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能挤出个什么借口来,只觉得眼前一黑,他被人套进了麻袋里,然后又是一通粗暴的拖拽,他感觉胃里酒精都要被凹凸不平的路面颠得吐了出来。
班卫怎么也想不清自己最近又招惹了哪个大哥的女人,他颤抖着,求饶道:“哥,哥,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把我放了吧……”
他的声音充满了颤抖。
宋白不为所动,他边打边道:“谁是你哥,我可不认识你这个畜生。”
“啊,啊——疼啊,别打,别打了。”
班卫被那一下接一下的过硬拳风砸得呜嗷喊叫,痛哭流涕,袋子里满是他的秽物,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酒精味。
攻击终于停止了,班卫还以为自己躲过了一劫,他哭哭啼啼地,身上忍住不颤抖,以后还是还是少招惹有背景的女人,想着。
然而,麻袋外面那个令他心惊胆战的声音并没有离开。
“宝贝,你行吗?”
“不,不要那个,他很脆弱,一砖下去会死掉,我们要给他留一口气。”
“我教你,往这里砸,不要碰,他很脏……”
“是这里吗?”
班卫听到一个宛如冷泉流过的声音,让他不觉感到很舒服,前提是,如果坚硬的木棍不是指在了他下面那个要命的地方。
紧接着,在巨大的恐惧下,班卫感受到下面的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他蜷成一个虾子,发出猪一样的嚎叫。
他感觉到脸被鞋底碾过,那个令他胆寒的声音道:“告诉你,班卫,以后少去招惹我妹妹,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你到底是谁?”班卫虚弱而又哭嚎着。
他实在想不起来哪儿招惹来这么个冤家。
“我?我叫宋白。”他听到一声冷笑,然后脸被重重碾过,他几乎快被踩进了泥土里。
在之后的好几个小时里,他痛得无法动弹,临近破晓,才挣脱了麻袋,因为身上被揍得青一块紫一块,还被清洁工人当成耍流氓,又扭送到了当地的局子里。
……
“你真下了那么重的手?”宋白心有余悸地问萨丁。
萨丁道:“谁让他欺负妹。”
看来,萨丁是真的喜欢菲菲。
不过,这也挡不住宋白在看到萨丁那根棍子直直往班卫下面去的那种身上一凉的感觉。
看着宋白实在被吓到,萨丁忍不住笑,道:“没那么重,用了巧劲儿,让他信以为真,顶多就会留下个一年半载的心理障碍。”
“所以,你也会不用巧劲,真把作案工具废掉的手法?”
萨丁点了点头,还给宋白演示,道:“军校都有教过,只要像这样,再这样……”
“算了算了,你别说了。”宋白脆弱的心理不能再经受打击了。
萨丁笑,眼里露出一抹狡黠。
宋白这才发现,萨丁耍了他,正待他要反回去的时候,却接到了宋菲的电话。
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动作。
电话里说,项坠,修好了。
……
“只要顺着这个角度,用这把工具凿下去,力道够了,就会重新开启回去的路。”宋菲给宋白演示着。
她继续道:“一定要保证是以项坠中心,一米为直径,在这个范围内的活的生物,都会被它传送走,只是时间流速我还没办法摸清楚。”
宋菲早就给宋白讲过了她和矿石的事情,宋白知道,她当时可能是穿越到了虫星的祈福庙,那里确实多年前传出过仙人现世的传说。
不过,那应该都是虫星皇族时代,好几百年前的事了。
“你们一定要回去吗?万一回到了不同的时代,你们……”宋菲神色忧虑,她咬咬牙,道:“还不如就留下来,我也能照顾你们。”
宋白抱着宋菲,道:“看见你长大,我很欣慰,但是,我还有我的事要做。”
这一去,不知道何时还能再见,可能,余生都不会再见了。
想到这里,宋菲叹了口气,她决定放肆一把,开玩笑似的,道:“你知道吗,我真想过,不把项坠给你,就和你说弄丢了,这样你就回不去,只能陪着我了。”
“现在这么大了,总不能再像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吧?那样子,你可真就一辈子都长不大了。”宋白笑了笑,他抚摸着她酒红色的头发, “我一向都宠着你,不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
宋菲的笑眼渐渐濡湿,堆满雾气,而后,化成泪淌了下来。
她吸了吸鼻子,尽量不让自己过份丢脸,她到:“芸姐和你说的吧?”
得到宋白肯定的答复后,她的哭腔更大了,粗暴地抹掉眼泪,道:“她就多嘴。”
萨丁抱着还用小拳头抹眼睛的辉下来,辉一看见宋菲,道:“姑姑!”
他学了半个月,这俩字咬得很清楚。
宋菲把辉抱进怀里,亲了亲他嫩嫩的脸蛋,小声道:“要记得姑姑呀。”
说着,她把手上的一串玉石摘下来,戴在了辉的手腕上,辉晃荡着,剔透的玉石在灯下发出了好看的光芒。
“这是妈妈留给你的。”宋白阻止宋菲。
宋菲不理会他,对萨丁说:“当是我给辉的见面礼,不许拒绝哦!”
萨丁抱回辉,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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