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挑挑眉。
白衣人点点头,又叫了一声:“猫儿,好久不见。”
展昭还未回话,就见白衣人足尖轻轻一点马镫,瞬间就落在了展昭的面前,只见他身材修长挺拔,一双细长的凤眼细细又弯弯,好看极了!
展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楼下呆滞住的人群,再看了他一眼,最后叹气道:“耗子,下次记得穿朴素些。”
白衣人对着自己的衣服左右看了看,接着一脸认真得对展昭说:“猫儿,这已经是我最朴素的一套衣服了。”
展昭顿感无力,然后抬了抬眼,无可奈何得说道:“也是,白五爷天生丽质,穿什么都让人觉得美得惊心动魄,没办法哟!”
白衣人一挑眉:“猫,你!”
展昭笑眯眯道:“干嘛,我夸你呢,气什么,不过,生气还照样是大美人一个!”
展昭的话音刚落,白衣人就伸手朝展昭抓去,展昭微微一勾唇,就伸手跟白衣人过起招来……这两人,见面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又乒乒乓乓得拆起招来……真不知道是该说感情太好呢,还是太坏……
啥,你们问这白衣人是谁?
嘿!可不就是那陷空岛五鼠之一的锦毛鼠白玉堂么!
说到这锦毛鼠,那可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一号人物,此时也不过就二十刚出头的年纪,但成名却已经数年,比起陷空岛上的另外四鼠,绝对是知名度最高的那一个,这当然不仅归功于他年纪轻轻却已高深莫测的武功,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便是他的容貌,说是倾国倾城都不为过,只不过,他天生性子冷,对什么人都一副冷冰冰的调子,而且吧,他最恨人说他漂亮,谁要是敢在他面前说他一句漂亮之类的,那就等着倒霉吧,绝对是阴冷到骨子里的倒霉啊!
不过,这一切,唯独在一个人面前没事,那个人,便是南侠展昭!
其实,真要算起来,两人该说是死对头,一个是仁宗钦封的“御猫”,一个是鼎鼎大名的“锦鼠”,这一猫一鼠,早就被江湖上人认定是一见面就会拼个你死我活的冤家,不过,熟悉他两的人都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陆掌柜的拨着算盘抬头看了看楼上微微颤抖的天花板,回头对小二喊道:“我说虎子,你赶紧把酒端上去吧,我可不想咱家二楼被两位爷给切磋破第二次了。”
小二端着两瓶掌柜私藏的上等女儿红,一甩头道:“得令,掌柜的您就放心吧,小的保证两位爷一见这美酒立马就安分嘿!”
陆掌柜笑着摇摇头,继续拨算盘。
小二蹭蹭蹭上了楼,刚敲了敲雅间的房门,就听见里面异口同声得响起了一句“请进。”
小二推门进去,只见两人正打得难解难分,小二叹了句,还好掌柜的聪明,这次给两人安排在了这间没放瓶瓶罐罐的房间……不然……那就真精彩了!
小二端着酒还没来得及进门,就见白玉堂凑过来,对着他手中的酒瓶嗅了嗅,然后转头问展昭:“猫儿,这次是什么酒?”
展昭笑得跟只猫似的:“是陆掌柜私藏的女儿红吧,小二哥,待会收钱的时候可千万别客气啊!”
白玉堂眨了眨眼,有些讶异道:“猫儿,什么时候这么大方?”
展昭不说话,就只是笑啊笑的,笑得白玉堂觉得浑身开始不自在,接着他才拍拍白玉堂的肩膀,笑眯眯说了三个字。
“你埋单。”
白玉堂:“……”
然后两人果如店小二所说,坐下来开始喝酒,展昭一向嗜酒,又碰到了最好的酒伴,自然喝得不亦乐乎,两人一杯接一杯的很快就喝完了一坛。
展昭大呼过瘾。
一旁的白玉堂看着展昭满足的表情,抿唇淡淡笑道:“猫儿,大嫂前些日子酿了一坛罗浮玉露春,问你何时有空,去陷空岛品酒呢?”
展昭放下酒碗,撑着脑袋看向白玉堂:“真是嫂子的意思?”
白玉堂一愣,端着碗放到自己唇边,微微点了点头,眼睛却瞥向别处。
事实上,白玉堂的大嫂闵秀秀的确是酿了一坛罗浮玉露春,不过,这让她帮忙酿酒的人,却是我们眼前这位白五爷……也是,除了陷空岛上最受众人疼爱的白玉堂,这闵秀秀还愿意帮谁意思意思?
白玉堂心道:这贼猫,越来越狡猾了。
展昭见白玉堂一副不自然的表情,这才笑眯眯说道:“既然是嫂子亲自酿的,那自然是要上岛去品尝的……对了,前段日子处理了好几桩大案,包大人刚准了我一个月的公假,不如就先去陷空岛吧。”
白玉堂转过脸,问道:“一个月?”
展昭点点头,又拿起酒碗陶醉得喝了一口。
“可有何打算?”
展昭道:“那可多了,包大人让我送封信给归德府的府尹;公孙先生托我去徐州的书局买一本医书,说是新出的,当下就徐州有卖;王朝让我给他挑一匹好些的马,他原先那匹最近怀了小马崽儿,不适合再骑;马汉说让我帮他置办些过冬的物资寄回他老家……阿,还有厨房的大娘说让我帮她买些防皲裂手油……”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打断道:“猫儿,你真的是御前四品带刀护卫?我怎么听着你就是一开封府的打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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