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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季景霖在我的房门外待了很久,说了很多话,意思无非就是她真的不知道这都是庄梦蝶设的局,更没想到我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她很感动,可是更抱歉的是她反而对我造成了那么重的伤害等等。
    后来我还能听到她来回换腿,高跟鞋交替踩踏地面发出的哒哒声。
    呵,高定的鞋子照样会很累,不是吗。
    我不想再听她那自言自语一样的话,进了屋,把自己重重地摔在床上。
    可即使我不去想,也实在难以忽视此刻有季景霖这样一个人站在我的门外,我和她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
    曾经这是一个不该有的距离,曾经我被要求时刻注意她的需求,会看着她朝我招手,爬到她面前,根据她的要求,满足她的一切。
    可如今,这却是我能让她离我最近的距离。
    我不想她再靠近我了,我不想再爱她了。
    最后不知道她还说了什么,我只听到她的语气非常沮丧。
    “小舟,那我先回去了。”她低声说。
    顿了一会,高跟鞋的声音慢慢响起,步子似乎很慢,或许是她站了太久实在太累,也或许是和她的情绪一样,她有些难过吧……
    我胡思乱想着这些,心里没来由地开始低落,不知不觉已经随着她情绪的变化而变化。
    但很快,高跟鞋的声音又在走廊里响起,我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似乎在抗拒,也似乎在等待。
    “小舟,以后我每天都会来看看你,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我只是在门外待着,希望你能允许我这样,我想……陪着你。”
    季景霖说完,好像在等着我的准许。
    但过了半晌,她意识到我并不会说什么,才又慢慢地带着那有些疲惫和落魄的高跟鞋声离开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和季景霖说的那样,她每天都会跑到这老旧小区来,也从没有要求进屋,甚至门都不会敲。
    这个老房子的厨房外面就是走廊,厨房有个窗户,而季景霖每天就在那个窗下,她带着笔记本电脑,靠在走廊的墙边坐着,有时在电脑上敲敲打打着什么,有时也会低声和公司的人打电话,而更多的是自言自语一样跟我说一些她从学习这个专业起的一些故事。
    她只是讲,并不在乎我有没有听,也不再询问我的任何意见。
    但她的每一段经历我都听到了,从她因为高考失利掉到了一所随便报考的轻工业学校,明明想要学金融的她被莫名其妙地调剂分到了食品加工专业,从对化学毫无兴趣,到最终天天扎在实验室里,对某个配方稍稍有些改进就兴奋不已。
    无论是她求学,还是后来在食品厂做小研发员,再到后来自己搞起鼎茶,合作伙伴不断更换离开,她坚定地站在鼎茶,守护着这个品牌。
    默默倾听之余,我却觉得生气。
    她这是在做什么?我凭什么要听她的故事?我想要了解她吗?
    如果我喜欢她,我确实会想要了解她的一切。好吧,就算我现在真的还是喜欢她,可她告诉我这些又是什么意思?
    这样的日子过了大半个月,直到有一天楼上的曲奶奶下楼时不小心崴了脚,季景霖看到了喊了我,把曲奶奶一同送回了家,那天,我和她才真正有了点接触。
    曲奶奶坚持不去医院,我们只好背着她送回家,帮她冰敷,又布置好家里的一切。
    老太太坐在沙发上,看着忙着烧水又翻药箱的我,又看着细心给她冰敷的季景霖,乐呵呵地说:“小舟啊,我怎么看这姑娘在你家门口待了十好几天了,你咋连门都不让人家进呢,她,这是要追求你吧?”
    我拿着手里的药,余光瞅了眼季景霖,她只是弯着唇,似乎没想说话,于是我继续翻着药箱说道:“奶奶,我是alpha,她也是,不可能在一起,您误会了。”
    “不是吧,你怎么比我这老太太还老脑筋。”曲奶奶笑着说,“谁说同性不能在一起?婚姻法都改了有几年了,有什么不能的,喜欢就好了~”
    我咬了咬牙,小声嘟囔了句:“我不喜欢她。”
    “没事,慢慢来嘛,功夫不负有心人,姑娘,你是姓季是吧?”曲奶奶又朝季景霖问。
    季景霖赶紧点头:“对,奶奶,我姓季,我叫季景霖。”
    “噢,季景霖,名字很好听呢。没事,小季,慢慢来,可能小舟是个慢热的人。”
    我翻了翻白眼,我自然不是不尊重老人,可我也没法和曲奶奶解释我和季景霖的纠葛,干脆就随老太太想去吧。
    从曲奶奶的家出来,我打开门,第一次让季景霖走进我现在住的小房子。
    我带着怨气,重重地把门关上,拿起一瓶矿泉水猛灌了几口。
    “你究竟想怎么样?”
