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两人身体贴得近,陈异生涩把她圈在怀里,她半蜷着,后背贴着他的怀抱,两人之间隔着几厘米的间距,但气息和温度传递毫无障碍,他身上是比温热更烫一点的温度,酽酽气息包裹,苗靖觉得安心又舒适。
“这样成吗?”
“可以。”
房间响起她平缓又轻微的呼吸,玲珑幽香的身体安然入梦,年轻身体的燥意却如炉灶的浓烟升腾而起,身上因克制有细微刺痛,他想撩起她的头发,把脸庞埋在她的后颈,想紧紧收拢手臂,把她镶嵌进身体,想有一条强力紧箍的绳索,把两人严丝合缝绑在一起。
小时候拧在一起胆怯紧张的手腕,青春期清丽楚楚的背影,孤单时憔悴深陷的眼窝,瘦骨棱棱又倔强的小脸,淡美婉约的笑容和清新柔软的唇瓣,从两张床的恶意到一张床的诡异,他不知道如何一步步发酵成如今,但能明确知道,她是他十九年来,感情给予最丰富、最奇怪的一个人。
每个人小时候的愿望,就是有人陪你睡。
夜来雨,晨时露,这一夜怪梦频生,心底却隐隐有抚慰,由漆黑浓夜转至第一缕曦光跃上地平线,黎明破晓半明半暗时刻,床上两具年轻的身体动了动,几乎是同时醒来,撞上彼此惺忪又混沌的眸,一时都微有愣怔。
这么安静又静谧的时刻,连窗外的鸟儿都未醒。
他煎熬了半夜在这时破防,轻轻探身,蠢蠢欲动想要一个吻,她微微拧身,坦然迎接。
唇瓣贴合,刻意伪装成迷迷糊糊的懵懂,游离轻啄,一下一下,停住不动。
陈异猛然掀被起身,姿势僵硬进了洗手间,苗靖抱膝而坐,脸色微红,听见浴室的水声,垂头拎着枕头回了自己房间。
两人关系有了微妙变化,导致家里的气氛诡异到了极致——陈异敢坦着胳膊穿条短裤在家游走,苗靖的家居衣服没有过于保守,日常相处多了几分随意,诡异的是两人的关系奇妙得让人琢磨不透,有时躲躲闪闪避着对方,时而冷漠时而焦躁时而忽视。
陈异生日,夜总会按张实的意思给了陈异一万块钱礼金,陈异用这些钱包了一间包厢,请兄弟们吃吃喝喝,他是小弟马仔,手下更有一帮从小玩到大的小弟,呆毛和波仔、大勇都是二十上下的年龄,跟着陈异在洗浴城混日子,特能吹嘘陈异在初中和职高那些丢人事迹,张实也听说了几句,对他初中倒卖走私瑞士军刀的事情颇有兴趣,打量陈异一眼,说他早生二十年,也就相当于军火商的命格。
陈异知道张实是翟丰茂的心腹,也是翟丰茂在藤城的执行人,陈异听人说过翟丰茂的发家史,九十年代在香港帮派砍砍杀杀,传闻是以缅甸的军工厂发家,再金盆洗手陆续转到港商投资人的身份,如今还能看出一点端倪的,就剩夜总会这一条线,但凡混黑,都跟黄赌毒脱不了干系。
