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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憧憬被安妙龄挽着胳膊进了屋,没有多余的话语,只觉得十分亲切。
    粗鲁的吃光了馒头包子之后,张憧憬准备问些问题,双手撑着脑袋看哥哥吃相的安妙龄连忙喊道:“小龙,茶好了没。”
    “马上就好。”小龙的吆喝声传来。
    没一会儿,小龙便端着茶壶茶杯走了过来。
    安妙龄打发他他去看门之后,自己给张憧憬斟茶,然后递过去,“憧憬哥哥,喝茶!”
    张憧憬抿嘴笑了笑,喝完茶,放下茶杯的时候,安妙龄微笑道:“哥哥,有什么问题,快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憧憬愣神看了她一眼,她笑道:“哥哥,来我这里的人都是买消息的,你也不例外,不必惊讶。”
    张憧憬淡淡一笑,直截了当道:“我失忆了,这次来找你,主要是想从你这里知道我的过去。”
    失忆了?
    安妙龄心中惊讶,“怎么会失忆?”
    张憧憬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要是知道,也不用来麻烦你了。”
    安妙龄叹息道:“哥哥,要是其它的事情,我可能能帮你,但是这件事,我恐怕帮不了你什么。”
    “莫非咱俩不熟?”张憧憬疑惑看着她,可是看着不像是不熟的样子啊。
    安妙龄轻声说道:“我与哥哥只见过一次,但是一见如故,关于你的事情我知道得不多,你上次来找我主要是想知道落日山的消息,除此之外我并不知道你其它的事情,所以你要跟我打听过去,我是真的不知道。”
    张憧憬心中有点小小的失望。
    安妙龄道:“哥哥,虽然你不记得了,但你永远是我哥哥,你不会因为失忆,就会认我了吧。”
    她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似乎真的怕他翻脸不认人。
    张憧憬微笑道:“怎么会,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是我觉得你很亲切,你叫我哥,那我就是你哥。”
    安妙龄开心笑得灿烂。
    张憧憬看着如此天真烂漫的笑容,也觉得无比舒心,心里有点奇怪心里,大概是在想这么漂亮的女子,当年怎么就认了妹妹,没有好好追求一番?
    想到这里,张憧憬又暗自摇头,怀中小狐狸已经掏出小拳拳了。
    张憧憬一边安抚着不知为何有点心情不好的小狐狸,一边问道:“妹妹,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安妙龄说道:“憧憬哥哥,你以前不这么叫我的,不用刻意叫我妹妹,反而显得生疏。”
    张憧憬好奇道:“那我以前怎么叫你的?”
    安妙龄淡淡笑道:“小安。”
    张憧憬点了点头,“小安。”
    安妙龄轻轻嗯了一声,这才回答道:“哥哥认我的时候是六年前,那时候我十六岁,你应该二十几。”
    说到这里,她瞥了一眼张憧憬,心中也是奇怪,几年过去了,自己都长大了,哥哥居然还跟当年一样年轻,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别说是她,就连张憧憬自己都很奇怪,六年前二十几,六年后,自己似乎还是只有二十几。
    这是长生不老了?还是时间停滞了?
    这些想不通,但张憧憬突然想通了另外一件事,怪不得那时候认安妙龄当妹妹,想必是因为她年纪很小吧!
    “现在后悔了吧?”——小狐狸默默道。
    张憧憬伸手抚摸着小狐狸的脑袋,正声说道:“小安,你能不能告诉我落日山在什么地方,我想去看看。”
    安妙龄点头道:“可以啊,不过,落日山在我们塞北大漠依然很神秘,我也只知道它在大漠中心,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
    大漠中心。
    张憧憬突然站起身,安妙龄道:“哥哥,你该不会现在就要去吧。”
    “我会回来看你的。”张憧憬以为她是舍不得自己,所以这么说。
    安妙龄摇了摇头,有些脸红道:“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张憧憬问。
    “最近天气不是太好,明后天可能有大型沙尘暴,你这个时候去会很危险,不如等沙尘暴过了之后再去。”安妙龄解释道。
    “沙尘暴啊,那是挺危险的。”张憧憬有点无奈。
    “哥哥都好久没来我这儿了,不如就在我这里住两天,等沙尘暴过了之后再去找落日山,好不好?”安妙龄期待地望着他。
    张憧憬犹豫片刻,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这把安妙龄高兴得好似整个夏天的笑脸都在今天笑了个精光。
    “笑什么?”张憧憬笑望着她。
    她抿着嘴,摇了摇头,只是笑,开心地笑。
    门口站岗迎客的小龙总是时不时偷偷瞄一眼安老板和张憧憬,心中很是感慨,安老板什么时候能看见自己也那么开心啊。
    安妙龄打量了张憧憬一眼,突然一本正经的说道:“哥哥,不是我嫌弃你,你现在实在是太邋遢,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邋遢吗?”张憧憬看了看自己。
    “很邋遢。”——小狐狸。
    “嗯。”安妙龄认真点头,然后笑道:“刚才我抱着你的时候都闻到你满身的汗臭味了。”
    可真是难为死她了,那么臭,还抱得那么紧,那么久。
    张憧憬尴尬不已,只好去浴室洗了个澡,安妙龄抱着一身男性一副,来到浴室外,“哥哥,换洗的衣服我给你放在门口了。”
    浴室内传来嗯的一声。
    安妙龄放下衣服后,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敲了敲浴室门,说道:“哥哥,你需不需要我帮你搓背?”
