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衣服呢？拿来我给你洗了。”
“衣服，衣服……”卓清及坐起来，爪子扒在床单上划拉，“记不得扔哪儿了。”
“别找了，反正在我屋里。”他看她那提不起劲儿的样，也不急这一时半会的，“我找到洗完还你。”
卓清及“嗯”了一声，又倚回去。
裴翼然绕到另一边上床，拿了平板看笔记。
卓清及勾他背心的带子弹着玩：“你就这么跟我挨一块儿呀。”
“不然呢。”
“你妈妈还在楼下，这样不好吧。”
“你看看你手放哪儿，再跟我说这话。”
卓清及挨到他颈窝，“哥哥胸好大哦，这么粉的奶子长出来就是勾引我的，我不摸怎么行呢。”
裴翼然：“行行行，对对对。”
卓清及摸两把，有点犯困：“她们今晚打到几点啊……”
“都说了通宵了。你直接睡吧，要是李姨叫你回家，我把你送回去。”
“嗯……”她张开手，“哥哥抱抱。”
裴翼然把她搂进怀里，膝盖支住平板，一手翻页，一手轻轻拍她后背。
她闭上眼睛。
脸颊透粉的女孩子，神情安然地睡在他身侧，分明就是他的小女友。
那些东西都是过客，女孩子年轻的时候玩一玩很正常，最终还是要回到他身边来的。
“睡吧。”他弯腰吻了吻她额头。
卓清及不认床，个人绝技是十秒入睡，更何况裴翼然的房间相当于她的巢穴，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地方。
她睡得很沉，被硬生生硌醒。
一根粗长的硬物插在她腿间，男生宽阔的胸膛抵着她后背，手臂架在她腰上，手掌从侧面包住一只圆乳，指节被裹进乳沟之间。
裴翼然察觉到她肢体的轻微动作，吻了吻她脸颊，问她，“醒了？”
她指尖勾着他掌边往下拉，“嗯……不要，不做……”
挣扎时臀部擦过他的腰，裴翼然顺着她的动作松了手，摩挲了会她的小腹，搭在阴户前段，他轻轻揉了揉：“不做，清宝不怕。我就这么插会儿，不进去。”
卓清及很信任他，身子松弛下来，“疼……要肿了，不能再磨了。”
“知道了。”
他手掌放在她双腿之前，圈住露出一截的性器，抽送间手部也在施行刺激。他闷闷插了会，去舔她的肩头。
“乖，清宝，叫老公。”
“老公。”她迷迷糊糊的，眼也没睁。
“宝宝爱我吗？”
“爱你。”她想要向后勾他的脖颈，再像小狗似的蹭蹭他的下巴，奈何力气不够，双手缩到胸前就不再动作。她声音带着困乏，软绵绵的。“爱你，哥哥。”
裴翼然射出来。
他又吻了她两下才撤走，卓清及一下觉得凉快许多。他分开她的腿，拿了湿巾把她腿上的精液和汗湿的地方都擦了干净，朦朦胧胧间，裴翼然下了床。
卓清及翻过去抓着他手指：“要哥哥抱着睡……”
裴翼然心中无限爱怜，摸了摸她的头发：“清宝，妈妈还在楼下呢。她们会进来看的。哥哥可以抱你睡，但万一被发现了，你就真的要进入订婚阶段了。”
卓清及捕捉到关键词，立即松了手。
裴翼然找了洗干净的备用床单出来，打了地铺。
裴妈从他上小学以后就不再随意开他房间的门，但几小时前她才直接讲要避嫌，来不来看是说不准的事，也不能锁门，锁了一万张嘴也讲不清楚。
他是不介意的，卓清及会不高兴。
还要等几年呢？
他们才能名正言顺睡一张床。
凌晨六点，卓妈中气十足推开裴翼然房间的门，叫她女儿回家睡觉。裴妈鬼鬼祟祟站在一边，听里面动静。
裴翼然揉着眼坐起来，挪到一边，让卓妈去推她。
卓妈见状，也没进去，把裴妈拽出来商量，叮嘱裴翼然定好闹钟，干脆也在他们家里歇下。
两家人在下午快叁点的时候坐在一桌上吃了午饭，然后开始准备出去野餐的材料，说了要去海边，卓清及回家就直接换了泳衣，外面套了件衬衫裙遮挡一下。
两辆suv，一辆载炊具，一辆载小孩儿。
妈妈们坐前面，他两坐后排。卓清及一人占两座位，斜着玩手机，裴翼然带了书包，抽平板出来做题。他一手操作平板，一手伸进包里探底摸配套的电子笔。
卓清及靠在他肩膀，感觉他身体一僵，朝他看了两眼，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裴翼然拉出一小截白色蕾丝。
卓清及到处乱瞟。
裴翼然把它又塞回去，在包里拨过她的裙子和内裤，终于找到自己的笔。
卓妈和好姐妹聊天够了，透过后视镜瞥到裴翼然在看书，她感叹：“还是小裴懂事，抓着一点儿时间都要学习，你再看看清清，真没救了。”
裴妈笑笑：“清清聪明呢。不用下苦功，成绩就很不错了。”
“就是不让人省心，学校的课能逃多少是多少，最后到外面花钱补课。高一的时候她老师还管管她，现在电话都不给我打的。”
卓清及躺在裴翼然大腿上昏昏欲睡，裴翼然不动声色，把她耳朵捂住。
“一中早七晚十的，一周就休一天，确实比较严格，清清从小好动，肯定受不了的嘛。她当时要是跟翼然一块上学就好了么，八点半上课，下午叁点四十放学，休息时间也够的，学校里还各种社团。翼然啊，你们学校有散打社嘛，我记得有。”
