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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繁川提过一嘴,这女孩家庭条件很差,唯独一父亲,却在前年得癌症去世,去世前她正值学业重要时候,毅然决然办理休学,在医院照顾父亲,仅几个月,人就没了。
    所以他说,林若冰是他们见过的,最孝顺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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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开进自家楼下停车场时,林若冰才浅淡问出声:“这是你家吗?”
    熊燃倒不是第一次带女人回家,但因为想给女人做一顿饭、下一碗面而把她带回家,实在是头一回。
    他停好车,扭过头看认真看她,一字一句地回答她:“你要不愿意,我就带你走。”
    他这么说着,看起来表情坦荡,只是修长脖颈中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番,看她的眼神坚毅又带了点儿柔情。
    他紧张?
    林若冰紧接着浅笑道:“不愿意什么?”
    周围安安静静的,熊燃坦坦荡荡:“你要是不愿意吃我做的面,我就带你去吃别的。”
    林若冰惊了。
    “我以前搞过餐饮,手艺还挺好的。”熊燃挑眉,唇角勾着,“你想吃什么面?尝尝我做的跟外面做的有什么不一样?”
    林若冰微微抬高下巴,然后庄重又缓慢地点下去:“那走?”
    熊燃笑,有种从容不迫的恣意:“走着。”
    自是早就知道熊燃资产雄厚,是她这种普通工薪阶级不能比较的存在,但电梯划开后直接就是客厅的房子,林若冰是头一次见。
    熊燃站在门口用脚蹬鞋,随意套上一双拖鞋,然后指指手边的鞋柜:“自己拿鞋没问题吧?你想光脚也成。”
    他说完这话,看了一眼林若冰微微瞪大的眼睛,然后歪了歪头:“你脸怎么这么红?”
    “热。”林若冰说。
    “是热。”熊燃脱掉夹克,又是随手一放。
    林若冰的视线随着他骨骼修长的手指移动,停在他团在鞋柜之上的夹克处,听闻他道:“热你就脱,我进去换衣服,然后给你做饭。”
    你不用——那么忙的。
    进门不到一分钟,林若冰被熊燃家里温度热到双颊滚烫,连带着,看到男人宽阔的背影,双臂抬起,肌肉轮廓分明,轻松脱掉黑色高领毛衣后,霎时不想说了。
    她脱掉外套,挂在门口挂衣处,将那件黑色夹克撑在衣架上挂起。
    做完这些,她感觉更热了。
    室内温度二十八,熊燃换了一件黑色t恤和长裤,懒洋洋地从卧室走向厨房,对上林若冰的眼神,有种迫切知晓对方用餐完毕后的感受与评价。
    直到看她微微蹙着眉头,白皙五指张开在面前扇了扇风,似是有些难受。
    他顿住脚步:“你不舒服?”
    “热。”她说。
    熊燃恍然大悟,视线扫过她高领黑色毛衣,看着挺保暖。“怎么不脱?”他抬手挠了一下后脑勺,有种莫名其妙的可爱,“害羞?”
    “不是,我里面只穿了一件……”
    脱口而出后,林若冰尴尬极了,想着该怎么说,猛不丁又补充一句,“我平时不习惯在里面穿……”
    她叹了口气,抬手捂住额角。
    “没事,别害羞。”熊燃的视线扫过她黑色毛衣下高耸的胸前,似笑非笑道,“我这儿倒有几件女生穿的衣服,你要是不介意——可以穿。”
    她点点头,红着脸道:“我不介意。”
    熊燃带她去次卧,并没思考她脸颊的红晕是热还是羞。
    林若冰轻轻抿了抿唇,瞬间感觉自己呼吸都变灼热。男人宽阔的背脊出现在她面前,边走边解释道:“我这儿自己一个人住,有点儿乱啊,你别太介意,这衣服是我妹带过来的,你想穿哪件就穿哪件。”
    进门的前一秒,他忽然顿住脚步,转过身。她似乎吓了一跳,猛然间抬脸,眨了一下眼睛。
    那双眼睛很漂亮,不大但是月牙儿似的,眼睫很长且翘,应该是化了淡妆,眼睑的部分有颗颗亮晶晶的东西闪烁。下面,嘴唇红润饱满。
    她又眨了一下眼睛,“嗯”了一声:“我不介意的。”
    熊燃光明正大地看着她,忍不住笑了,有意思得很。他喉结滚了一下,故意压低声音,声色低沉道:“我妹的衣服,都挺潮的,你也别介意。”
    林若冰终于忍不住再次道:“我不介意——”
    熊燃愣着看她。
    她捂着自己滚烫的脸,含糊不清道:“你快给我找找,我快热熟了。”
    熊燃乐了:“别急别急。”说完扭头走向衣帽间,没一会儿双臂抱着几十件大大小小的夏装往那边沙发上一放,“那什么,你自己挑,我去做饭,门关好。”
    林若冰:“……嗯,谢谢。”
    熊燃这人应该是很随性的,林若冰撑着双臂脱掉宽松的高领毛衣,纤细有致的身材霎时倒映在身侧干净光洁的玻璃柜面上,黑色内衣紧紧束缚着饱满,她调整了一下宽松度,继续想着。
    看他家的装修能看出他是很有品味的年轻人,或者很有钱,当然这些在见面之前,夏晨语都已经告诉过她。
    从他进门的动作和态度来看,林若冰感觉他是很自信的男人,有不拘一格的魄力,而且人品很好。
    貌似是听过她的遭遇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却忽然要亲手给她下面。
    因为她可怜?引起了他的同情?
