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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我身边来。
    她听到他说,赶紧走到了他的身旁,抬头,正好对上他深沉的眼眸,不由怯怯地笑了笑:夫君,你走得有点快。
    他知道,也知道她跟得累。转过头去,他继续往前走,但这次他的脚步放慢了许多。
    走到乾华殿时,门口守着的朱公公眉开眼笑地迎了上来:四公主,驸马爷,你们可算来了,皇上已经等了半天了,快随奴才进去吧。
    临进门前,秦樱樱又慢了一步,她头一次进宫,想到自己马上要见到那个至高无上的人,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忐忑。好在昨日她问过眉儿,见了皇上皇后应该如何行礼,眉儿虽然一脸惊讶,不知道她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但还是一一与她说了。
    而她只是借口那日摔了一跤后脑子便时不时糊涂,不顶用了。
    从霄见她又慢了下来,伸手就拉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往里面走去,娇软细滑的手被他包裹在手中,他下意识的力道又紧了紧。
    突如其来的牵手让秦樱樱倏地睁大了眼睛,抬眼向他看去,只看到他冷峻的侧颜,她不敢挣脱,只好由着他拉着她走进了大殿。
    皇上秦越已经在等着了,看到他们握在一起的手,眼中似有一道犀利的光闪过。
    秦樱樱随从霄对着皇上行了礼便乖乖地站着,低垂着眼眸,一动不敢动。
    秦越听到从霄对他的称呼依然是皇上,不由笑了笑:霄儿,你与樱樱已经成婚,就随她喊我一声父皇吧。
    听到皇上温和的声音,秦樱樱像有一股暖流划过心田,觉得这皇上一点都不凶。
    从霄微垂头,淡淡说道:皇上永远是臣的皇上。言下之意非常明确,称呼不变,拒绝得很彻底。
    秦樱樱顿时觉得现场的气氛冷了好几度,她几乎连气得不会喘了。从霄此人实在是够嚣张,不过他也确实有着嚣张的资本。
    大祁和敌国大金连年征战,多亏他通晓奇门卦术,兵法如神,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稳定政局。多年来,从霄逐渐掌握了大祁近半数的兵权,在朝中呼声极高,因而受到了皇帝秦越的忌惮和猜疑。
    过了许久,秦樱樱才又听到皇上说道:如此也好,国师永远是大祁的国师。
    皇上还是个好说话的。她松了口气。
    樱樱,你和国师成婚数日,没有怠慢国师吧?
    见问到她,秦樱樱慌忙抬头,答道:没有,儿臣很乖的。话音刚落,她就看到皇上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她也忍不住愣了下,仔细一想,难道是察觉到她和原主的不同了?
    对这个四女儿,秦越是了解的,她是已故淑妃的女儿,性格高冷自负,不是个好相处的,但好在容貌出众,这世上有几个男人能抵挡这样的姿容?把她安排在从霄身边,是希望她好好地留意从霄的一举一动,及时地向他禀报。不过,今日她怎么换了个人似的?
    父女俩大眼瞪小眼片刻,他终是收回探询的目光,笑道:如此便好,去拜见皇后吧。
    离开乾华殿,秦樱樱大大松了一口气,终于过了一关了,紧张死了。偷偷看了眼身旁的男人,他倒是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不由让她心生羡慕,她若是也能有这样的实力该多好。
    走出一段路,迎面走来一个官员打扮的年轻男人,见了从霄恭敬行礼。
    从霄看了秦樱樱一眼,说道:你到一边等一会,我等下去找你。
    这么防着她,是要密谋什么吗?秦樱樱心说着,点了点头,带着灵雀和眉儿走远了,回头看了一眼,他们似乎在说着什么。
    她问道:那人是谁?
    灵雀一脸震惊:公主,那位是玄瑓宫的赵呈赵大人,是专门辅助国师大人处理日常事务的。自大婚后,公主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什么人都不认得,若不是她一直服侍在身边没离开过半步,她都要觉得眼前的这位公主是假冒的了。
    秦樱樱干咳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哦,原来是赵大人。自从上次摔了一跤,脑子昏沉沉的,健忘了许多。唉,去那边走走吧。
    沿路种满了茶梅树,这个季节正是茶梅花盛开的时候,满目艳红,惹人喜爱。
    她随意地走着,置身于花丛中,比那绚烂的花还要耀目三分。
    这条路并不宽阔,堪堪容她主仆三人走过,走出不远,她听见身后有人唤她,她回过了头,眼睛亮了。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描写的不正是眼前的男子吗?
    她甚至一下子就猜出了来人的身份:方岩昭,翰林院学士,丞相方奇海之子。
    在原书中,方岩昭温文尔雅,待人和善,深爱原主,愿为她赴汤蹈火。也因此中了从霄的设计,不但害死了原主,自己也身陷囹圄,还离间了皇上和丞相,让从霄距离那皇位又近了一步。
    眼前的这个人,温暖得如同冬日的艳阳,令她浑身都暖洋洋的。
    四公主。方岩昭快步走了过去,脸上是欢喜的笑容。
    秦樱樱也对着他笑了笑,道:你找我啊?书中,原主对方岩昭是有几分好感的,至少比对从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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