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个男主人就是手段狠毒的乾天?
花稚的心一下子吊了起来,不过这里的夫人还在康复中,哪怕身份败露,至少暂时是安全的。
就算是谋士,也可以常伴君侧,没必要这样稳秘深居,避而不见。
之前她还以为他是那位高门小姐的赘婿,名成利就后又在外面偷偷养了外室。
他能攀得上国君,根本不用偷偷摸摸过日子。
花稚直觉离真相就差一步,可就是想不通。
她现在要想办法让忧生知道自己也在这里才行。
她做的食物忧生应该能认出来,可主人不会与侍仆同食,即使忧生不算是侍仆,她做的食物不太可能落在他的手上。
“姑娘。”一把温柔的声音轻唤正在深思的花稚。
花稚被吓了一跳,原来是那位夫人。
“夫人安好。”花稚立即向她请安。
贵夫人很直接,“你会不会做一些甜嘴的小点?”
花稚知道机会来了,“是用来佐药的吗?”
贵夫人表情有些难为情,“叶公子的药是有效,就是喝了嘴有点寡。”
“做是能做,但据我所知,喝药要注意不能乱吃别的东西,以免影响药性,我做好后,您得让他尝尝看看会不会影响药性才能食用。”
“姑娘真是心思细致,还好你提醒了,要是影响了药效,得不偿失。”
“那我现在就给您做。”
花稚起身准备做点心,而贵夫人则坐了下来。
花稚随口问她,“夫人你不用散步吗?”
“刚走了一会,我想看看那么好吃的吃食是怎么做出来的?”
即使是富户,这里的食材,设备相对现代,很是有限,花稚有些巧妇难为无米之坎,打算做些奶油蛋糕,还好那些差不多二米高的护卫非常好用,有了人肉搅拌机,蛋白轻松就被打发,奶油也很容易被提取出来。
光是烤蛋糕胚时散发的牛油香味就很诱人,卖相很普通的奶油蛋糕足以令主仆两人垂涎欲滴,两人都很后悔不应该看着。
“叶公子要傍晚才回来。”女侍看着贵夫人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主人不能吃的话,她当然也不能试吃。
贵夫人实在过于心善温柔,花稚有些于心不忍,切了两小块,“这是用寻常食材做的,应该不会相冲药效,小吃一口应该问题不大。”
女侍正要拿起来,贵夫人突然抓住她的手,“还是忍一下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久病卧床多年,好不容易才能站起来,躺床上的日子她实在不想再过下去。
“奴,不该嘴馋。”女侍自责地垂下头。
花稚借机问道,“夫人的病很严重吗?”
“嗯,我以为我一辈子也好不了了……”
“夫人看了许多大夫,只有叶公子能让夫人下床走动。”
花稚继续旁敲侧击,“那夫人是不是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
贵夫人的眼色变得有些暗淡,“我怕是以后也不能离开这里。”
“为什么?”
贵夫人摇头,没有接话。
花稚压着声音附在她耳畔说道,“您是被囚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