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上课一个月了,也没见到他人,一个感冒而已,也不知他究竟虚弱成什么样子。
这日一大早,白知予早早来到学堂,就见自己座位的边上坐了一个眉目清俊的小青年,自然是多日不见人影的云朗行。
她们这个学堂不少学生,因此为了节省空间,都是两人一座的。
白知予因为没人愿意跟她一起坐,因此身侧正好空出来一个位置。
云朗行对着白知予粲然一笑,站起身恭敬的给她行礼,“见过郡主。”
白知予连连摆手,扮成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不必,我不是……不用客气。”
云朗行只是笑,白知予将自己的书本和用具放到桌子上。
“你要坐在这里吗?”,白知予问。
云朗行让开通道让她进去,“是,不行么?”
白知予再摆手,“不是,只是你从前不是坐在昭月公主身边的么?”
白知予的私心自然是想他坐自己身边,近水楼台先得月,她也好摸摸这云朗行的脾性好对症下药的攻略一二。
但是……南漫那侍女的相貌优越,云开诚也不是个丑汉子,是以云家两个兄弟的相貌都很是出色,加之南漫同那侍女的关系,两个孩子之间的往来自然也是多些的。
嗯,当时还是白知予自己挑的身边一个长得最狐媚的丫头,叫朱珠的过去的。
这些年也不知是那朱珠自己有手腕,还是云开诚只是看着她的面子。总之,这个朱珠在云府很得宠。
连带着云朗行也不似其他家的庶子,兢兢战战的。
他甚至比他那个兄弟,现在被程砚清占了身份的云聿瑾还更像一个将军府嫡子。
就连这皇家大学堂,这么多男孩女孩的,也只有他一个人是个庶子的身份。
哦,现在也不能说人家是庶子了。
早在白知予一碗毒药毒死先帝,自己当了太后之后,那朱珠也作为鸡犬随着白知予一道升天,被抬成了平妻。
现在云朗行也是云家的嫡子。
这几日云朗行抱病没来,华昭月跟她的狗腿子可是没少谈论到他,她身侧的位置也一直是空着的,想来是云朗行的。
云朗行闻言朝白知予手指的方向看一眼,轻笑了一声,在她身侧坐下,“我不乐意坐那第一排的位置,不方便我睡觉。”
白知予汗颜,她上课也一直补觉来着,这下好了,又来一个睡神。
白知予再看一眼华昭月书桌的方向,心想怕是不会那么便宜就遂了你的心愿的。
果不出白知予所料,华昭月想是不知道今儿云朗行会来,按她一贯的作息时间,卡着点姗姗来迟。
看见云朗行之后,整个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也不管谈先生已经在上头落了座,径直朝云朗行走了过来。
白知予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给她行礼,连她一个眼神也没分到。
华昭月声音娇娇嫩嫩的,“朗行哥哥,你怎么坐这里了呀?”
云朗行对她笑了笑,“我身子还未好全,现下正困乏的很。我若是坐原来那处去,怎好叫我在先生眼皮子底下困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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