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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咲。」
    时刻候在门外,准备侍奉花魁的女童,看起来也不过八九岁左右,又黑又瘦,看着就让人喜欢不起来。
    包括莲实以往的客人们,看到她也总毫不掩饰眼中的厌倦,甚至提议莲实换一个侍婢。每逢这个时候,莲实都会笑着摇头,也不说任何话。
    「莲实姐姐。」
    听到了呼唤,尚在打盹的女童赶忙抬起了头,乌溜溜的眸子睁得老大,茫然若失地看向拉开门只穿了内衬内裙的花魁。
    「去准备泡汤的热水。」
    「两个人一起吗?」
    好像遇到了令人很兴奋的事,女童瞬间回了魂,惊喜的站了起来。
    莲实拍了拍小咲的脑袋,指了指那些脱掉后丢在深棕色地板上的繁琐衣物,又重新关上了门。
    「醒了就不要再装睡。」
    其实在花魁脱掉有些湿漉的衣物时,少女已经悠悠醒转。恰逢遇到如此情景的大名之女,显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干脆又重新闭上眼睛故意装睡。
    可是,无论弥生如何机谨,终究就是个孩子,紧闭双目的脸上,害羞又紧张的表情,却是瞒不过莲实。
    弥生睁开了眼睛,却把眼睛以下的部位都藏在了温暖香甜的被褥之间,表现得仿佛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隔着被缎,发出唔唔囔囔的声音。
    「可是我还很困。」
    「不起来吃些东西吗?」
    故意折磨少女一般,莲实的身体几乎是贴在少女身上,对着暴露在空气中的绯红耳朵吹气般说道。
    大脑被温热的气息侵袭,一阵发麻,少女用力推开恶意捉弄自己的美貌花魁,抓紧被缎裹着身体,敏捷的滚到了一旁。
    被突然发力推开的莲实,有些狼狈的匍匐在了地上,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你没事儿吧?」
    弥生有些后悔,怯生生地挪近莲实身旁。
    抬起头,莲实脸上挂着嘲弄和轻贱的笑容,望着少女紧张又担忧的神色,眼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既然病好得差不多了,那天亮就离开这里吧。」
    「要知道,被我的客人们听到我在养什么小白脸,会影响我的生意呢。」
    「不要再待在这里,耽误我接待客人。」
    尖酸刻薄的言语,无情地将满腹关怀和愧疚的少女打入了寒风刺骨的暴雪之中。
    -
    少女脸色并不是很好,身体侵泡在盛满热汤的木桶里,和同坐在木桶里的人面对面沉默着。
    木桶下燃烧着的木柴,时不时发出轻微的爆裂声。
    身体仿佛被下了束缚咒语,暖雾弥漫间,气氛压抑得令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弥生一定会选择逃跑,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像傀儡一样任人摆布。
    更何况,这个明明拥有温柔美貌的女人,骨子里高傲又冷漠,绝不是那种会乖乖会尊从他人意愿的角色。
    只是……事先的确是自己有错在先,失手将对方推到在地。
    「这恶劣的女人,到底是用了什么肮脏的手段,才成为被男人们热烈追捧的花魁的?」盛满水的瓢箪从头顶倾斜,热水毫不留情地浇湿了发丝,弥生如是想。
    「流到眼睛里去了,真是恶劣的女人!」
    心里想着,嘴上就叫了出来。弥生紧紧闭上眼睛,过度用力导致鼻子和眉毛都要挤在了一起。
    有些愤怒的声音,换来的是头顶上更快更多的水流。
    阅历尚浅的十六岁大名之女,握紧了双拳,竭力压制名为「愠怒」的野兽,她有些担心再次脱缰而出的野兽会像先前一样,伤害对面的女人。
    「只是泡汤就这么粗鲁的大嚷,你不会经常不洗澡吧,暴君。」
    和少女面对面坐在同一个木桶里的莲实,揶揄着少女骨子里的桀骜和蛮横,放下手里的瓢箪。
    弥生睁开眼睛,注视了一会儿莲实柔和的脸颊,又沉默着不再言语。她很难开口解释那些从小照料自己起居的女侍们如何对自己呵护有加小心翼翼,那样会被误会为炫耀吧?
    莲实抬起双手,柔软的手指在少女脑袋上揉摩。
    轻微的颤栗从头部蔓延开,这种酥麻的感觉舒服极了,弥生无意识地发出了呻吟般喜悦的声音。
    为了更方便为对面的少女清洗,不知不觉间,莲实的身体更加贴近过来,动作越发温柔仔细。
    潮湿的空气里,澡豆粉末甘美清香的气息,以及莲实身上若有若无的令人头晕目眩的体香,都随着缭绕的雾气飘飘荡荡,扑入弥生口鼻,侵蚀着她的思维。
    恍惚间,少女产生了年幼时被父亲母亲共同呵护关爱时才有的幸福错觉,下意识地敞开怀抱迎接莲实温暖柔软的身体。
    柔软的手指、湿濡的舌尖,落在了女孩子弹性十足的腰腹间与细腻敏感的耳廓上。
    从未经历情事的十六岁少女,很快便沉浸在了被锋利的刀刃割开心房般深刻疼痛的美妙战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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