    面对还在“参观”我住所的季景霖,我冷冷地说。
    “我和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俩两清了,如果你还想说那些事你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的,想说‘对不起’,可以,我已经接受了你的道歉,你没必要天天在我这‘上班’。”
    季景霖微微点头,脸上带着笑,客客气气地在我面前坐下来,抬起头看我。
    “小舟,我其实……想对你说除了‘对不起’叁个字之外……更多的事。”她这个仰望我的角度让她不再居高临下,反倒是像要请求什么。
    “更多的事?是关于你的那些学习科研经历?还是你创办鼎茶的伟大壮举?还是你想说说你和你未婚妻的美好爱情?咱俩还有什么可……”
    “小舟,我喜欢你。”
    季景霖冷不丁冒出的话,瞬间打乱了我所有的思路,也击碎了我全部的冷静。
    我握着手中的矿泉水瓶,身子定在原地,狠狠地看着她。
    渐渐的,我的目光越来越锐利,也越来越愤怒。
    “喜欢?你跟我说喜欢?你他妈……现在来跟我说喜欢!”
    我的胸腔像着了火一样,大声朝她吼着。
    “季景霖,你的喜欢是什么?是我跪在你面前给你当狗是吗?你只是喜欢我是你的狗!你让我叫我就得叫,你让我闭嘴我被打死也不能出声!你喜欢我顺从,听话!你支配我,玩弄我,喜欢肏我,这就是你的喜欢对吗!你现在来还想要做什么?是想让我继续趴在你的脚下吗!”
    我所有的愤怒都被她的“喜欢”二字点燃。
    这些天她每天都来,像受了多大的气一样蹲在窗外,说那么多有的没的,难道就为了告诉我她喜欢我?
    看到我瞬间变得十分激动,季景霖赶紧忙着解释。
    “不……不是的,小舟,我没要你再那样。是,我那时候喜欢你在我面前可可爱爱的,但是我现在明白了,那就是你,不是什么小狗,那就是你!我想好好喜欢你,平等的,没有任何高低贵贱,没有那些阴谋诡计,只是我和你,面对面,开诚布公地展露自己的情感,小舟,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你有病吧季景霖!你想要哪样?是你会跪在我跟前,用你的嘴讨好我?还是你能甘愿躺在我身下让我玩弄你的身体?平等?你季景霖的眼里有过平等?你只需要玩物!”
    “小舟,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我不要你跪在我面前,我真的不要你做那些!知道那些事将近两个月了,我之所以才来找你,是因为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很多。想着你和我发生的所有的事,是我太迟钝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小舟!可我也认认真真想过,我和她的感情其实在之前分手就结束了,她牢牢地抓着我,让我以为那是爱情,以为她回来我就该和她再相爱,可是我到现在才弄明白我到底喜欢的是谁,我对你做的很多事确实都是下意识地感情流露,甚至和她在一起我都不会有这样的感觉。我确实是喜欢你,小舟,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吗,我真的是想咱俩能平等的……”
    季景霖的手紧紧攥着放在她的腿上,那不断抠着手指的细微动作透露着她此时的无措,而她仰着头看我的眼神更是有些卑微,好像真是在向我祈求什么。
    我的心被狠狠地击中了,我和季景霖位置的变换瞬间让我想起那天在媚庭,我被绑了手跪在她的跟前,我也是如此仰着头看着她,那时我说不出话,只能用可怜的眼神交付我的真心,可是没有人会相信我,即使我那么爱她,我也得不到半点信任,我说出的话得到的却是她残忍的暴怒,和对我近似摧毁的伤害。
    “平等?好啊,你那么喜欢说平等,那我就告诉你什么叫平等!”
    我觉得我已经疯了,我使劲摔掉手里的水瓶,冲到她面前,一把扯开自己的裤子,而另一只手已经拉住了季景霖的头。
    我的眼里闪着凶狠,根本不管她愿不愿意,想还是不想,而是强硬地把她的脸按在我的腿间,用我那软塌塌的性器胡乱地往她的脸上戳着。
    “平等!你觉得这平等吗!这是你能接受的平等吗!你喜欢吗!你喜欢这样的我吗!”
    我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急促地喘息着,发疯地吼叫。
    我想从来没有人敢对她这么做过,没有人会这么侮辱她,她的脸红了,连耳根都变得如血在滴,她偶尔翻起的眼睛也已经湿润。
    她好看的脸被我那丑陋的性器戳得不断变形,嘴唇被撑开,口水也被戳得满脸都是。
    我狰狞地想要激怒她,把压抑在身体里这么久的愤怒都发泄在她的身上,我要告诉她我并不是她以为的软糯糯的狗,我让她成为我的主人时,我可以服从她依赖她,但是现在不是了,她不再是我的主人,我也根本没有她想要的可可爱爱。
    我想让她讨厌我,离开我,带着她那所谓的“平等”和“喜欢”,从我的面前滚开,从我的心里消失!
    她该去和她的庄梦蝶结婚!去和她的鼎茶创造更多的销售奇迹,而不是在这里对我说什么他妈的喜欢!
    我的动作粗鲁又难堪,像条疯狗,气急败坏恼羞成怒,拼命地撕咬她,顶撞她,去发泄我心中找不到出口的怨恨。
    而同时,我泪流满面,一边哭着一边戳弄着她的脸和嘴,随着怨念涌出的更是我甩不掉忘不了的对她的喜欢,我恨她!可是比恨更浓的却是控制不住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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