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不言扭头准备找林霖帮忙,结果林霖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但他一个人也带不走裴野这个大块头啊。等他好不容易找到和斯文败类勾缠的林霖,裴野已经接替了那个八块腹肌的位置,随着音乐律动,撕拉一声,好好的一件情侣装也被他撕坏了。
左不言加快脚步,在人群中穿梭,爬上飞快舞台。有人误会他也是上台表演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口哨声此起彼伏。
他这个时候也顾不上红脸了,板着脸去抓跳嗨了的裴野:“你不听话,我生气了。”
灯光四射,音乐声动次打次,左不言根本没寄希望于裴野能够听到他的话。但很神奇的是,裴野一看到他,迷蒙的摇摇头,很快就恢复镇定,像个知错的淘气大狗:“我错了,你别生气。”
这可不是什么认错的好地方。
左不言拉着乖乖听话的裴野下台,也不好意思再回位置了,直接把人往酒吧外面拉。
刺耳的音乐声远去,夏日夜间的凉风一吹,裴野清醒过来一些了,他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牵着左不言的手晃了晃:“小天鹅,别生气,我错了,我不小心喝到酒才会这样的。”
左不言嘴巴抿得紧紧的。
他根本不是和裴野生气,就是气自己没有看好裴野。
裴野看他表情松动,再接再厉:“哎呀,我头好痛。”
左不言关心则乱,根本没注意到他演技多么浮夸,一时间又气又急:“林霖,你看着裴野,我去给他买点冰水喝喝,那边好像有个药店,我再过去买点解酒药。”
林霖斜了装可怜的裴野一眼,懒得揭穿他:“我去吧。你看着野哥,我看着他,他说不定怎么闹腾呢。”
裴野也不是完全作假,一口气喝了那么大杯烈酒,他难受是真难受。只不过他放大了难受,把难受说出来,借机让自己逃过一劫。
清醒没一会儿,裴野又有点随心所欲了,他指着路边的石墩子给左不言说:“小天鹅,大蘑菇!我给你采大蘑菇。”
左不言刚开始没放心上,以为他就说着玩,这个石墩子看着好重,喝醉了的裴野怎么可能搬得动。
结果他就眼睁睁看着石墩在裴野的手里缓慢滚动起来,他连忙赶过去,急赤白脸吼了一声裴野,这才让裴野打消把蘑菇带回家的念头。
被左不言死死逮住的裴野还不死心:“真的不带回去吗?那么大个蘑菇,整小鸡炖蘑菇可以整多大一锅呢。”
左不言毫不留情:“不可以。你再乱动,我就不喜欢你了。”
“不可以!”裴野对着左不言的耳朵嚎,“你只能喜欢我,yue~”
林霖买完东西回来,就看见裴野吼着‘你只能喜欢我’,然后吐了左不言一肩膀。
“还好还好,差点就吐脑袋上了。”林霖浑身找纸巾,左不言直接把衣服一脱,和裴野同款光膀子。
衣服上全都是,擦也擦不干净,还有味道,还不如直接脱掉。
林霖叹口气:“你们俩这样子,今晚我们也别回酒店了,怪远的,就在周围住一晚上吧。先去订酒店,等明天白天我去给你们买干净衣服送来。”
“行。”
也没啥办法了,酒吧距离住的地方老远,左不言也怕裴野在车上想吐。
好在裴野喝多是喝多,但好歹比较听话,走路也还算直,像块咸鱼一样搭在左不言的肩膀上。
酒吧附近的酒店很多都住满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还有房间的连锁酒店。
一进房间,左不言就把裴野脱光了,往浴缸里一泡。这还是他第一次给裴野搓澡,感觉有点新奇。裴野这会儿处于乖乖说话的状态,左不言让他抬腿就抬腿,让他递胳膊就递胳膊。
可搓着搓着,小裴野就不听话了,直接升旗。
左不言用沾水的手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裴野指着小裴野:“它不听话!丢掉!”
就见裴野动作粗鲁去掰小裴野,左不言吓得一激灵,连忙抓住他的手:“不可以!掰了会痛的。”
裴野懵懵懂懂歪头:“可是不掰的话,也很痛啊。”
左不言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难受。
他想了想,伸出手帮了裴野一把。
帮助完裴野,裴野又清醒了一点,左不言费劲把他扛到床上,趴在裴野旁边大喘气。照顾一个喝醉酒的人,可太累了。虽说裴野大多时候都挺听话,但架不住他重啊,一个胳膊搭他肩膀上,都能把他压垮。
没等他彻底松气,裴野翻身压住他,灼热的呼吸流连在他颈侧。小动物对于危险十分敏感,察觉到裴野在扒他裤子,左不言反手推推他:“我还没洗澡。”
裴野听不进去,继续动作,左不言无力反抗,想着随便吧。
五分钟过去了,裴野还是在他背后捣鼓着什么,一滴热汗滴他肩膀上,滚烫。
裴野委屈爆棚:“我对不准……”
“噗嗤。”左不言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后半夜,左不言一直在哄裴野小哭包。
不知道是被左不言那声笑伤了心,还是为自己的不行而悲伤,裴野真情实感的哭了出来,他平躺着,眼泪就顺着眼角往枕头上流,给左不言看心疼了,一个劲给他擦眼泪,亲亲哄哄好半天,才成功把人哄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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