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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是一场意外。”
    “你可算了吧,你问问在场的人,谁能当是意外?恐怕大皇子也不觉得,否则何必试探你?就你那演技,那手段,不是我说你,太难看,往后千万别拿出来现,我可丢不起那个脸。”
    花妈妈毫不客气,夏琳无地自容。
    真有这么差吗?
    我看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啊!
    哎呀,不管了,反正她觉得效果挺好。
    夏琳穿好鞋出门。
    “干嘛去?”花妈妈问。
    “拿书。”
    “我还要科考呢,好不容易闲几天不得好好学习?”
    “行了行了。”花妈妈摆摆手:“你别出去了,让人见到不好,我找人给你搬上来。”
    出门前花妈妈犹豫许久才问:“刚刚你真是心疾犯了?”
    “嗯,太紧张。”
    “那你别看的太晚,我叫啊汉过来陪你,再给你多添几盏灯。”
    “别忘了这两年你的身子可不是你的,是楼里的,凡事适可而止,有事先跟我商量。”
    “嗯。”
    “知道了。”
    得了夏琳的保证花妈妈这才推门走开,外头这么多客人等着招呼呢。
    另一边。
    赢玉当晚子时才出花楼,门口家里派出来的小厮已经等待多时了,一见小姐出来忙急着上前去催。
    “小姐,你怎么才出来啊?你娘等你一个多时辰了,来催人的都走了五波了,快些跟我回去。”
    赢玉头脑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回过神后她已经站在熟悉的小门外了。
    “进去吧。”
    “大人等你许久了。”
    赢玉低着头走进门,房间昏暗,没有点灯,借着月光能看到在桌前喝茶的男子轮廓。
    “青楼好玩吗?”
    男子问道。
    声音平静,半点不见怒气,赢玉却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浑身抖若筛糠。
    从见到那个小厮起她就没有停止过颤抖。
    “大殿下,我错了。”
    “你跪下干什么?我又没有怪你,你还年轻,爱玩是天性,我懂。”
    大皇子起身一步一步走向赢玉,每前进一步赢玉的心脏就停跳一拍。
    大皇子走到赢玉面前,用鞋尖抬起她的下巴,赢玉早吓得涕泪横流,大皇子嫌弃的一踹。
    “同样是哭,怎么你哭的那样难看?”
    “滚进来。”
    说罢率先走向床榻。
    没一会儿便从房间里传来女人凄厉的惨叫声。
    领着她来的小厮趴在门口津津有味的听着。
    爽!
    这小厮是大皇子送给户部侍郎的家奴,只认大皇子一个主子,也只为他办事,平时赢家人是指使不动他的。
    但每回大皇子来,必得是他去接赢玉。
    谁能想到这两人能搞到一起?
    更没人知道大皇子和赢玉已经在一起四年有余了。
    赢玉今年才十七,比夏琳还小一岁。
    大皇子走后赢蕊从躲藏处走出来,推门看到床上遍体鳞伤的女儿禁不住老泪纵横。
    “娘……是你来了吗?”
    赢蕊小跑两步到床前。
    “是娘。”
    “娘来给你上药。”
    赢玉这一身伤是大皇子弄的,没法请大夫。
    “啊!”
    “嘶——好疼!”
    “对不起,娘在轻点。”
    “娘!我疼——”
    赢玉突然崩溃大哭。
    “我好疼——”
    赢蕊也哭。
    “玉儿,再忍忍……再忍忍……”
    “还要忍多久?娘,你告诉我,还要忍多久?我忍了四年还不够吗?还要忍多久……”
    赢玉抽泣声不止,渐渐转为哀嚎。
    “家里的女人他不动,花楼里那么多贱民他不动,京里女人那么多,要什么样的没有?为何偏偏找我?”
    “嘘!小点声儿,当心那谁听见。”
    赢蕊探头向外面张望。
    “放心,他去送那个老男人了。”
    “嘶!”
    赢蕊轻轻拍了一下宝贝女儿。
    “怎么说话呢?”
    “我说错了吗?那老男人就是个变态。”
    虽然嘴硬,但赢玉的声音到底低了不少,内心里她还是怕的,哪怕这个时间大皇子的狗腿子回不来。
    赢蕊终是在女儿的哀哀呼痛声中上完了药,她没有说些什么马上就好之类的话欺骗女儿,只说:
    “在几个月你就要大考了,前面是四年前就铺好的康庄大道,玉儿,这些年的忍耐你不是白忍的,你有多痛苦将来能走上的位置就有多高。”
    她没说:当你踏着大皇子走到足够高的位置时,就轮到大皇子对你俯首称臣。
    这些话不必说,玉儿明白的。
    果然,玉儿抹抹眼泪说:
    “是女儿一时激动口不择言了。”
    “没事,娘扶你回去。”
    这个肮脏的院子她们母女一秒钟都不想多呆,尤其是赢玉,就是爬她也要爬出去。
    第二天,上京城出了名的交际花赢玉就宣布要在家闭关苦读,什么时候科考完了什么时候出关。
    让刚尝过甜头的定国公世子不胜唏嘘。
    赢玉交代的事儿他已经办完了,还想借着这个由头再一亲芳泽呢。
    哎!
    只能再忍几个月了。
    也是这天,前段时日爆火的画面师和他弟弟彻底消失。
    走之前汪丞还摆了大皇子的妻主一道,事先在房间里留了言,说是画面的所有胭脂都被郡主砸了,画面师的胭脂是特制的,别的不行,手头没有胭脂就没法画面了。
    汪丞让贵人们稍等,他和他哥哥已经着手去找材料了,找到再制一批就回来。
    至于多久回来,没写。
    只说胭脂材料难寻,制作工艺复杂,工期漫长。
    当天下午汪丞回书局走了一圈,又消失。
    第二日大皇子来看夏琳。
    那天在厢房的几个男子也有来看望她的。
    夏琳白着张脸半躺在床上,随便几句便把人打发走了。
    五日后叁更,户部侍郎府小门悄咪咪的打开,两名家奴抬着一具尸体悄咪咪出城,找到个偏僻地方挖坑埋了。
    尸体上遍体鳞伤,死的是赢玉的一个男宠,是上京城附近村子里一农户家的儿子。
    十时后花妈妈来访。
    “你的病养的差不多了吧?好生打扮打扮,今晚有安排。”
    夏琳放下书。
    “还是去贵人家里?”
    “嗯。”
    “这次的时间不固定,贵人叫你回来你再回。”
    夏琳敛下眼睛:“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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