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以后我一定不忘。”听了任柏杰的话,保洁阿姨以最快的速度将办公室所有的垃圾桶都检查了一遍,还重新拖了一遍地,临走时不忘问任柏杰:“这样行了吗?”
任柏杰做了一个OK的手势,阿姨这才舒了一口气。
“你是觉得我听不见吗?”礼闻池抬起头,眼镜后的眸子紧盯着任柏杰那张充满玩味的脸,语气严肃,“资料放下,你出去。”
礼闻池看着手中狗屁不通的策划心里涌着一阵烦意,这个任柏杰一直在他身边像只苍蝇似的绕来绕去,搅的他更不悦。
礼闻池喝了一口咖啡,低头抿了抿唇。
而任柏杰却像是没听到,他自顾自地关上办公室的门,甚至走到了礼闻池的身边,将复印好的资料放在他面前。
他一手撑在桌子上,暧昧地靠近礼闻池,“礼总监,你遇到什么问题了吗?这不是这次明星赛的策划吗?”
“啪。”
礼闻池将资料放在桌上,他将手握拳盖在了策划的抬头上,推了推眼镜,“早就听说嘉卓的公司制度完善严谨,现如今连一个小助理都能随意进出总监办公室?”
“任柏杰,你究竟想干什么?”
“你这不是认识我吗?”任柏杰敛起漆黑的眸,“我就是想问问,昨晚你怎么爽完就一走了之了?是嫌我伺候你伺候得不爽吗?”
任柏杰脸上露出顽劣的笑,他低下头又靠近了一些礼闻池,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萦绕在侧,“昨天的你,和现在这幅道貌岸然的样子可完全不一样。”
礼闻池下颚线紧绷,他对上任柏杰的眸,眼中依旧波澜不惊,“我为什么一走了之,你应该问问你自己。”
“就因为年龄比你小?”任柏杰显得满不在乎,“约个炮而已,在意那么多干什么?”
“我不喜欢比我小的。”礼闻池脸色紧绷,“也不和比我小的约炮。”
任柏杰心领神会地眨了眨眼,他的眼神肆意地扫过礼闻池好看的脸,“年纪小怎么了?照样能把你干爽。”
面对任柏杰言语上的调戏,礼闻池显得并不在意,他扬起脸轻笑了一下,和昨晚在酒吧露出的表情如出一辙。
礼闻池抬手,食指指尖抵触在任柏杰的腹肌上,那指尖似乎带着一簇火焰,顺着任柏杰腹部游走,也点燃了任柏杰下身的一团火。
任柏杰惊讶地看着礼闻池的动作,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气息逐渐不均而热烈。
礼闻池的指尖动作由轻至重,来到任柏杰的胯部,细细地勾勒,礼闻池目光追随着自己的手指轻声道:“如果你真的29岁,或许我会考虑。可你才22岁,我没那个精力陪一个毛头小子长大。据我所知嘉卓的嘉卓董事长有一个儿子,你虽然姓任,但和他儿子的年纪并不相符。你,又是董事长的谁呢?”
礼闻池的手腕被任柏杰狠狠地握住,本以为任柏杰会因为那番话动怒,可他看上去却并不在意,反而引导着礼闻池手部的动作。
这就是礼闻池不喜欢年下的原因,当认真和他说事情的时候,他的脑子只有那档子事。
同样的错误,礼闻池不想再犯第二次了。
任柏杰没有直接回答礼闻池的问题,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礼闻池见过很多这样的人,仗着有亲戚撑腰在公司随便混个职位,甚至是在公司为所欲为,这些对他们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礼闻池没那个闲工夫去管任柏杰究竟谁,或者他又和任权是什么关系。
礼闻池突然收回手站了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我去开会了,你自便。”
任柏杰满脸错愕,他刚被礼闻池摸爽了,这会儿正难耐急着要纾解,看着礼闻池离去的背影,那细腰被西装勾勒的性感又纤细,任柏杰沉眸骂一句“操”。
例会上,礼闻池再一次做了自我介绍,他发表了自己对新项目的看法,那自信又精练的表达赢得各部门主管的侧目。
全程都是路渊在引导和总结,他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然而主座的位置一直空着。
在会议即将结束时,路渊问道:“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
这时,门忽然打开——
“抱歉,我迟到了。”任柏杰一点都没有抱歉的样子,他步伐随意地走进会议室扫视了一圈,咧着嘴对各部门的主管笑了笑。
路渊的脸色并不好看,他清了清嗓子,“任总,我们会议已经结束了。”
任柏杰的手湿漉漉的,他一边甩甩自己的手,一边恭维地笑道:“刚刚有事耽误了,那下周我早点儿来。”
这幅不修边幅又吊儿郎当的样子。
但是路渊叫他——任总?
礼闻池很难把任柏杰和“任总”这个称呼对上号。
虽然诧异,但礼闻池没有表露出来,当大家开始收拾面前的资料时,任柏杰却慵懒地坐在了主座上,他将长腿交叠起靠在椅子上,“听说市场部来了新的总监,是哪位啊?”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礼闻池身上,路渊皱了皱眉,“早上任总不是已经见过了?是这位,礼闻池,礼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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