    搓背!?
    屋内水流声不止,某个正在搓背的男人神情尴尬,连忙道:“不用了。”
    “哦。”安妙龄脸红离去。
    其实,搓背也没什么的。
    反正,你是我哥哥,而我……
    她小跑来到会客茶楼,小龙迎了过来,“安姐,你怎么脸这么红?”
    “红吗?”安妙龄轻轻拍了拍脸蛋,摇头道:“不红。”
    “明明就很红。”小龙道。
    “嗯?”安妙龄瞪着他。
    他只好妥协,“不红。”
    安妙龄扑哧一笑,正声道:“沙尘暴就要来了,平窑最近肯定会有很多歇脚的客人,做事严谨一些,不要给人挑出刺来。”
    小龙拍着胸脯道:“安姐,我办事,你就放心吧。再说了,咱们漠上绿在大漠可是地头蛇,就算真的不小心得罪了人,又能怎么着?”
    安妙龄冷冷看着他,他拍了拍自己嘴巴,无奈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安姐什么都好,就是一谈起生意就很小心,跟平日里的她判若两人。
    小龙常常在想,要是安姐不是漠上绿的老板,或者说老掌柜没有去世,那她一定是天底下最令人开心,最令人喜欢的姑娘了。
    可是即便如此,他小龙心里也还是喜欢得不要不要的,全天下的女子加起来,都不如安姐的一个举手投足。
    “愣着干嘛,小心我扣你工资。”安妙龄道。
    小龙吐了吐舌头,连忙转身去门口站岗迎客,又回过头来,“安姐,刚才那人真的是你的憧憬哥哥,没认错?”
    安妙龄没好气道:“我就是认错了你,也不会认错他。”
    小龙伤心呐,叹了口气,委屈的蹲在门口。
    在塞北大漠爆发沙尘暴是一件屡见不鲜的小事,久而久之,当地人都能根据天气变化,判断是大概什么时候会有沙尘暴,一些南北客商旅人也多多少少学到些皮毛。
    此时沙漠中便有一支阔绰到有八只骆驼,却只有四个人的小旅队在加紧步伐。
    一行人两男两女,都是年轻人,没有穿金戴银,但是无论是从气质还是从有四只骆驼帮他们载行囊的阵仗来看,这四人的来历都不简单,只能用非富即贵来形容。
    而这样一群有着显赫身份的年轻人却来到鸟不拉屎的大漠,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就是城里头那些不愁吃穿,不用工作,只为了兴趣活着的少爷或小姐。
    这类人往常都有特俗癖好,比如有的喜欢赛车,有的喜欢泡吧,有的喜欢上网打游戏。
    他们却稍微有点与众不同的,喜欢冒险。
    因为冒险,所以成群结队,因为冒险,所以可以在各种危险中依然恋爱。
    这种人自以为很有风度,很有理想,很与众不同,其实就是吃跑了撑的,不用操心柴米油盐,大把的时间都拿来寻求刺激了。
    “看天气,可能会有沙尘暴,我们得抓紧时间了,争取在天黑前赶到平窑。”卓子朗望了望有些阴霾的天空,英俊的脸上带着笑意,对沙尘暴一点也不畏惧,甚至还很期待。
    “子朗,你说在沙尘暴的时候,我们依偎在一起会不会更有感觉?”卢凤的笑容很有风情,用花枝乱颤来形容最不为过。
    “当然。不过,前提是我们得有一个落脚安身的地方。”卓子朗欣赏着她的风情。
    也正是因为他懂她的风情,所以他们才会成为情侣。
    他们一起去过很多地方冒险,野兽出没的深山老林里,大浪翻天的海上,凡是别人觉得危险的地方,的时候,他们就会很有激情。
    他们都有个特殊癖好,就是喜欢在那种紧张刺激的时候,寻求一点男女之事上的快乐。
    另一对情侣简中节和周婷婷恰好也有点这种癖好,所以他们是死党,一起在各种危险中,寻找属于他们的快乐。
    这次来塞北大漠,就是冲着沙尘暴来的。
    要不是因为这两天恰好来了大姨妈,估计他们就要在沙漠中安营扎寨,坐等沙尘暴的来临,然后寻求欢愉。
    说白了,这是一群不能以正常人思维揣度的疯子。
    卢凤伸手抚摸着风中夹杂着的些许砂砾,一般的女孩早就恨不得早点走出这种地方,而她却十分享受的样子,奇怪的是,这样不拘一格的她,在经历了重重磨难之后,脸蛋一如往常的好看,是当之无愧的美女。
    卢凤望向同行的唯一一位女同伴周婷婷,“婷婷,你那个还有多久完?我感觉沙尘暴应该就在今晚,最迟明天了。”
    面对这种女性忌讳的问题,周婷婷没有丝毫羞涩,直白回应道:“那哪儿说得准啊,其实我也挺急的。”
    说着,两位接受过西方教育思想开放的女性都笑容玩味,看着两位可怜巴巴的男士。
    卓子朗和简中节都哭笑不得。
    这么好的天气,居然女朋友来了亲戚,可真够凄惨的!
