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分明是饱含着恨意的,像是有什么黑暗的隐秘要破土而出。
阮湘握住他的手腕想要挣脱出来,那人手上加重力道,近乎粗暴的分开她的双腿,将她抵在床榻上。
半夜临门,自然不是找她喝茶聊天儿的,阮湘的一颗心嘭嘭直跳,刚才与那男子肏干得太激烈,两片花唇磨得又红又肿,股间的粘腻也未来得及清理,那里曾经容纳过另外一个男人的阳精。
身上的痕迹还未消退,等下若瞒不过去那可怎么好……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阮湘嗅到一丝丝酒气,萧泽一贯锐利的目光有些迷离,显然并不是在看她。
眼前人生了一双宛如秋水的眼睛,就这么幽幽看着他,与记忆中那张脸混合在一起。
他抚上怀中女子的脸,眼中的痛苦几乎要化为实质:“为何要背弃本王?”
此番结论恐怕永远都得不到答案,阮湘忽闪着大眼睛,他生来即是天潢贵胄,也会有求而不得的时候吗?
没等她开口,男人强势的气息袭来,霸道又强硬的掠夺她的气息,她下意识的躲避了一下,但却被他抓住双手按在头顶,唇瓣被狠狠堵住。
她的挣扎让他变得更加狂暴起来,撬开她的贝齿,舌尖肆无忌惮的探索进去,不放过每一个角落,像个急色的小子一般,近乎疯狂的吸允她口中的甘甜,她无处可逃,只能任他予以予求。
二人的呼吸萦绕在一起,他的吻太过炽热,带着惩罚性的啃咬,仿佛在宣泄什么难言的痛楚。
阮湘被动承受这一番疾风骤雨,却不知道这人抽的是哪门子的风。
“王爷……疼。”
话音刚落,萧泽浑身的力道一松,竟然脑袋一栽,枕在她肩上睡着了。
阮湘叹了口气,伸手拨了拨他纤长的乌睫,顺便按平了他蹙起的眉峰。
记得晋王头一次来她房里,好一通嫌弃,阮湘原想着在美人榻上对付一夜,免得自找麻烦。
从晋王身上跨过,看见他亵裤内鼓鼓囊囊的一团,立马起了坏心,一阵衣物悉悉索索的声音,她握住半软的孽根,上下套弄了一番,当即有抬头的趋势。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素手拨开磨得红肿的阴唇,所幸内壁有些泥泞,吞吃起来不算吃力,混合着别的男人的精液,晋王那粗壮半硬的物什结结实实插进了她穴里。
摆好姿势,阮湘捂嘴窃笑,急不可待的想要看一看,第二天早上醒来晋王会是何等表情。
翌日清晨,阮湘是活活疼醒的,待她悠悠转醒之际,发觉自己竟被晋王一脚踹下了床。
“放肆!”萧泽一摔茶杯,仿佛是他被夺去了贞洁:“你这贱妇好大的胆子,竟敢爬到本王的床上!”
阮湘赤裸着身子,跪着地上瑟瑟发抖,一双嫩乳酥酥颤颤,圆润的乳头随着她动作起伏一跳一跳的。
萧泽看在眼里,顿觉下腹勾起一阵邪火,又故作恼怒的移开眼。
她口里呜呜咽咽:“回王爷的话,昨个半夜您突然来到我房中,要了我好几次,奴家的膝盖都肿起来了。”
到底是教坊司出来的,这等淫词浪语也能说得出口,实在是太不体统,太不检点了!
萧泽的额角一抽一抽的,头愈发疼了,目光扫过阮湘周身被狠狠疼爱过的痕迹,又知她说的是真的。
一个勾栏瓦舍的小娼妇,不知被多少人捅过她那脏穴,凭她也配在王府侍奉,还不是依着那张脸。
萧泽心里又恨又气,却不好再发作。
劈头扔给她一件衣服,好叫她穿上掩盖住自己此刻的荒唐。
“王爷,该早朝了,奴家伺候您更衣罢。”她娇娇怯怯的抬头,满眼皆是钦慕之情。
萧泽像是被烫了一下,仿佛她是吃人的女妖,推开她作乱的手,神色一如既往的冷酷:“想清楚自己的身份,别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阮湘眼里的光暗淡下来,头压得低低的,声音细弱蚊虫:“是…奴家会按时喝下避子汤的。”
昔日宋妤在宫中担任女官时,亦是有礼有节,阖宫上下都喜欢她,从未见她有过低叁下四的时候,他也爱极了她神采飞扬的模样。
所以见不惯阮湘这副低声怯懦的情态,尤其是顶着这张脸,当即露出厌烦的表情,挥手让她下去了。
阮湘扭扭捏捏穿好衣服,转过身死死捂住嘴,极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一张脸差点笑裂了。
把那尊大佛送走之后,阮湘听府中的人闲聊说起昨夜宫中出了大事,直觉告诉她与昨日出现在王府的那男子有关,王府戒备森严,岂是一般人能进来的?
可惜东厂的人上天入地的搜捕也无用,人早就被她埋在黄土底下了。
脑中灵光乍现,她想起昨日那刺客的腰牌被她截下,此刻闲来无事还真让她生出几分好奇来。
伸手在床棱里搜寻却摸了个空,她眉头微抬露出讶异的神色。
阮湘盯着新换过的床铺,总不能是晋王来她这里就寝收走了那枚腰牌罢。
他醉得那样厉害,哪来这么缜密的心思,又何曾会料到这刺客会藏身她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