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息的畜生。”她这么着骂的不知是猫,还是那个伺候康熙用膳的奉茶宫女。
“贵妃主子息怒,奴才这就打杀了这贱畜。”
钮祜禄氏身旁的宫女和卓忙走上前,一把拎起白猫的后颈子,快步走出门。
“你同本宫细细说明白了,是哪个宫女?”
“回贵妃主子,那宫女叫万硫哈妞妞,昨儿刚进的乾清宫。面圣时,万岁爷瞧着便极为喜欢。”
小太监硬着头皮说完,殿内气氛顿时降到冰点。
钮祜禄氏可不是好脾气的主儿,她眼一横谁也不敢接腔。
“乾清宫的宫女个个不安分,实在叫本宫操心的紧。还有什么没有?”
她低声呢喃,万硫哈妞妞?名字听上去卑贱,可刚进宫就能得康熙赏识,定然不简单。
“还有,今儿万岁爷还特意赏了她御菜。”
“赏了多少?”
“整整齐齐六道菜,叫御膳房新做的。”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康熙:她好懂事,朕不过赏了几道菜就要喜极而泣了,好特别的女人
妞妞:他好抠门,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他有钱,却不知越有钱的人越抠门
贵妃:叮!您有新的杀了么订单请接收
一些伪知识:宁芙说笋子那些话是我瞎编的,我没有在大清给皇宫供菜的人脉,如果哪天有了我一定改正确(不是)
第7章
等闲打赏奴才御菜,吃主子剩下的已然是天恩。
这宫女什么来历,竟能劳动御膳房再给她做新的。
“人统共一张嘴,也不知她有没有这么好的福气一口气咽下六道菜。”
钮祜禄氏头上的点翠格外晃眼,她抬手露出雪白的腕子来,轻轻揉着额角。
前儿好不容易寻到烟云的错处将人打发走,今儿又来一个妞妞。狂蜂浪蝶般,没有一个安分的。
“有没有福气都是娘娘一句话的事儿,不过只是个小宫女。”和卓净了手,恭恭敬敬走到钮祜禄氏身边,纤细的手指轻柔的按捏主子肩头。
“您又何苦因为一个小宫女气坏身子,过几个月再找由头打发了便是。”
钮祜禄氏眯眼,被和卓劝的舒坦了些。她摆摆手,示意那太监先退下。
“若还有旁的消息,记得及时禀报。”
“是,奴才记住了。”
眼瞧着小太监麻溜走出去,和卓适才说起正事。
“万岁爷往慈宁宫去了,据说翻过年头佟家就要送人进宫,太皇太后大概就是找万岁爷说此事。”
自仁孝皇后仙逝,宫中后位一直空悬。朝野上下的王宫贵胄个个都只恨自己没有适龄的女儿送进来争一争,这佟家自然也不例外。
“他们倒是会捡现成的。”钮祜禄氏从鼻尖哼出两口凉气,眼波一转满是鄙夷。“打量着本宫是好欺负的不成?”
“可佟佳氏毕竟有一层亲戚关系在,如今虽圣母皇太后已经不在了,终归也是亲侄女,万岁爷的亲表妹。其阿玛佟国维是咱们大清内大臣深受皇恩,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和卓一水的将局势分析完,越说她家主子面色便越难看。
“什么亲戚不亲戚,难道本宫家中不是王孙贵胄?本宫祖母可是和硕公主,本宫阿玛生前也是一等公。”
钮祜禄氏音调高了些,她看不得和卓长他人志气。
和卓抿唇,心里头无奈叹了口气。主子嘴里说的和硕公主早就被革除了公主身份,至于她的阿玛遏必隆也已经人走茶凉,哪能跟如今灶火烧的正热的佟国维比呢。
“娘娘说的自是有理,不过未雨绸缪总归没错不是?”
主子性子急,她做奴才的莫非还能硬着头皮忤逆?和卓再聪慧,也只能顺着钮祜禄氏的毛捋。
“你有什么法子?”
钮祜禄氏虽性子强些,却也晓得自己的脑子想不出好主意来。这点她还是极有自知之明的。
“佟国维可有两三次和太皇太后不对付了,后宫的事说到底还不是太皇太后裁决吗?”
和卓点到即止,钮祜禄氏心下明了。
“本宫何尝不知要讨好太皇太后,只是她老人家是个油盐不进的。”太皇太后自康熙亲政后,便一心礼佛不问俗世,平日里连面都见不着。
“太皇太后最爱的不就是皇嗣吗?只要娘娘您早些怀上龙胎,难道还愁太皇太后不支持您?”和卓将手放下,瞧瞧走到钮祜禄氏眼跟前,从怀中拿出一张方子来。
“这是府上特意送来的方子,只要按照上头抓药,三两月内必有成效。”
钮祜禄氏还年轻,她犹豫接过,“当真有用?”
“夫人还能骗您不成?”
钮祜禄氏抿唇,美艳的脸蛋蒙上一层迷茫。“那便先用着吧。”她骄纵却不聪明,对额娘的话一向言听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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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在乾清宫的日子还算悠闲,这几日每天不过是早上服侍一班早茶,剩下时间都可以呆在炉间。
烧水洗茶具这样的活计并不算粗重,更何况如今她也算是康熙面前得脸的红人了,活计都有人抢着帮她做,她倒是乐的靠在椅子上打盹。
这日午后,日头晒得暖洋洋,妞妞小脸蛋晒得粉粉嫩嫩,将布帘子掀开一条缝伸出两只脚嘚吧嘚吧的晃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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