    日暮时分。
    漠上绿客栈愈发热闹,有打探大消息的,有打探小消息的,小龙和安妙龄都忙得不亦乐乎,张憧憬只好充当起打杂人等,给各位远道而来的客人端茶递水,除了少了些谦卑的服务姿态之外,丑儿吧唧的张憧憬还是很符合员工形象的。
    在太阳落山的最后一刻,八只骆驼总算是赶到了平窑。
    风风光光的进了村子,顿时便迎来不少目光,衣着开放的周婷婷和卢凤在这些常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大漠人眼中看来无疑是一种很美的异类,所以又不少雄性目光都落在她们的身上。
    要是换作江南那边的典雅女子估计就要面红耳赤了,但卢凤和周婷婷既然能对大姨妈高谈阔论,便不会在意这些人的目光,不但不反感,反而还得意,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于她们的思想而言,身材面貌能吸引多少异性目光,便是证明她们做女人成功不成功的标准。
    而此刻,面对那些灼热的目光,她们显然是成功的。
    成功的勾起了男人的兴趣,有人去好奇她们,去审视她们,沐浴在这样的目光里,就像江南女子沐浴在三月的春晖里,她们都笑容洋溢。
    卢凤随意对某些个男同胞们抛了几个媚眼,然后扭头望向卓子朗,“阿郎,平窑虽然看着很简陋,但人还真不少,都快赶上我们那边一个镇的人了,而且你看,这里的人都好热情。”
    卓子朗没好气道:“这哪是热情,分明是觊觎你的身子。”
    卢凤撇嘴一笑。
    卓子朗很无奈,他的思想虽然不保守,但是作为男人,在女人这方面其实打心眼里都是自私的,没谁敢说自己就比谁大方,可以不在意那些欣赏女朋友的目光,但是卓子朗也知道,这就是卢凤。
    他可以不喜欢,但他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个喜欢刺激的女人。
    周婷婷约莫是注意道卓子朗的神情,忍俊不禁道:“哟哟哟,我们的卓大少吃醋了,酸溜溜的。”
    她挽住了简中节的胳膊。
    卢凤依然在对那些路人们一颦一笑。
    无奈的卓子朗现在就是“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只有我”,酸不拉几的。
    简中节岔开话题道:“子朗,我们去哪里落脚?”
    卓子朗收敛神情,道:“我早就打听好了,在塞北大漠的平窑有一家漠上绿茶楼,专门买卖消息的,价格合适的话,也可以接待住宿,我们正好可以去打听打听,哪里有危险的地方。”
    简中节点了点头,“那敢情还不错,省得我们自己去瞎转悠。”
    卓子朗道:“就是价格有些不公道,你可得有点心理准备。”
    简中节不以为意道:“不就是随便打听几句嘛,能值几个钱?”
    卓子朗笑了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周婷婷问道:“平窑不小,也不知道漠上绿在哪儿。”
    这个时候,卢凤回过头来,“找地方啊,那还不简单。”
    说着,她朝着那些热情的父老乡亲们招了招手,那一颤一颤的风景真是让人热血沸腾,一个个没见过这般世面的大老爷们眼镜都瞪直了,多半是恨不得把眼珠子都塞进去,估计也填不了缝隙。
    “你们好,我们想去漠上绿,有谁能帮我们指指路吗?”
