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没听懂021在说什么的表情,假装自己不知道它在说什么,恼羞成怒地屏蔽了可怜巴巴的小系统,把头埋进了枕头里。
太荒谬了,那种东西怎么可能被吸收,一定是她之前吃了什么大补的东西才会这样。
桑音音红着脸想了会儿,疲惫感涌了上来,彻底陷入了昏睡之中。
因此她也没有看见,在她彻底睡着之后不久,聂根晃荡着九条毛茸茸的大尾巴,走到一些残破的毛绒毯子上,从尾巴上薅了几把,宽大的手掌把那些绵长柔软的绒毛搓了搓,重新填补上了那些被她揪出来的空洞。
……
……
桑音音这一觉睡了很久,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山洞里了。
她躺在熟悉的板车上,睁开眼,看见聂根在用力地蹬三轮车。
桑音音:“……”
她揉了揉眼睛,召唤出021,听它说自己这一觉睡了将近二十个小时,现在正在渊山的第二座山上,很快就能回到她先前住的那个山洞里了。
“醒了?”
聂根注意到身后人的动静,把车停在了路边,撩起褂子擦了擦额上的汗,“吃点东西?”
他说着,从三轮车前边的篮子里摸出了一个四周垫着冰块的饭盒,递到了桑音音眼前。
桑音音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溜剥好白煮蛋,用刀切成了方便入口的样子,边上还有些切好的西瓜,红澄澄的瓜瓤,西瓜子被细心地去掉了。
她不知道白煮蛋配西瓜是个什么操作,看了眼汗流浃背的男人,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个挂耳式电风扇,又拿出了一瓶冰的灵泉水递给他。
“聂根哥,你喝。”
虽然现在他们已经是夫妻了,可老公什么的,桑音音还是有点叫不出口。
聂根也没在意,从她手里接过水,唇角扬起,笑的甜滋滋的。
他一双黑亮狭长的眼睛盯着她一个劲儿地瞅,漆黑邪气的眉眼之间,就只能容得下她一个人。
桑音音脸颊一热,别过头不去看他,把饭盒放在一边,找了一颗高大的香樟树,躲在后面洗脸。
她身上的印子消了一些,但体内的异物感还是很明显,有点难受。
把长发编成一个麻花,桑音音用浅蓝色的发带束好长发,整理了一下身上衣服,转身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鼻尖被撞的一酸,桑音音抬起湿漉漉的眼望他,“聂根哥,你干什么?”
聂根一脚踩在她身后的一层泥土叶上,“地上有虫。”
他顿了顿,补充道,“好大一只。”
桑音音:“…………”
她脊背一凉,浑身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连忙从那片地方跳开,听见聂根一脚把一个东西踢开。
“没事了。”
聂根说着,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般。
桑音音有点无言,刚想开口,却隐约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021在她脑海里预警道:“音音,是男主。”
桑音音连忙猫着腰上前,把三轮车连带着里面的东西一齐收进了空间,又小心地跑了回来,拉住了打算出去的大反派,贴着他耳朵小声道,“老公,有人来了,别动。”
聂根听到这个只有她想让他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的时候才会喊得称呼,长长的断眉一挑,起了坏心思。
他一手搂住她,把娇弱的小姑娘半抱着坐在了自己膝盖上,俯下身吻她。
桑音音:“?!”
她被大反派的无耻震惊到了,腰上被掐了一把,唇微微张开,被迫承受这个深吻。
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近,桑音音一边分心去听,一边被吻的双腿发软。
“埋在这能行吗?”
很快,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些家伙可是咱们兄弟几个出生入死才弄来的,这要是被人挖走了,我们哭都来不及。”
“放心,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况且这深山老林的,谁会没事在这里晃悠?”
陆承亦的声音响起,“妈的,这次我亏大了,叶时茵那小贱人,竟然敢背叛我,一个没觉醒治愈系异能的废物,还给我摆上大小姐的谱了,还真以为我他妈的非她不可,真够有意思。”
陆子鸿也在一边符合,“是啊,她还好意思说堂哥你心狠,说你不把人命当命,她自己平时还不是嫉妒那个桑音音,整天恨不得她被聂根甩,现在倒是装上了。”
桑音音被吻的呼吸渐渐急促,等聂根终于放过了她,一边小口喘气,一边仔细地听不远处的动静——
原来在龙卷风过后不久,叶时茵指责陆承亦推其他人当风的行为太残忍,陆承亦瞧不上叶时茵平时什么都不会做只会依靠自己、危险来了也只会躲,事后还要站在圣母的位置上指责他,两人大吵一架,分分合合纠缠了三天,彻底闹崩分手了。
叶时茵一气之下带着妹妹叶雨萱离开,决定到隔壁省去找他们的亲人,而陆承亦没了叶雨萱这个明面上的空间系异能者的遮掩,只好把当初趁乱抢劫的一批枪.支.弹.药拿了出来,找了几个兄弟,打算先把东西给埋了,等以后世道彻底乱起来再挖出来。
“基地市动作真够快的,这五天时间就已经把防空洞做好了,还建了好几个地下避难所,铺了地暖,不知道是想干什么。”陆子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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