那阵子还出了个事,当地有一家食品加工公司经营出现问题,在银行借不到钱,通过中间介绍人向翟丰茂这里借了一千万的高利贷,翟丰茂通过这笔贷款的本息最后控股了这家食品加工公司,把旧股东全赶出了管理层,股东变更大会翟丰茂没出门,陈异当司机送张实和合伙人一起去了股东变更大会,当天全体员工闹事,陈异机警,事先看出了点端倪,避开了股东大冲突,这一次入了张实的眼,颇为赞赏地夸了陈异两句。
生日宴喝到凌晨两三点,陈异喝得醉醺醺,被大勇和呆毛扛到楼上客房,他囔着要回家,天亮好不容易折腾到家,敲门,是苗靖一张冷若冰霜的面孔,眉头紧蹙,任由大勇把陈异摔在沙发上,苗靖不肯让陈异进房间,万一吐了还得她收拾,全程连搭把手,端杯热茶的意思都没有。
大勇和呆毛讪讪聊了几句,苗靖看他两人脸上还沾着口红印,寒着脸送客,门砰的一声关上。
大勇撞撞呆毛的胳膊。
“你说异哥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好吃好喝供着他妹妹,还这待遇,连床都不让上,这要是我马子,我非得抽丫不可。”
“好学生嘛,都心高气傲的,看不上咱们这种人。”
苗靖这天上午没去学校,坐在沙发旁,把湿毛巾扑在陈异脸上,伸手糊他脸上的奶油蛋糕和礼炮闪粉,陈异紧皱眉头,迷迷糊糊睁开眼,浓密睫毛下一双深邃幽灼的瞳眸直勾勾盯着她,而后猛然凑身过去,苗靖偏头一躲,恰恰避开他的动作。
有些事不知道是心知肚明还是心照不宣,那层纱还没被捅破,也许自动归结于脑子不清醒或者身体本能,横亘在两人面前的都有什么?
“不去学校?”
“今天休息。”
“明天要交补课费,还有五个半月就高考了,学校改成了每周休息半天。”
“嗯。”他嗓音喑哑,“你高考想考什么学校?”
“你说呢?”
“你班主任不是说你能念好大学,想去哪里?”
“无非就是那些一二线城市。”她思忖,“陈异,你想不想报名成人高考?也有很多念书的机会。”
“不想。”
他大喇喇仰在沙发,闭着眼,野心勃勃:“留在藤城,不出几年,会有我陈异大展宏图的时候。”
她扭头问他:“怎么大展宏图?”
“当老板,赚大钱。”他眼里精光如炬,“你知道我跟着的那个翟老板有多少资产么?总资产20多个亿,手下几十家公司,整个藤城没有人不卖他面子的,我缺的只是机会和运气……现在机会来了……”
苗靖咬着唇:“催高利贷还是强迫拆迁?当打手还是装窃听器?”
“我有自己的分寸。”陈异目光幽戾:“社会需要你这样循规蹈矩的人,也需要我这样荤素不忌的人。”
话不投机半句多,这个话题总是不对付。
“你去大城市,去念你的大学,出去见见世面。”他跷着两条腿架在茶几上,慢条斯理摸出烟盒,现在他兜里总揣着一包高档香烟,偶尔自己也享受一根,低头点火,醇香的烟草味弥散在客厅,“我留在藤城,奋斗我的日子。”
苗靖目光询问他然后呢?
