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依贤同学,明天我们在你学校门口的咖啡店见一面好吗。”
覃依贤看见单诘飞妈妈发来的消息时,整个人瞬间弹坐起来,感觉魂都要吓没了。反应了一会儿确认这不是梦后,才给她回过去一个“好的,阿姨。”
覃依贤不知道他妈妈想对她说什么,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因此她疯狂祈祷希望上天不要同意他妈妈把她和单诘飞分开。
她没有告诉单诘飞这件事,只跟他说明天早上有点事,因此信息可能不会及时回复。
她去赴约的时候穿了自己买过的最贵的衣服,打扮地比去见单诘飞还要漂亮。她不想被他妈妈看不起,也不想让他妈妈觉得是单诘飞眼光有问题。
但是坐在店里等他妈妈来后,他妈妈刚坐下来打了招呼就十分开门见山地说:“覃依贤同学,我在找你之前也有不断地和单诘飞沟通,希望他能主动跟你提分手。但是也许是他的自欺欺人让他误认为我同意他和你在一起了。所以我这次来找你是希望你是个明事理的女孩子,可以主动和单诘飞说分手。”
覃依贤的预感灵验了,她本在陌生人面前就不善言辞,低着头说不出话不断颤抖抠手的模样更是让单诘飞妈妈觉得她一点也不大方,小家子气。
她说不出来“但我真的很喜欢单诘飞,我不想和他分手。”
也许是单诘飞妈妈看出了她的犹豫,就问她:“你是不是不想分手?”
她点点头。
“那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单诘飞应该还没跟你说吧,高叁他就不在国内了,他会准备去加拿大那边的学校衔接一下,最后在加拿大读大学。据我所知,你家条件并不是很好,是没有供你出国留学的钱的,因此你和单诘飞至少要经历五年的异国恋,你能接受吗?你们俩的感情真的坚不可摧到可以维持五年的异国恋?”
单诘飞妈妈不愿再等待她张口说话,对眼前沉默不语的女生是越看越不顺眼,于是直接跟她说:“老实说,我连朋友都不想让你和单诘飞当,因为我觉得你和单诘飞在一起只会拉低他的层次。我话说得很明白,你好自己想清楚。我想今天应该等不来你的回复了,希望再听到你的消息的时候,是分手消息。”
单诘飞妈妈说完就走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在原地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周围的世界。她抑郁发作,喘不上气来。站起来的一瞬间眼前一片昏暗,腿软到差点摔倒。单诘飞妈妈话中对她的瞧不起让她好不容易被单诘飞建立起来的自信心一下就撞得支离破碎。
她打车回了家,上车后往座位上一靠,眼神呆滞地看向窗外,回到家后才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倒在床上陷入了自我怀疑,眼泪顺着皮肤流到头发上最后滴在被子上。
她觉得自己真的好没用,面对别人的看不起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她想说她有在努力了,她也想努力活下去,好好治病好好学习,争取配得上单诘飞。她从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句话,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和单诘飞在一起时对自己病症的厌恶,对感情的患得患失。在单诘飞妈妈面前也没说出口。
她想,她除了抑郁症什么也没有,空有一副躯壳,和随时都会落下,不受大脑控制的眼泪。即使努力了病症也依然存在,因为她的生活就是这么操蛋,她不应该和任何人在一起而祸害人家的。
她很想止住眼泪,但是脑子就是不自觉的将以往各种丢脸的事,压抑的事全都抖了出来,让她无法停止哭泣。她越想越多,直至最后否定了自己的人生,想着跟单诘飞说完分手后,就死了算了。
也许是对死亡的恐惧吗,也许是精神最后的坚持吗,她说不出口,没有勇气说分手。
因此她把手机关机哭了一天,做题的时候在哭,洗澡的时候在哭,上洗手间的时候也在哭。
妈妈被她吓到了,第二天早上问她怎么了。她依旧说不出话,但妈妈却懂得她的沉默和她的悲伤。
妈妈问她:“你是不是和单诘飞分手了?”
