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简拉着看热闹的祁温书进了更衣室,解开领口两颗扣子,瞥向祁温书:“想打篮球?
”
祁温书不知他要做什么,从喉咙中含含糊糊唔了声,转而急促道:“不打!我什么都不懂,看你就好了。”
敲门声响了两声,傅简上衣刚脱掉,开门和外面的人说了几句,“哐啷”一声,黄毛的聒噪加上了□□,瞬间悄无声息。
傅简走回来,宽肩窄腰,浑身无意中散发出的荷尔蒙浓度瞬间弥漫开。祁温书错开视线,不去看男孩敞露在空气中的胸膛。
“害什么羞啊。”傅简戏谑道,“我还会吃了你不成。”
说着,将刚拿来的衣服扔给祁温书。
他也要换?
祁温书手足无措的模样勾起了傅简心中的恶劣因子。
每次傅简穿的少一点,邵云余都是这样,不敢正眼看他,仿佛他是什么病毒,后来傅简看到他耳朵尖飘了一抹红,才知道他害羞了。
于是,更加想要逗弄他,看他不知所措的模样,心中却很愉悦。
这到底是怎样一种奇葩心理啊!
傅简每每回味,都觉得自己像个变|态,却又食髓知味,下次该怎么还怎么样。
傅简大大方方地换了上衣下裤,祁温书还呆呆地站着。
傅简:“……我帮你换?”
祁温书很为难:“能不换吗?”
傅简拒绝得干脆利落:“你觉得可能吗?”
为什么啊……
一定要他穿,这不是打篮球才穿的衣服吗?
祁温书既不想穿,也不想脱,犹豫间,傅简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三分钟后我来检查,如果还没好,后果你懂。”
威胁气息十足。
“咔嚓”门一关,祁温书:“……”
更衣室为什么没有窗户?
好想爬出去,远离傅简,珍爱生命。
傅简靠在更衣室外的墙边等,百无聊赖地看黄毛疯狂发给他的信息——
比分6:22!傅哥!傅爷!傅祖宗!你怎么还没来!我们现在特别需要你!!
傅简发了句:着什么急。
黄毛眉毛都快喷火了,才见他傅哥带着邵云余款款而来。
他傅哥那身小了的篮球服正正巧巧套在邵云余身上。
黄毛一阵恍惚。
刚开始那阵子,全队的人都知道傅简有个禁忌。
不准任何人乱穿他的篮球服,换衣服乱哄哄的,谁知道拿了哪件,傅简那件被人穿错了,他当时就把衣服脱了去买了套新的,旧的再也没穿过。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这句话在傅简身上应该是“兄弟是兄弟,衣服如手足”。
现在呢?他傅哥是怎么回事?!
黄毛莫名有了种被抛弃的悲凉错觉。
傅简朝场上打了个手势比赛暂停,汗流浃背的队员下场,各各见了傅简就像见了老母亲。
“傅哥,还有十分钟,可能救不回来了。”队员脸色阴沉,“手段太脏了。”
“傅哥什么时候怕过?”另一个人喊,“有傅哥,必胜!!”
傅简不说话,转头指导祁温书做热身运动,队员才注意到傅简身旁的青年。
好白!
这群篮球小子天天摸爬滚打日晒雨淋,肤色哪个都白不了,祁温书这么一站在他们中间,就像嵌在黑土中的一块白玉,熠熠生辉,夺人眼光。
“傅哥,这谁啊。”队员忍不住问道。
傅简嘴角含笑,告诉他们:“我朋友。”
黄毛一愣:不说表弟啦。
于文蔚接过毛巾擦了擦汗,就看到站在傅简身边的人,动作一顿,随后走过去。
于文蔚:“来了。”
他和傅简打招呼,眼睛却盯着祁温书。眼镜摘掉后,仿佛换了个人。
傅简给他们安排战略。
最后只剩一个人没说。
有人忍不住问:“傅哥朋友打什么位置?”
祁温书被问到,刚想说自己只是来打酱油的,不必在意。
傅简长臂一伸,搭着他的肩膀,声音不重:“他打什么位置都行,我给他掩护。”
祁温书站在傅简给他安排的位置上,哨声一响,所有人都动了起来,祁温书开始随波逐流。
场上气氛热烈,祁温书像个无所事事的局外人,甚至还有时间开个小差——
傅简为什么这么执着让他打篮球?
突然,有人喊他的名字,祁温书意识回笼,傅简站在离他不远处,手一抬,将球扔给他。
祁温书下意识起步接住,他正好踏在线上。
他与傅简遥遥相对,几个人朝他走去,傅简往他的方向跑来,口中说着什么。
祁温书看清了口型——投篮!
他他他……他不会呀!
但身体比大脑早一步执行命令,转身,抬手。
……
“手往上抬。”
“能举多高举多高。”
“肩膀不要太过倾斜。”
“保持身体平衡。”
……
球穿过篮网,得分!
祁温书:“……”
发生了什么?
傅简比了个“赞”,转身跑开。
留下祁温书一脸迷茫,到底怎么回事?
队员一开始以为这是意外,但每次傅简传给祁温书的球都能准准确确地落入篮筐,这就不是投机取巧能成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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