陈异把烟气含在腔里,最后缓缓吐出:“以后的事……等三年五载后再说。”
修长手指垂着,陈异轻快弹弹烟灰,三年五载而已,他绝对能预见自己的未来,他会攀着翟丰茂这座靠山,弄出点风浪来,等到那个时候——
他开豪车住豪宅,亲自去把她接回来。
第32章 渣土车都比他高级
凌晨三四点,屋里光线很暗,床上铺着凉席,电风扇的风声呼呼作响,吹拂柔软的皮肤和头发,是好眠的时间点。
陈异迷迷糊糊找水喝,有人把水杯递在他唇边,呷两口凉水,触到身边人微凉的皮肤,手顺势摸上去,绸缎似的好手感,很熟悉的清淡香气,贴得再紧一点,柔滑袅娜的纤美身体,他怎么不知道怀中人是谁,以为又是旖旎春梦,沉重蓬勃的身体压上去,嘴唇贴着滑腻肌肤,手上下拢着,肆无忌惮抡腰撞了两下。
很真实的身体触感,一具硬烫得如同铁板,一具柔软滑腻得像甜品,碰撞的时候,两具身体都微微颤抖了下。
呼吸声顷刻从暗夜浮起,突然就腻缠绵起来,陈异迷迷糊糊想这他妈也太操蛋真实了,脑子一时还没转过弯来,手却抢先一步使坏,该摸不该摸的地方都肆无忌惮捏着揉着,胸腰臀腿手感都好得不像话,尖尖小巧的乳被他一掌拢住,软滑如凝脂,腰肢薄薄一捻,臀腿柔滑得挂不住他掌心的薄茧,他身心被刺激得爽得飞起,察觉梦中人身体僵硬微颤,潮热的呼吸拱在他肩窝,整个人似乎都紧绷着忍耐。
想吻她,自发自觉循着她的脸颊吻下去,毫无克制也不怕吓到她,轻而易举撬开她的樱唇,舌头滑进去,随心所欲肆意为之,舔吮含吸她的唇腔津唾,扫荡上颚贝齿,他想象有无数种亲吻的方法,却只有在梦里可以酣畅淋漓。
窄腰一下下轻撞,条状物形状格外清晰嚣张,衣着很轻薄,只有一件小小的吊带裙,他手随意一摆弄,就露出了半截光滑曼妙的身体,他穿的也不多,工字背心和运动短裤,肉贴着肉,身体叠着身体,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应该有更强烈的满足。
不知是梦境里的身体太青涩僵硬,还是刺激感真实得太过强烈,正蓬勃在极致的快乐中,听见耳边如泣如诉飘过陈异两个字,指甲抠进他的肌肤微有痛意,微醺的眼睛倏然睁大,而后定定地看着眼前人,一双清湛明眸含着潋滟水光,飘飘晃晃地注视着他,而掌下的娇躯起伏,他的手指笼罩揉捏着她的椒乳,已然把她的吊带裙半褪下,晦暗中一片无法遮挡的无暇雪景。
身周的一切……不是梦。
陈异彻底清醒过来,炸出一身热汗,瞳仁瞪圆,整个人也僵硬着,呆若木鸡得连句话都说不出来,触电般把手缩回去,一骨碌滚出了半张床的距离,声音粗嘎颤抖∶“我……你……”
他躺在她房间的床上。
“你喝醉了。”
苗靖睡裙的肩带已经脱离了肩膀,半裸着遮不住胸前的暖昧,清丽的小脸泛着心悸的红潮,清冷孤高已然悄退,眉眼暗藏几分娇柔清媚,她颤颤抱着膝盖坐起来,平静又迟疑地藏在他面前。
“我他妈的……操……”陈异脸色都是青硬,整个后脑勺都麻透了,腿间还一柱擎天,颇为艰难地想藏掖着滚下床,他这二十年从没这么操蛋又丢脸过,脑子直接死机,好在房间昏暗,挡住他最后一分脸皮。
“陈异。”
她细细弱弱喊他的名字,挪过来揪住他的衣角,两人的目光对撞了一下,她眼神仿佛是最后一丝努力,直起身体,吊带滑落到底,露出半裸的青涩身体,被他阴翳目光尽收眼底,苗靖颤巍巍伸手搂住他,苗条细腻的身体轻轻贴在他身上,乳尖蹭着他的手臂。
