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送到医院后医生说这是正常的妊前期反应,因为子宫突然增大连带的韧带牵扯,再加上许念念太瘦,这个感受会格外明显。
孕妇不能乱吃药,医生做完检查后叮嘱道:“现在孩子已经快五个月了,你要格外注意,要适量运动但不能过度运动,情绪要稳定,不宜大悲大喜。”
许念念点点头,被林放扶着朝地下车库走去。
上了车后林放习惯性帮她系安全带,看着她隆起的腹部神情温柔。“下次再出门告诉我,我开车带你出来,你自己出来太危险了。”
“好,我只是待在家里太闷了,就想出来走走”
林放猜想她可能是看到了谁,“你是看到了谁?”
许念念垂下眼睑,面色沉静哀伤,一如那天他把许念念从周家四合院接出来的样子。
“走,我们回家。”
随着许念念肚子里孩子月份变大,林放不放心她和保姆住在这里,自己也搬了过来。
许念念睡在主卧,林放住在次卧,他们之间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谁也不主动谈感情,不提过去。
林放知道她一定会留下这个孩子,后来再也没有提起过让她把这个孩子打掉的话。
周旷逸不愿意回那些被称之为“家”的地方,没有许念念,那些地方便不能称之为家。
五月份时学校统一组织毕业生进行答辩,周旷逸笃定许念念会回去参加毕业答辩。
谁知他去了后才得知,许念念早在一个月前就回来办理了休学手续。
她为了不见他,甚至连大学答辩都不肯来参加。
周旷逸拿着从学校那里取回来的学生证,上面还有她刚入学时拍的照片。
那张一寸照片里的她笑得动人,眼睛弯成两个小月牙,头发扎成一个马尾束在脑后。
周旷逸捏着这张学生证,手指来回婆娑着那张照片,眼睛酸得厉害,走到了窗前,俯瞰着京市的万家灯火
沉以饶敲敲门后走进了周旷逸的办公室,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说:“哥,我这回遇到一件怪事。”
“什么事?”
“有人起诉我强行拆迁,还说我害死一条人命。”
周旷逸听到后拧眉抬头看着他:“那你究竟有没有做这些事?”
“我没有啊,你知道我做生意从来是法律允许的范围之内进行操作”
“那你怕什么?”
“这件事怪就怪在起诉人是许念念”
周旷逸听到这个名字后眼睛睁大一圈,激动地说:“你说什么?谁起诉你?”
“许念念找了律师起诉我这个律师还是业界有名的,就是打强行拆迁维权官司出名的。她是不是背后有人啊”
沉以饶话里有话,周旷逸太阳穴突突的跳,声音有些沙哑的问:“她起诉你什么?什么时候开庭?”
“她爸好像因为拆迁死了但是你知道那家温泉酒店我是半路接手的,之前拆迁根本不是我负责的啊。”
周旷逸突然想起他去清河镇那次,许念念说“这家酒店杀过人”。
原来她有那么多无助痛苦的瞬间是自己一个人扛过来,他却把她弄丢了。
“哥,这个案子,明天开庭,你说她会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