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又被娘亲五花大绑扔在厢房里闭门思过!
原因是午憩时她爬幺姨娘的窗户,见白花花的肉体压在小姨夫的身上扭屁股,呻吟的浪潮传到小院里,丫头们都不禁掩面羞红。孟环春觉得这一幕甚为有趣,就在捡来的小人打架的册子后页补了这副场景。
又想将厢房内的春景临摹仔细些,刚一伸脖子探看,头顶就碰掉支撑窗户的木栓子,啪嗒一声窗户打下来惊动了里面的人,被捉个正着!
惊闻此事的娘亲和阿爹双双急匆匆地冲进小院,拎着她就赶紧往外跑,生怕幺姨娘追上来问责。
好在一家叁口逃得快,虎胖的幺姨娘并没有追过来,而且直到傍晚也未来追责。
但娘亲却十分恼怒地戳着阿爹的脑袋一顿数落:“都是你教养的好女儿!打小不管春儿如何造作就知道使劲地宠她,放浪的行为被全郦朝的人当魔女避之不及,今及笄了还像个野丫头,一点御史府千金的觉悟都没有!这午间的事又怎的捅到了官家那里,还下令宵禁?咱郦朝何时有过宵禁的法令?这摆夜市的商户们可都恨死咱府里了!往后出门可得在脑门上扣个菜篮子!”
孟环春抻长了脖子竖起耳朵听在院里的娘亲雄振虎威:“这就罢了,你却还把俩儿子拴得跟狗似的!老大疆儿十六就被你甩给平南王去打仗,至今二十叁回来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得清!老二邦儿就更可怜了,你天天恨不得把他拴在裤腰带上,日日跟着你去波云诡谲的朝堂舌战那帮老匹夫!你自己寒窗苦读十载要去官家那里遭罪,还拖累我儿日子清苦,至今二十一了也没有哪家小姐来说亲!许是咱家的门槛累得太高,明天我就带人去把它铲平!”
“诶呀!夫人!”被一通数落的孟祖华好难得雄气一回,拂开离姝的手恨铁不成地叹息,“儿子的事咱就不说了,就说春儿,临近中元节,那官家早就有意施行宵禁法令,苦于无正当理由罢了!你忘了去年仲秋各国使臣来参朝时,有刺客混进队伍刺杀平南王的独子宋池臣?他和平南王共同撑起了郦朝边疆的半边天,你说官家能让他有分毫差池?这父子俩要班师回朝了,官家不得谨慎防着呀!”
“就算你说的在理,那春儿的婚事怎么办?”离姝撇撇嘴,“现在举朝上下的公子哥们都把春儿当瘟神似的避着,好不容易跟大学士府的大公子卓朝生定了亲事,还没捂热呢,卓家一回府就传来大公子宁死不从的消息,下午就硬把婚给退了!”
“咱俩儿子也好不到哪去,唉……”孟祖华伤神叹息,“疆儿不是也要随军回来吗?他在军中应该有几个战友可以介绍给春儿,我现在更担心儿子的婚事。我在御史监这些年得罪了不少朝臣,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谁会把姑娘许给咱家呢?”
“你现在终于知道后果了?”离姝斜了他一眼,“当年你家道中落,执意要和我退婚,我爹爹就是看中你的才情又重义,扶你中了进士平步青云,结果你非要进什么御史台?干着吃力不讨好的活!官家是开心了,咱家每天愁云惨雾!”
“夫人,我知你跟我遭了许多罪,为夫补偿你如何?”
“哎,春儿那本册子你缴过来没?你怎么不小心让她捡着了呢?都还没画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