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趴在离忧的肩膀上,愤愤地说:“爸爸,那人嘴巴太坏了,我让泡泡跟上了他,打算给他点教训。”
离忧微不可查地点点头,这个刘超说话一股子□□的劲儿,未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确实需要看着点。
没了搅局的人,餐厅内一片和谐,主要是刚才那一幕威慑力很大,那些想搞事的人重新掂量了掂量,老老实实地闭了嘴。
像这样的饭局免不了喝酒,可林丘清楚离忧不喜欢酒味,便在一开始就说他酒精过敏,但凡别人的敬酒,都被林丘挡了下来。众人纷纷猜测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再联想他们要拍的剧,不由浮想联翩。只是碍于刚才的事,没人敢说罢了。
一顿饭下来,离忧滴酒没沾,林丘喝了个烂醉。张京也没好到哪儿去,喝的醉眼迷离,揽着离忧的肩膀喊‘老弟’。
张京被陈雨扶了回去,离忧则负责送林丘,架起他的胳膊,揽住他的腰,半拖着他走出了餐厅。如果不是怕人闲言闲语,离忧直接抱着他回去了。
“爸爸,他身上好臭啊!”球球皱了皱小眉头。
“确实臭。”离忧微微蹙眉,但一想到林丘是为了帮他挡酒,心又软了下来。
架着他来到房门前,林丘让他靠在墙上,离忧摸了摸他的口袋,却没找到房卡,无奈之下只能将他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进门,林丘就一张嘴吐在了地上,呕吐物的恶臭传来,离忧的胃也跟着翻腾起来,只能让他暂时靠在墙上,自己则跑去了卫生间。
干呕了一阵,离忧的胃终于好受了一些,说:“球球,你能不能让我暂时失去嗅觉?”
“可以。”球球直接让泡泡包裹住了离忧的鼻子。
离忧惊奇地摸了摸,他现在不仅能呼吸,还闻不到房间里充斥的酒臭味,鼻子里吸入的空气是那么新鲜,一股淡淡的青草味。
看着地上的呕吐物,离忧又是一阵恶心,说:“球球,帮我清理一下。”
球球应声,泡泡飞过,地上的呕吐物便没了踪影。他笑着说:“好了,爸爸。”
离忧再次来到林丘的身边,看看他被呕吐物沾染的衬衫,伸手解开了他的扣子,将衬衫脱了下来。林丘的上半身一览无余地展现在离忧面前,他穿着衣服的时候看上去有些瘦,没想到竟还有腹肌,离忧不禁有些惊讶。
离忧本想就这样扶他去床上睡觉,谁知刚弯下腰,林丘又吐了,还吐了他一身。离忧虽然闻不到,但还是有生理反应,扶着墙干呕了起来,好在球球眼疾手快,将他身上的呕吐物清理干净,离忧这才舒服了一些。缓了会神儿,离忧眼底浮现恼意,揪着他的耳朵,说:“下回再喝成这副模样,直接睡马路!”
“离忧,我……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离忧看向林丘的眼睛,明明是看着他,却完全不聚焦,分明就是烂醉如泥的模样。想到自己一次次的不辞而别,再想到他从未停歇的追逐,离忧的心还是软了下来。
离忧伸手解开他的皮带,把他的裤子褪了下来,随后将他弯腰抱起,转头看向球球,说:“球球,我去帮他洗澡,你去他房间找找房卡,然后乖乖在床上等着,明白了吗?”
“好的,爸爸。”
见球球离开房间,离忧抱着林丘直接进了浴室,转身踢上了浴室的门。将林丘放下,让他靠在墙上,离忧随手锁上门,打开淋浴的喷头,放了放里面的凉水,待水温合适,就给林丘冲澡。
林丘白皙的皮肤被水一激,起了密密麻麻一层鸡皮疙瘩。他醉眼朦胧地睁开眼,伸开双手就抱了上去,撒娇地说:“妈妈抱!”
离忧一怔,实在没想到林丘醉酒后,竟然是这样一副模样。
林丘在离忧身上来回的磨蹭,离忧身上的衣服被浸湿,湿哒哒地贴在身上难受极了,他只觉得额角一阵抽痛,心里思量着是不是一手刀把林丘打晕,还能省些力气。
“妈妈,你别走,好不好?丘丘听话,妈妈说什么,丘丘就做什么,丘丘不让妈妈走……”
温热的泪水滴在脖颈间,离忧的心跟着一颤,林丘搂着他的力气更大,勒得他生疼,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生怕他离开。
离忧叹了口气,将喷头放下,伸手环抱住林丘,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说:“丘丘乖,妈妈不走,妈妈永远不会离开丘丘。”
林丘的身子僵了僵,随即呢喃地说:“妈妈不丢下丘丘了,丘丘不是一个人了……”
“对,丘丘不是一个人,我会永远陪着丘丘。”
“妈妈……呜呜……妈妈……”林丘抱着离忧‘呜呜’地哭了起来。
离忧没再说话,只是轻轻怕打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的情绪。
过了好半晌,林丘才停了下来。
离忧松开他,说:“丘丘乖,你先松开妈妈,妈妈给你洗澡。”
林丘紧了紧手臂,说:“洗澡?”
“对,丘丘听话,妈妈就不走,丘丘不听话,妈妈可就走了。”
“丘丘听话,妈妈不走。”
林丘连忙松了手,可没了支撑,他的腿脚撑不住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离忧见状连忙去扶,可林丘身上都是水,又没穿衣服,他一个没抓住,脚底一滑,不仅没扶起林丘,他自己也摔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