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伴郎伴娘必须单身,不能已婚不能恋爱。
早散了。
陈希给大瑞瑞拍着脑袋,还吹了两口。
从那年高三在谢霖身上栽了跟头,哥几个没少给陈希介绍,挖地三尺地寻找身边的GAY哥哥,不是一无所获,就是相处一段时间总以失败告终。
陈希都快成豆浆机们的心病了。
行吧,阿福伸了个懒腰:哥下次再给你找好的,绝对器大活好,床上床下都拿得出手。
别别别,我们阿希哪受得了这样的,公子插嘴说:你就比着霖哥那模样找,不行奔韩国人去也行。
你个大傻逼阿福气死,上去就是一脚:哪壶不开你提哪壶是吧?!
公子边躲边笑:哎还就得刺激他,老走不出来哪行,以毒攻毒,刺激刺激就刺激好了哎对了,霖哥几点过来啊?
明儿说霖哥论文答辩,得晚会儿,下了就来。
瞧瞧瞧瞧,公子酸溜溜:XX医大研究生都上下来了,牛逼啊。
那你怎么不羡慕九儿,阿福一个大白眼:那小子身家现在老值钱了,公司干得红红火火
哔
哔,哔
喇叭声此起彼伏,不知何时,他们这边的便道旁停了一排婚车,最前面的那辆前盖一大片玫瑰桃心。
车窗放下,白毅从副驾探出头:干什么呢?!这时候唠个屁啊唠??赶紧的啊兄弟们。
大伙一听,口哨吆喝齐飞,哄闹着新郎等不及喽,白毅一脸黑线,下来挨个往车上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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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新人的第一步,也是婚礼的快乐源泉之一:接新娘。
按照风俗,门外新郎需要满足屋内新娘以及伴娘团的任何要求,只有这样门才会打开。
还好,新娘这边还算温柔,只给了一个挑战
在众多纤纤玉手中正确找出新娘那一只。
一眨眼,门缝上上下下伸出来十来只手,都葱段似的又白又嫩,唯有一只肤色偏暗,手虽小,但指骨粗大。
外边的人对了对眼神,公子笑得不怀好意,捅了捅身旁的大瑞瑞,让他拿打火机燎他。
还用说,东西早掏出来,说话间大瑞瑞已经搓出火苗,只听得门里嗷地一嗓子,紧接着就是吴一明半骂不骂的那声,操
大喜的日子,杜绝脏话。
门外一干坏小子们笑疯了。
笑你个鸡呸呸,都不准笑!疼死小爷我了啊畜生。吴一明眼角飙泪,一个劲儿吹手,做为一个打入伴娘团内部的卧底,他一大早就扎进女人堆里,豆浆机们一边不耻,一边恨得牙痒痒。
此时,大白下手了,一把抓上其中一只。
里边传出一个没听过的女声,似模似样地哎呦一声,说他弄错了。
大白嗤了一声:不可能!,跟着就往外拉。
屋内顿时乱作一团,不让他拉,门缝在拉拉扯扯间变大,伴郎团齐心协力趁机向里冲,白毅一把将人扯到怀里,蛮力不小,叮叮当当的头饰乱摇下是暖暖一张笑得比蜜都甜的脸。
一看人没错,大白乐了,把媳妇往肩上一扔,扛着就跑。
后边是追出来的新娘跟妆苏广善,提着个巨大个的化妆包,吼着:跑个屁啊跑!盖头盖头,把她给我放下,盖头还没盖好呢!
一时间,新娘团土崩瓦解,被新郎团追赶着向楼下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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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些人一帮一伙地到达婚宴现场时,一个挺拔欣长的身影出现在酒店门外。
远处看,男人白衫西裤,栗色的齐耳短发在阳光下闪出一层柔亮光泽,他正低头看着手机,前额刘海稍长,遮了眼睛,下颌和脖颈的线条依旧那么干净漂亮,仅仅这样一个倚墙斜靠的姿势都散发着极致的吸引力。
陈希咽了咽喉咙,大概这辈子他都没走出去,谁让这人就这么会在他审美线上起舞。
一声兴奋的霖哥从耳旁爆出,吴一明飞身上去,被谢霖一臂挡下。
男男授受不亲,别动手动脚啊。把人往旁边一推,谢霖正与看过来的陈希目光相遇,对方俨然还是高中时那副羞涩样子,叫了声霖哥。
来了。谢霖大方打招呼。
叔呢?吴一明问:你俩没一块儿?
飞机晚点,也快了。
吴一明哦了一声,强行把陈希的头扭正,为他擦了擦口水,将其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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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很顺利,司仪极尽能事地搞事情,甜蜜和心酸交织着掀起场上一波又一波高潮,终于到了女孩们喜闻乐见的扔捧花时刻。
暖暖人小力气大,一个超高超远的抛物线,花越过女孩们的头顶向门口飞去,一秒不差,一只手臂高举过头,当空接住了捧花。
一路跟着花束飞的眼睛全落到进来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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