像身边又悉悉索索声,点了床头的烛火,才发现那不要脸的藤蔓,竟顺着窗外爬进来,直直爬到我的床上。
我气得用脚去踢它:“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它讨好似的用两片叶子抱住我的脚踝,在上面轻蹭。
我抓起边上的一株藤看了看,表皮晶莹光滑,不见一丝纹路,不染一丝尘灰,比我的身躯还温热一分。
我有些难以理解这藤蔓算是什么,却并不恐慌。也是,这狗东西的样子,这脾性,太让人熟悉了,还似乎能听懂我讲话。
想及此我不由得试探道:“滚出去,再惹我生气,我把你整个砍了。”
瞬间整棵藤的叶片都耷拉下来了,仍然抱着我脚踝的细小触须,在我脚上发抖,可怜地轻蹭。
我又道:“我渴了,想喝水。”
立刻有一株藤向外蔓延,不一会儿,拖着个茶碗过来。
我噗的一声,忍不住笑出声了。
“惊鸿?”我叫它,整株藤的叶片唰啦啦地抖了抖。
然后那狗东西见着我笑,拿走了我喝完的茶盏,又整个的向我扑来……
“你……我说了给我滚,唔……听见没有……”
“……你给我放开……”我身上攀附的藤蔓越来越多,将我的手腕缠绕起,捆绑至床头,又将我的衣服尽数揉搓开,推到地上。
“明天……唔,我明天一定砍了你。”我威胁它,却被条柔软的藤蔓堵住唇,它一边吻我,一边化出细小卷曲的藤条,绕住我的乳尖。
这东西力气极大,如同成年男子般压在我的身上,我攀附着它,感受它冲入我的体内。
滚烫的巨物在我身体中来回抽动,叶片覆在交合处,吸收我的蜜液,变得愈发火热。
我忍不住咬它,犬牙将细嫩的藤茎嗑开一个缺口,甘甜又温热的汁水流到我的口中,被入得迷迷糊糊间,我又看到了这藤蔓的记忆。是一棵小小的白木,还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修炼时被热气掠到的地方变为红枝,它树冠哗啦啦的响,将两枝变红的树藤断下。
怪不得这么没脸没皮,原是他小时候的自己。
在我体内横冲直撞的,不知餍足。我无奈,索性摊开了身子,任它采撷。
我前几日翻一本古卷,正好翻到上古白木,其中有一段好像是说,白木之味,众人欲之不同而食之不同,我初尝白木只觉得喝到了解渴的泉水,再尝时,总能尝到各种不一样的甜,想及此不由得脸红,我每回尝到的,竟是我的欲望么……
又过了许久,我腿间含着巨物,昏昏睡去。
第二日醒来,身上无一物,昨晚似是场梦境。我推开门,藤蔓仍挂在架子上晒太阳,昨天种下的其他植株,全被它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堆到了离房门最远的一杆架子上,其他的地盘全被它占据。
……罢了,我只当自己养了条爱撒娇的狗。
推开他的屋门,原本想去找找有没有什么修理这不听话藤蔓的法子,却发现架子上仙雾弥漫的白木盆景,裂开的树干绑了一圈圈细小的绑带,还打了漂亮的蝴蝶结。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也不知这又是什么神奇的法术,能将那山顶的景观一一复制下来,和他本体相连。
昨天他走时帮我们辟开了另一处空地,我和清玉左右没事干,便开始设计池塘。
那藤蔓白天倒还知道收敛,只是总是想凑过来,每次都被我生气得踢走。
晚上我将房门窗户和屋门关得死紧,连床帐都拉了好几层,等了一阵,见没什么动静,才准备点着灯入睡。
迷迷糊糊时,边上果然又有东西轻蹭我。
醒来,身上已被缠了个结实。
它讨好地递给我一片叶子,上面绿光闪过,写着:“娘子,不要生气了,你若喜欢,我可去拜托长乐给你留一枚青鸾的卵。”
今晚倒是寒凉,我扯了根藤裹在不知何时不着寸缕的肩上取暖,皱眉道:“小动物是要养的,可是除此之外,我还要养豌豆,牵牛花,鸡血藤,爬山虎,茉莉,常春藤……”我一连报了十多种爬藤,它直接捂上我的嘴。
又是淫乱的一晚。
之后这东西夜夜趁无人时爬进来同我淫欢,清玉在给我探脉时却惊喜,夸我恢复得好。
我真是没脸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