“陈异……”声音呢喃婉转,“你别走……留下……”
她把脸颊枕在他肩头,柔柔地蹭了蹭,柔软湿润的唇轻轻啄吮了下他的温热肌肤,再蹭紧一点,脸庞埋进他脖颈里,无声呢喃他的名字,一声声,像蛊惑。
他满脑子空白,喉结滚了又滚,音调喑哑不清“留下做什么”
“做什么都可以。”她的声音也颤,努力打破自己的羞涩,摸到他的手指,颤巍巍牵过来放在自己的小腹,骨节分明的手搭在内裤边缘,只要轻轻往里一探……
“陈异……”
陈异眸光晦暗沉沦,身形僵住不动。
她把双臂收紧,把自己挤进他怀抱里,拗着自己柔软的腰肢,把他往床上带,他身形顺势倾过来,高大身体俯罩在她身上,英挺剑眉拧着,黑黢黢的瞳眸盯着她,嘶哑问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苗靖说知道,很努力地坦然面对着他。
“不后悔”
“不后悔。”
他尖锐目光直勾勾盯着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目光闪了闪,樱唇嗫嚅“没有为什么,谢谢你而已。”
谢谢
他真谢谢她,谢她全家
他眸光转暗,神色卡住,显然被这话刺痛,淡声回了句是么,心里也突然空缺了点,身体往旁侧一倒,和她并排躺在枕头上,手指摸摸自己的嘴唇,是不自觉想抽一根烟,眼睛直直盯着天花板,就这么一会时间,天光从昏暗转为清柔,房间里模模糊糊的影子一点点清晰起来,他小时候住过的痕迹已经完全消磨,完全成了她的地盘,墙上的海报、书桌上的书籍笔墨、床头的玩偶杂物。
再扭头,身边人从瘦瘦小小的影子突然抽条成婀娜纤柔的少女,伸手搂着自己,遮挡胸前的旖旎光景,漂亮的眼睛和标致面孔,柔软的肢体和白瓷的肌肤,她察觉他打量的目光,扭头看向他,两人的眸光都是安静而深沉的。
像是云影天光晃荡,水面如镜乍开匣,他呼吸停滞了两下,暗暗咬了咬牙,而后不管不顾翻身把她压住,她长睫一眨,恰好打开自己的怀抱,紧贴他的胸膛,双臂勾住了他的脖颈。
两双灼亮的眸接近,先是个用力的深吻,直接撬开彼此的唇,唇瓣吮吸严密胶合着,牙齿磕在一起,他肆无忌惮舌尖扫荡一颗颗贝齿,厮磨她柔软敏感的唇腔内壁,撩拨她的上颚和舌根,把津唾和气息渡过去,她咻咻喘不过气,眼眸潋滟如霞,最后主动勾起丁香小舌吮吸他的舌尖,把他的健舌整根含住,小鱼似的滑蹭引着他,想要他激烈缠绵,要他融入她,哪里是冰雪清冷如孤月,分明也是娇媚瑰丽的妖烧。
唇齿如胶似漆,星火燎原彻底点燃了理智,他的双手迫不及待在她身上游走,苗靖全身发红发热发颤,唇吻或者身体任何一处接触都有强烈的感觉,她喜欢这样细细密密的快乐,喜欢他施于她身体的抚触和痕迹,每一个细微的悸动最后都流淌于小腹的深处,让她禁不住想要攀紧他的肩膀,缠住他的劲腰。
身体还隔着衣服,陈异气喘吁吁扯下身上背心,蓬勃热气和流畅的肌肉群都爆发着身体的欲望,两人身体骨骼都很漂亮,有种骨肉匀停浑然天成的年轻美感,手指沿着内裤边缘摸进去,触手是一片娇嫩细滑以及无法言喻的美好,两人都倒抽了口气,苗靖小腹一缩,纤细的两条腿绷得笔直,紧张又羞耻夹住陈异包裹的手。
