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陶纸趴在床上咳嗽,他嘴唇白如雪,气血不佳。
陶守一就这么一个儿子,虽然让陶纸替自己顶罪,但他从来没有过想要陶纸去死。
陶纸趴在床上哭诉:“爸爸,我不想死。现在躺在这里的人应该是陶洛才对!”
“他才是那个被我们更改了气运,消耗了寿命的人啊!”
“我都活不过一年了。”
陶守一摸着他的头发:“别担心,爸爸不会让你出问题的,陶家的资产都会是我们的,这是老爷子的东西,我被抱养加入赘到这个家,我就是陶家的儿子!”
病房外面,有人敲门。
保镖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陶董事长,陶纸少爷,贺总前来探望。”
陶纸听到贺倡的名字身子颤抖了一下,但随后又闪起明亮光彩:“快让贺哥进来。”
陶守一见状就出去了,他相信自己的儿子有本事糊弄贺倡,说不定还能把贺倡拉到自己的阵营来。
贺倡穿着正装抱着一束百合花走进来,走到他的床边,用复杂的神情看着他。
陶纸抓住他的衣袖就惨兮兮地哭诉:“贺哥,我好想你啊。”
贺倡面色不变,陶纸抹着眼泪,小声说:“贺哥,我知道是我的不好,是我太过于贪心,嫉妒表哥从小什么都有,所以当我爸和我说布了阵法的时候,我鬼迷心窍……”
陶纸说不下去,一个劲地在说对不起对不起。
贺倡把百合放在床头,拉了一把凳子坐下来,冷漠地看着他。
陶纸见卖惨这一招不管用,想想也是,这几年自己一直在让贺倡帮自己办事,贺倡快累吐血了。
陶纸拿起手机,点开网上的新闻说:“贺哥,你看,白傅恒和表哥的桃色消息,你看到了吗?表哥似乎对你……”
贺倡看到那消息,眸子一缩,而后缄默许久。
陶洛会和别的男人……
这是正常的事情,但他不愿意去想那个画面。
贺倡深吸一口气:“来找你不为别的,警告你能消停点,我当年能把你捧红,也能让你彻底跌入谷底。”
此刻护士走进来,陶纸特地等护士走之后,再说:“贺哥,分明是你主动来帮我的。”
要撕破脸对吧?
还以为他对自己有一点情分呢。
陶纸咬牙:“贺哥,我跌入谷底不是问题,问题是只要我不松口,总有网友会觉得我是被陶洛故意陷害的!!!”
贺倡起身,弯腰拿走了床头柜前的百合花束:“冥顽不灵。”
贺倡转身带着花出去,走到大门口,把花随意扔掉。
病房里的陶纸得意地笑起来:“我才不吃这小小的恩惠呢。”
他满意地躺下来,口中嘀嘀咕咕说:“反正只要我不松口,会有人替我说话的。”
毕竟自己这么可怜,都快死了。
此刻,床头柜靠近墙面的一侧,在花瓶背后的罅隙中,也就是刚才贺倡摆放花朵的地方……一个摄像头正在运行。
摄像头的主人贺倡正在打电话给手下:“时刻接收并保存病房里的内容,到时候整理编辑好可用的偷拍内容打包发到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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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白傅恒早就看出来自己喜欢他了吧
摄像头的位置不算太隐蔽, 但陶纸身体虚弱,不会在他离开之后翻箱倒柜地查。
而陶守一此人以前是董事长,也不会往这个方面想, 不会仔细查有没有摄像头。
也就是贺倡这种工作性质,才会比较谨慎。
他是特地踩着点过来的,护工和保洁刚刚把房间里打扫的干干净净。
也就是说, 在陶纸和陶守一都不调查的前提下, 只有等到保洁下次来打扫卫生才会被发现。
病房里头。
陶纸正在生气。
以前的他过习惯了贺倡哄着自己的日子, 现在两三句话不到,反而让自己去讨好贺倡……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情绪落差。
一个枕头砸在了刚刚走进门的陶守一身上。
陶守一有些谄媚说:“贺倡是怎么说的?”
陶纸冷哼了一声:“还能怎么说?”
陶守一脸上的谄媚瞬间变成了生气:“贺倡这个人也真是的, 就不能看在当初和你的情谊帮帮你吗?”
陶纸表情复杂,沉默了很久最后憋不住了,龇牙咧嘴带着几分阴阳怪气地说:“他们也就是和表哥关系好。”
陶纸想到这里又开始怨恨父亲:“爸爸, 你小时候总是不让我和表哥玩!要不然的话,我也是贺倡的朋友了。”
陶守一看着生重病的儿子,有话也懒得说出来了。
“你别担心,”陶守一说, “爸爸想办法再给你抓一个大师, 最好可以让陶洛来代替你生病,消耗的是他的寿命。”
陶纸躺下来,没有回答。
他拿起手机开始刷最近的新闻。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刚刚一点开SNS,就给他推送了自己和陶洛的相关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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