“有的。”
“你看，清清过去多合适的。”
“哎呀你晓得她那个驴脾气，谁管得住她呀，跟她初二那个班主任赌气，就只报了一中一个志愿。”
这事裴翼然晓得。中考以后卓清及把头发染成红的，回校填志愿的时候被她初二的班主任逮住，在一堆学生面前大训特训了一顿，说她红毛二流子，成天混日子，绝对考不上高中，她如果去私立就纯属于靠父母交钱。
卓清及跟他当场对骂，填志愿只报了一中，拿到录取通知书以后，在开学的第一周，又冒充初中生跑进去，在国旗下讲话爆骂他一顿，让他不要以貌取人。
卓清及喜欢国际高中的自由作息，本来是打算跟他去同一所的，结果全被那个老秃子破坏掉。
卓妈又说，“我看她还是没定下来，要是定下来，我就没什么心事了。”
裴妈笑出声，“清清才多大呀。”
“我看这孩子跟孩子就是不一样，小裴稳得很。”
“他那是主意太大了。像清清这样多玩一阵子也蛮好的，不急的。”
“他出国的事怎么样了？”
“跟别人我都不说的，”裴妈脸上甜蜜蜜，“只跟你说哦，十拿九稳，还有的挑。”
裴翼然准备好出国，高中就一直攒经验，学校专业了然于胸，未来的路清楚得很。反观卓清及，到底要不要参加高考都没想好，天天就知道玩玩玩。
卓妈怒从中来，叫道：“卓清及！”
卓清及迷迷糊糊应了，裴翼然听声就知道不妙，立即把她嘴巴捂住，果然卓清及以为他在叫她，一句“哥哥亲亲”被及时掐灭，她唇瓣碰到他掌心，吧唧亲了一口。
卓妈探身往后，猛拍一把卓清及胳膊，她被打醒，“干嘛呀。”
卓妈：“没事！就是看你不高兴！继续睡吧！”
卓清及往裴翼然怀里蹭蹭：“……莫名其妙。”
去海边的公路上，汽车蜿蜒成一条长龙。堵车的时间比开车还要久，赶在黄昏时，她们在沙滩的野餐区找到一处空位。
卓清及帮着搬东西搭棚子，场地布置好了，她不挨做饭的事儿，先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抱了球出来跟裴翼然玩。
她今天是睡饱了，要消耗一些精力。
野餐区还有许多其他家庭，小孩子跑来跑去，有个小孩儿撞到裴翼然腿上，坐地大哭，他被分散注意力，手里那颗球抛得远了些。卓清及转身去找，没走多远，一只手把球递到她面前。
“谢……谢。”卓清及愣了一下，道完谢跟他打招呼，“你也来玩儿啊，好巧。”
“嗯，是挺巧的。”石岱垣问她，“吴教练他们都在那儿，你要不要过来？”
“不用了，我跟我妈来的，不好走。”
石岱垣沉默了一会儿，踢了踢脚边的沙子，“我们也这么久没见了，要是今晚不行，那明天，明天聚一聚？”
“明天我要上学。”
“哦，哦。”石岱垣想起来她和他不一样。“你是在一中读书吧？几点放学？我去接你。我马上要进武术队了，也就这几天有空，几点都行的。”
“没什么必要吧……你要是想找导游，可以问问秦老师有没有空。”
“不是。我想见你。单独的。”石岱垣被她逼得没法子了，小小声说，“我原谅你了。”
原谅什么啊，卓清及丈二摸不着头脑。
裴翼然把事情处理完，看见卓清及面前堵着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立即走过来。
“清清，这人谁啊，你认识吗？”
卓清及看石岱垣皱眉，挡在裴翼然前面，“行，那就这几天，我看看哪天有空找你，回头再说。”
“嗯。那你记得找我，别忘了啊。”石岱垣应了，站在那儿没动。
卓清及拉着裴翼然快步离开，裴翼然有些不满，“谁啊，这么护着，看都不让我看。”
“我哪儿有本事护着他啊，bb，我在保护你啊。”卓清及拍拍他胸口，“去年的散打锦标赛冠军，他要是真发火，你活不过十秒。”
“……”裴翼然无话可说，“你怎么跟他扯上关系的？”
“我从小练武术那家的老板，是他教练的师妹。去年秦老师不是领着我们去她师兄那儿交流了么。他那会儿正好放了几天假，让他启蒙师父叫过来虐菜来了。”
裴翼然想了想她去的地方，“那隔得挺远啊，还专门坐飞机来找你？”
“哪儿是找我呀，不兴外地人过来看看海？正巧遇着了呗。”
“你要跟他出去吃饭？我可告诉你，李姨今天骂了你一路说你不好好学习，你敢挑这时候逃课？”
“再说再说。”卓清及从他兜里把手机掏出来，屏幕竟然是亮的，她一看，是石岱垣给她发了个可爱的小表情。
早知道把他微信删了……怪不得他晓得她在哪儿上学呢。
她还想着，要是他联系不着她，就把这事赖过去呢。结果提醒她一次，在那个撒娇表情上面的，是一句半年前的“想你。”
……
“得了。这下我得去了。我放学再走吧，顺便带个保镖。”
毕竟他说原谅她了，那她应该是做了什么伤害他的事儿。体重加上技术的双重压制，她可没胆儿单刀赴会。
“又在大晚上和男的见面，这次别喊我接你。”
卓清及没理这小醋瓶子，边走边琢磨，她到底做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