陈异轻哼出声,眼里已经幽幽燃起了灼戾的火,心潮澎湃至接近爆炸,想冒进出击又手足无措,一张俊脸也是潮热到极致,毛绒绒的脑袋俯在她胸前,白皙的胸乳像沉睡的鸟儿,尖尖的粉色的喙,他把它当食物,埋头有股狼吞虎咽的狠劲,咬得苗靖小脸绯红,全身蜷缩战栗,悸动电流乱窜至腿心,在他揉捏的手掌中化作潺潺泉流。
她呜咽着颤颤喊陈异,眼尾的潮红汇集成晶莹泪珠,心头流淌过于复杂的情绪,最后只能紧紧缩在他怀里,冀盼他给她一点回应。
“苗靖……”最后两具年轻身体的坦诚相对,他捧住她的脸颊,柔声喊她的名字,却还深觉不够,该说点什么好,他从来没有说过柔情的话,最后的最后,他抡腰挺身进入,汗漉漉搂住她,含糊喊了声乖,别怕。
那嚣张东西杵在她黏腻绯艳的腿心,顶弄两下却撞不进去,滑蹭在她腿根,他微红的眼睛灼戾盯着她娇美脆弱的面颊,因忍耐而深深蹙眉,俊朗五官都显得紧绷锐利,喑哑问她。
“是这儿吗”
“我不知道。”她声如蚊纳。
那一片都是深浅红绯,看一眼都惊心动魄,还是他伸手一根手指头,在湿软滑腻处顺着春水往里送,勾指转了两圈,听见苗靖拧起细眉,难耐低哼似是痛苦,他死死咬牙,享受手指进入被娇嫩软肉吮咬的紧箍感,骂了声“艹,怎么这么小。”
陈异这一骂,气氛显然不一样,苗靖羞得雪白身体覆着粉潮,明眸春水流淌,揪着身下的凉席,喘息着死死夹着他的手指,咬紧了自己的下唇。
这会他又有点混不吝的感觉,无法无天的不要脸,凑在她耳边轻笑“跟片里的不一样。”
话音刚落,陈异气势十足撑起健美身体,眼睛幽幽盯着,抽出蜜水包裹的手指,握住自己往里送,他也足够有资本有底气,初初挺进了嚣张跋扈的脑袋,身心已经被刺激得飞起,抬头看苗靖,艳丽又冷清的脸庞扭向一旁,细眉紧蹙,樱唇死咬,明显是难耐难受的神情。
“痛吗”
苗靖默然摇头,陈异心头缱绻如丝网,俯身亲吻她,撬开她咬紧自己的贝齿,抚慰舔舐她印着牙印的玫瑰色唇瓣,听见松弛唇齿婉转流泻缠绵悱恻的呻吟,迷离清澈的眼里也有如斯媚荡欲波,他亢奋得跟什么似的,他冷清自持的妹妹也是个妩媚靡艳的女人,和他一样有爱有欲。
宽阔后背沁出热汗,深邃双眸被快感的阴翳覆盖,耸动健腰一点点往里嵌,最后勉强塞入一半,已经是寸步难行,英朗脸庞已经泛起狰狞,但苗靖已经疼得直咬牙,纤柔身体颤着打摆子,勾着他腰上的两条腿也是无力搭着,他大概也是发现她的僵硬,停住动作,细细密密亲吻他的女孩。
两人接欲欲湿湿的吻,陈异两手十指上下揉她,从耳垂撩拨到足尖,像揉面团一样,把她揉软搓扁,揉出艳靡绯色,让她双眸失神,身上热烫战栗,取悦她,让她情不自禁溢出呻吟,让她身体一点点泛出快感和欢愉。
他又慢慢动起来,噙啮着她的耳垂喊苗靖,喊妹妹,苗靖在沉沦和痛意中缓慢扇动失神的眼睛,打开身体接纳他的进入,包容他的全部,也慢慢回吻他,吻他鬓角的热汗,吻他纠结的眉心。
并不算完全舒服,至少碟片里那些神情和叫声都似作假,两人各有各的痛,但依然心满意足到身心飘荡,无法形容那种悸动和美好,无关欲望,而是结合所带来的亲密感和安全感。
只是短短几分钟,陈异身体猛然一僵,迅速从她身体里退出,白色体液和淡红血迹混搅在一起,在绯红肌肤上染出触目惊心的颜色。
陈异怔怔看着,拿自己的衣服抹去泥泞,苗靖轻轻眨着眼睛,蜷起颤抖的身体,扯过衣服覆住痕迹遍布的胴体,他凑过来,手指抚摸她微汗绯红的脸颊,低声问她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