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还没到那边,竟然听到宴西聿几遍耐心的诱导之后,心心对着突然就“耙耙!”了一声。
宴西聿显然顿了一下。
然后一脸的激动,“叫爸爸了?心心,再叫一遍!爸~爸!”
这回心心可是相当慷慨,小手一边张牙舞爪一边笑,一边一连串的“叭、叭、叭、叭!”个不停。
宴西聿一把将孩子抱了起来,准备跟她炫耀去。
一转身,发现她站那儿呢,便笑了笑,“你听到了吧?”
官浅妤神色淡淡,“我又没聋。”
“不过,她就是牙龈痒了而已,不是喊你,别高兴了。”
“不可能!就是喊的爸爸!你就是嫉妒!”
这人完全疯了,抱着心心就往外跑,生怕被她抢了一样,一边道:“让大家都听听,评评理。”
官浅妤一脸无语的看着他消失在门口。
然后偌大的客厅传来他们的惊呼。
毕竟,心心第一次说话说得比较清晰,都在嫉妒宴西聿,十一和何画蝶还替凌霄打抱不平。
因为平时凌霄最疼心心,带的最多,哄的也最多。
她从卧室出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宴西聿小人得志的样子。
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官浅妤心里觉得她做试管的这个孩子委屈了宴西聿。
现在国内国外做试管都很普遍,她完全不知道捐精的对方是谁,也毫无兴趣,更不会去有任何交集。
当时心里有气,加上她的身体不再允许继续耗着,才做这个决定。
现在,一下子不知道对不对了。
“宴西聿。”她突然出声。
宴西聿笑着看过来,“怎么的,嫉妒我?”
她很坦然的提醒他,“这是我的孩子,她跟你没有关系的。”
万一哪天,他觉得错爱,怎么办?
宴西聿却只是微微勾唇,“就是我的孩子,怎么叫没关系了?你没听心心喊我爸爸?”
官浅妤看了他一会儿。
在咀嚼他刚刚那句话。
她说孩子跟他没关系,他没说什么“你的孩子就是我的”,“视如己出”之类的。
而是说【就是我的孩子】?
她狐疑的盯了他一会儿。
宴西聿感觉到了,也看过来,然后稍微的收敛了一点表情。
从他那一点表情变化,官浅妤就觉察到了什么。
晚饭过后,她把宴西聿叫到了书房,双手环胸一抱,睨着他,“说吧。”
宴西聿摸了摸鼻尖,“从……哪开始说?”
“你从哪开始做的,需要我帮你回忆吗?”官浅妤表情不太好看。
他当然看出来了,她甚至有点生气。
算一算,他瞒着她的事情,好像真的有点多了。
之前明明说过彼此之间有什么事都要相互坦白,相互商量的。
宴西聿干脆轻咳了一下,看了看书房门,走过去彻底锁死,然后回到她面前。
“我跪下说?”
说着,还真是一副打算跪下的样子。
官浅妤直接撇开眼不给他演戏的机会。
她坐在椅子上的,宴西聿还真跪下了,不过是单膝跪地。
然后抬头看她,“主人,我不是故意的。”
官浅妤感觉鸡皮疙瘩起来了,拧着眉,“你怎么不去拍戏呢?你要是进了娱乐圈,那些个影帝影后全都得去当乞丐!”
“过奖过奖……”他微微勾唇,然后立刻回神,“我是说,我确实不是故意的……”
“检查出不孕症,我也没办法,白郁行找的人有问题。”
“后来知道你要做试管,我哪能坐得住?一检查,诶,好了?”
既然好了,他当然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官浅妤笑了,“你好了,就必须让我怀你的孩子?”
宴西聿倒是一脸认错的表情,可说话却不是那么回事了,“那主人难道还想怀别人的?”
还真把她问住了。
她只能瞪着他。
“看吧!”宴西聿一摊手,“你就是想怀我的!”
她气得不想谈了。
宴西聿在后面拉住她,态度强势,可说话那叫一个奶狗保镖属性,“反正我全身家当都给你了的,我现在就是小保镖,你不养也得养!”
“我被你养刁了,锦衣玉食的,以后要是跟了别人吃苦受累,你忍心?”
官浅妤忍无可忍,“滚!”
“得令!”宴西聿起身,嬉皮笑脸,“我去把心心哄睡,再来哄你?”
她算是发现了。
现在的宴西聿,跟以前的宴西聿,除了那一身皮囊,哪里还有相似?
整个就一无赖演员,太能演了!
关键是,除了她,好像其他人都非常受用。
十一和林召凯跟宴西聿的关系简直好得不行!
过了好久,她才知道的,林召凯早就被他给收买了!
林召凯请她当他和陈秋意的证婚人的时候坦白的,“那次项目能顺利进行,就是宴总把内部资料全部给我了的!”
“还有那个资料库什么的,我都知道!之后很多公司难题,不懂的,我都再问他。”
哦,人生导师啊?
官浅妤冷笑,“干脆,你跟十一,你们跟宴西聿过吧?”
林召凯笑:“秋秋不同意啊!”
十一也笑:“何宝宝也反对!”
官浅妤受不了了。
太肉麻了。
但这些也还好,最肉麻的,还是宴西聿。
这人现在不当人,每天一口一个“主人”,干什么都要跟她形影不离。
十一、林召凯他们忙事业,忙恋爱,凌霄和权念迟还有纳兰的儿子玩得很好。
导致宴西聿的时间都空出来,全用来折磨她了。
“你最快的速度的把明山的归宿处理好,我可以考虑等你生日的时候,送个礼物。”她看了宴西聿。
宴西聿端着果汁,一勾唇,放在她面前,“好的,主人。”
明山还关在栗天鹤那边,半人半鬼的。
这件事,对外界绝对保密,怎么处理,全看她。
但她还是想要最好的结局。
后面好多天,宴西聿减少了缠着她的时间,估计就是处理这是事去了,连凌霄都天天跟他在一起。
然后某天,明山被宴西聿和凌霄带回了新家,带到了她面前。
她没说话,而是皱了皱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