    卢凤喊道。
    顿时,一位位老的少的,纷纷都出言。
    “往前面走,路口左拐,再右拐,再右拐,直走就是。”
    “谢了。”卢凤热情的一个飞吻。
    那些个大漠爷们一个个就像花痴,就差没舔着脸去接住那个无形飞吻了。
    卓子朗目睹着这一切,心里很不是滋味。
    卢凤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男朋友会在意这些,根本没有多想,转过头来,便挽住卓子朗的胳膊,一副我干得漂亮,你快夸我的样子。
    “听见了吧。”
    “嗯。”卓子朗点了点头,语气有些沉闷。
    四人牵着骆驼大队,穿过街道,径直来到漠上绿。
    因为沙尘暴将至的缘故,平窑停留了许多来往客商,漠上绿也因此从早上忙到了晚上,此时张憧憬正站在门口顶替着小龙的站岗服务。
    远远一行四人,八只骆驼渐渐走进。
    卢凤穿着很大胆,说话也很大胆,虽然没有走进,声音却不小,“子朗,婷婷,你们看,漠上绿门口的那个服务员好丑哦!”
    三人打量了一眼。
    周婷婷鄙夷道:“是挺丑的。”
    这么一说,从来没有被嫌弃过容貌的简中节和卓子朗无形中便有些洋洋得意。
    都相视一笑,似乎有点感激那个丑陋的人。
    张憧憬本就耳聪目明,自然听得真切,心里却没有多少在意,只是远远看了一眼,这几位目的性很强的,即将到来的客人。
    单凭容貌而言,这二位姑娘确实有讽刺别人丑的资本。
    张憧憬一笑置之,已经准备好小安千叮咛万嘱咐的微笑氏服务。
    四人八骆驼终于走到门口。
    张憧憬微笑道:“客官,里边请。”
    卓子朗和简中节对丑陋的他都很有好感,笑了笑,说道:“帮我们把骆驼栓一下,再准备些吃的。”
    “我们店里只有点心和茶水,您看行吗?”张憧憬尽力而为在低声下气。
    “可以。”卓子朗道。
    递过骆驼绳子,张憧憬接着请进之后,便牵着骆驼去专门放骆驼的场地了。
    卓子朗一行人进屋后,自有小龙忙中招呼一声,入座后,卢凤跟小龙打听了一下卫生间,小龙便给她指路。
    卫生间就在骆驼场的旁边,按理说应该有些异味,但漠上绿有秘方可以掩盖住这种气味,所以从来没有顾客抱怨过漠上绿的公共卫生间的环境问题。
    卢凤从卫生间出来之后,恰好看见那个丑陋的服务员拴好骆驼。
    她故意停下脚步,等了他一下。
    “你好。”张憧憬力所能及让自己语气不那么强硬,但是与人对视的眼神,一点也不怯懦。
    卢凤本来不以为意,但是从他的眼神中,他读出了一种不屈和傲然的感觉。
    这让她觉得很奇怪,这个丑陋的服务员为何会流露出这种上等人才会有的神情?
    卢凤成功被一个陌生的丑陋的男人勾起了好奇心,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听说是叫张憧憬。”张憧憬如实道。
    “听说?”卢凤奇怪。
    “嗯。”张憧憬点了点头,没有解释。
    卢凤也没有多问,“听你的口音,不像是大漠人。”
    “不是。”张憧憬微笑。
    “你好像不喜欢我?”卢凤看着他,直白的问。
    “我为什么要喜欢你?”面对这种人,张憧憬有点无语,以至于没好气了。
    “哟,还有点脾气。”卢凤笑了笑,说道:“从我进平窑以来,这里的人,不管是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喜欢看我,但你不一样,从头到尾,你都只看了我一眼,怎么,是觉得我不够漂亮,还是觉得我的身材不够火辣?”
    “你长得漂不漂亮,身材火不火辣,关我什么事?”张憧憬的反问式回答,绝对是钛合金直男。
    这就让卢凤准备下的言辞一下子卡在喉咙,无言以对了。
    “你该不会是那方面又障碍吧。”卢凤道,在国外,问这种问题,一点也不夸张。
    但在国内,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甚至让人觉得这样的女人不正经了。
    这是思想教育导致的价值观问题,其实跟她本人是好是坏没有多大关系。
    卢凤虽然有些时候有些做法让人觉得很不齿,但她其实是个相当热情和有正义感的人,在路上遇到老奶奶过马路,她都会义无反顾的去扶,从来不会考虑什么碰瓷不碰瓷的事,当然主要也是因为他们卢家家大业大,被人碰个瓷估计也就她一件定制衣服的钱,冰山一角,不足挂齿。
    张憧憬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说道:“这个问题不在我的服务范围内。”
    卢凤促狭笑道:“那你服务范围内的业务都有些什么?”
    张憧憬回答道:“我只是帮忙的。”
    “哦。帮忙的。”卢凤点了点头,“那我也有一个忙需要你帮,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什么忙?”张憧憬问道。
    卢凤插腰道:“我有点腰疼,你能不能帮我揉一下?”
    远处,见卢凤许久未归,担心她的卓子朗恰好走到向骆驼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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