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深给她开出一个月一万的工资,请她帮忙打扫别墅的卫生,一星期只需要过去两次。
此后两年多的相处,宋元锦越陷越深。忽然有天,裴靖深开始像男友一样,带她去购物、旅游,约会,但从不说爱她。
宋元锦大学毕业后找了一份工作,遭遇职场霸凌,只得跳槽。
连续换了好几家公司都差不多,裴靖深支持她辞职,每个月往她卡里打五十万。
做梦一样的幸福生活突然落到自己头上,让宋元锦迷失了自我。
她开始妄想嫁给裴靖深,生活却在此时,撕开了残忍的真面目。裴靖深并不爱她,他对她好,只是因为她和他的初恋,长得有八分相似。更因为,他的初恋需要一颗健康的肾脏。
而她,刚好配型成功。
两人彻底撕破脸,温文尔雅的男人露出了禽兽本性,将她囚禁在别墅里至今已有半个月。
为了防止她逃走,裴靖深拿走了她的手机,还用脚镣锁住她的脚,逼她将肾脏捐给他的初恋。
元锦抬手揉了下额角,拖着铁链去拿起午饭,一口一口慢慢吃起来。
这神经病似的男人,简直叹为观止。
孟婆还算有点良心,送自己进来的时间在手术前,而不是手术后。
幸好饭菜的味道不错。
她在小世界游荡时,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小吃街,还有各种各样的苍蝇馆,饭店。
凡是卖吃食的地方,她都待过很长时间,学了好多厨艺。
吃饱喝足,元锦开始考虑脱困的问题。
没有通讯工具跟外界联系,别墅区每一户的距离又特别远,逃可以,但没办法把男主关起来。这种所有行为都在《刑法》上蹦跶的狗东西,不让他尝尝铁窗泪,她白白当人了。
元锦琢磨了一阵,伸手去捏禁锢自己的铁链子。
没有出现神迹。
以往她是鬼的时候还能捏碎,当了人受规则管束反而不行。
翻来覆去地想了一会,她在记忆里翻出自己做鬼时,学过的撬门溜锁手艺,赶紧爬起来翻箱倒柜。
十分钟后,她拿着在角落里翻出来的发夹,解开了锁着脚踝的脚镣。
双脚恢复自由,元锦站起来拿走饭盒,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你吃饭了没有,不吃饭饿死了我可是要被扣工资的。”保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不耐烦的语气,“裴先生对你多好,明知道你是个疯子还不放弃,你知足的吧。”
元锦倚着墙默默翻白眼。
保姆被裴靖深骗了。他囚禁原身是为了逼她做捐肾手术,而不是因为她是个疯子。
“半个小时后我来收饭盒,你好好吃饭,别净给我找麻烦。”保姆用力拍门,“听到没有。”
元锦一声不吭,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保姆没听到屋里的动静,又拍了几下门,扭头下楼,四周再次恢复安静。
元锦耐心等了一会,确定房门只是上了锁而不是从外面反锁,悄悄开门,伸出脑袋听别墅里的动静。
保姆在一楼的客厅看电视剧,到处都是她的笑声。
她竖起耳朵听了片刻,光着脚出了房间,根据记忆去拿自己的手机和各种证件。裴靖深怕她逃走,这些东西在他决定囚禁她时,全藏了起来。
裴靖深还威胁说她敢跑就打断她的腿,弄死她弟弟。
主卧室锁着门,密码锁不好撬开。
元锦在门外站了几分钟,灵机一动,伸手输入裴靖深初恋的生日。
“滴”的一声,房门打开。
元锦冷笑一声,拿到自己的东西随即回到囚禁自己的房间,迅速关上门。
给手机充上电开机,她一看时间已经下午两点,又开始布置起来。
身体的力量不够,房里也没有可以用的锐器或者钝器,她得确定一击必中。
这种时候,技多不压身的好处就显出来了。
元锦又出去了一趟,拿回来一把剪刀以及一个插排,剪掉一头后又拆去塑胶皮,插到床头的插孔里。
全部弄完,她试了下确定已经通电,旋即收拾好现场,等着裴靖深过来。
下午3点整,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工作的声音,不多时房门便被人推开。
元锦背对着房门侧躺,一动不动。
“只是一颗肾,手术后我会补偿你。”裴靖深松开领带坐到床上,嗓音冷冽,“不答应我就把你关到手术那天,起来把协议签了。”
她以为自己是谁?
一个从偏远山区来的麻雀,真把自己当凤凰了。要不是看她跟雪儿长得像,他根本就不会看上她这种出身低微,贪慕虚荣的姑娘。
“补偿什么?”元锦掀开坐起来,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嗓音发哑,“裴靖深你敢录音说,你从来没爱过我,接近我只是为了要我的肾吗?”
“我录音你就签字?”裴靖深眯起双眸,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
跟昨天一样没什么变化,她逃不走。
雪儿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不能再拖下去,必须尽快手术,这份协议她今天不签也得签。有录音也不怕,文件存在自己的手机里,什么时候删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敢做不敢当,懦夫。”元锦面露嘲讽,“我就是死也不会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