    林若冰摇了摇头,随手在众多衣服中拎出一件修身白t和牛仔短裤套上,终于感觉不热了。她没注意到身侧的玻璃镜面,只看了眼门口便踏着拖鞋走了出去。
    她听见菜刀剁菜板的响动,声音很小,又很速度。
    熊燃是觉得,头一次相亲,把人带回家吃一碗面着实有点儿寒酸了,好在这姑娘不嫌,还很理解。他专心于切菜拍蒜,手指头到小臂那块儿,肌肉隐隐用力,轮廓清晰。
    “熊燃。”
    有人在身后叫他,他扭头望过去,有个陌生的女人平静恬淡地向他走来。
    她穿一件修身白t,勾勒出没有赘肉的腰身和丰满/胸/部,大圆领的设计能够完全露出女人精巧的锁骨和脖颈,莹白一片。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细腰之下,是一双骨肉亭匀的双腿,大腿白皙富有肉感,小腿纤细修长,光从后面照过来,光斑在肌肤盈盈舞动。
    熊燃顿了下,立刻将视线转移到脖颈之上。然而女人眉眼带笑,唇红齿白,落落大方地叫他名字。
    他舔了舔唇,一时间心跳加速,就连喉咙之间有那么一点儿躁。
    第03章
    熊燃刚不上学那会儿,跟狐朋狗友准备搞餐饮,他们研究年轻人最喜欢的地摊儿美食,一拍即合,几个大男人晃晃悠悠吃遍整个静南市。从自己研究,到雇人研究,选址开店,广告宣传,将近十年,加盟店开满全省。
    他便只做持股老总,腾身投资其他行业。
    熊燃吃苦耐劳,仗义诚信,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做饭手艺也是极好的。
    他有很多年没切到手指头,这种片刻的失神,居然让他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见了彩,尝到离谱的受伤滋味儿。
    暗红的血液滴落在毡板上,熊燃眉头不皱一下,顺带着侧过身体,试图掩盖林若冰的视线。
    林若冰怔了一下,看见他的侧影,然后伸手扯他胳膊,终于就看到了那一滴暗红。
    “你切到手了?”
    熊燃随手扯过一张纸巾,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林若冰看着他的脸:“是不是刀太锋利了?”
    暗红的一道,从指尖划过手背,看起来微有些触目惊心。
    他摇头,舔唇笑了下,说:“你腿太白,晃我眼了。”
    林若冰以为自己听错了。
    “真是。”他不自觉挑眉,坦白又带着股浪荡之意,“我说我十年没被菜刀切过手了你信么?”
    林若冰顿了一下,视线不由得从他手上移到他脸上,再移到别处,“我信啊。”她笑着捋了捋长发,低声说,“那你的意思是,我还得给你道个歉么?”
    他笑了笑,无奈道:“又不关你事,是我自己心思不纯。”
    她微微瞪大眼,被男人的直球打了个措手不及。都是成年人,谁再听不懂就傻了。
    熊燃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抽出创可贴,听闻她道:“要不我去换身衣服?”
    他嗤笑道:“换什么?好看啊。”
    林若冰也不是很想换衣服,见他单手摁着纸巾捂伤口,另只手撕包装,没想太多,将手伸过去,“我来。”
    柔软的指腹擦过他粗糙的肌肤,熊燃的心好似被挠了一下。
    她轻声问:“有没有云南白药?”
    他把医药箱推过去。
    林若冰看了一眼,从里拿出一棕色药罐,凑到眼前看了看。而后握住他的手腕翻过来,把那张沾染斑点血迹的纸巾拿走,微微蹙了眉。
    “切得挺深。”她唇瓣翕动,“疼不疼?”
    温度很高,嗓子发干。熊燃低眸看她颤动的眼睫,嘴角在笑:“不疼。”
    她抬眸看他一眼,笑道:“骗人的吧。”
    “没。”
    她低头捣鼓药,说:“我以前,经常给我爸包扎伤口,也不仅仅在手上,还有脚上,有一次我爸脚上扎了一个钉子,大约有五六公分那么长吧,大拇指都穿透了,袜子上都是血,我给他包扎上药,药店里的小护士说云南白药很管用。  ”
    “是么?”熊燃看着她。
    “嗯,不过我爸觉得云南白药太贵了。”她回忆道,“那时候是二十六块,现在涨价了。”
    她用棉签蘸过云南白药粉末涂在他手指上,睁大眼睛问他,“疼不疼?”
    她以为疼,声线柔成花儿。
    “不疼。”熊燃滚了一下喉结。
    “不疼就行。”她神色认真地撕开创可贴包装,嘟囔道,“男人和女人的性格,确实不太一样。”
    她低着头,黑色发丝掖到耳后,白色t恤领口微张,露出半抹浑圆,随着她并在一起的双臂而挤出形状。
    有那么一会儿,熊燃不吭声。
    他脑子里萌生出与之前相似的龌龊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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