这让她从小声地落眼泪转变成了喘不上气的哭泣,她点点头,跟妈妈说她不想分手,她真的好喜欢他。
她说的断断续续,但妈妈却能听懂。妈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是温柔地对她说:“一个男生而已,依贤还小,以后还能见到很多更好的男生。不要哭啦,不哭的话妈妈晚上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覃依贤哭着点了点头,但是心情却并没有好转。她回到房间打开关机了一整天的手机,印入眼帘的就是单诘飞发来的铺天盖地的消息。
他很着急的找了她一天,担心她是不是出事了,凌晨也在发,刚刚也在发。看来他连睡觉都没睡,一直在担心她。
她的眼泪又夺眶而出,给他发:“对不起,昨天没看手机,我没事。”
单诘飞给她秒回了个电话,想问她:“宝宝你怎么了?”
但她此时无法讲话,不然单诘飞一定能听出来她的哭腔和颤抖的声线。
她拒绝了通话,给他发说:“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分手?宝宝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
“是不是我妈跟你说什么了?”
这是单诘飞离真相最近的一次,但覃依贤否认了:“不是,就是我想分手了。”
“我们先今天下午见一面好不好?”
覃依贤没有拒绝,编个理由当面跟他说清楚,也许他就不会再留恋了。
她在去之前把治抑郁焦虑的药全都一骨碌吞了下去,才得以控制住情绪。
她注视着他的眼睛,故意演的很轻蔑:“我昨天认了一个新主人,他比你懂sm,比你会玩。所以我不需要你了,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吗?”
她看得出单诘飞的惊讶和生气,演出一副不想再跟他纠缠的样子,却被他握住手腕,粗暴的拽上了车去了他家。
她想甩开他的手,却没有那个力气。她第一次见单诘飞这么生气,转念一想也是,有谁被带了绿帽还能心平气和地分手的。
被他拽上楼的时候,她使劲挣扎:“你放开我,我不想再去你家了。”
进他家门后,单诘飞把她衣服扒了,全身赤裸,和整齐穿戴的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将她不断推他的手并拢按在墙上,一只手伸向她的下面。
她的小穴还很干涩,还容不下一根手指的插入,但是他随意在穴口转了两圈就插入了进去,疼的覃依贤“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他用嘴堵住她的发声,不断蹂躏她的嘴唇。再慢慢向下,吸吮她的脖子,舔弄她的乳尖。在他的刺激下,她达到了高潮。她在他的手上泻了,手指沾满了她的淫水。
他将手伸入她的嘴让她舔干净,红着眼问她:“你的新主人也能这么快让你高潮,也能伺候你高潮吗?”
覃依贤却片刻没有沉浸在高潮中,只是口齿不清地哭着问他说:“玩够了吗,可以放我走了吗?”
单诘飞愣住了,他可以惩罚冷漠的她,可以强制找了新主人的她,但是他拒绝不了哭着的她。
他走了,呆坐在沙发上,任由她穿好衣服,关门声响起的那一刻,他知道,她真的离开了,他们结束了。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讨厌她吗?恨她吗?但是她是他人生中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子,第一个m,原来世界上小狗也会抛弃主人的吗?他只知道,他离不开小狗,他还喜欢她。
覃依贤离开单诘飞家的那一刻,几乎就做好了去死的准备。她遗憾不能再跟妈妈吃最后一顿饭了,遗憾实现不了成为妈妈骄傲的女儿的愿望了,遗憾治不了抑郁症,终于要死在抑郁症的手中了。
因为之前和单诘飞在一起的时候她为了戒掉自残带来的快感,她把小刀都扔了,因此她先去买了把锋利的刀,再回家将妈妈藏起来的安眠药都找了出来。
也许是还有最后一点求生欲,她没有锁房门,她吞了安眠药,割了手腕,闭上眼迎接死亡。
在那一瞬间,她想通了为什么自己不喜欢听快乐的歌和电影了,因为她急切地希望能从压抑中找到重生的希望。她不想活着,她只想死。
死后世界有什么不一样吗,重生了又会有什么不一样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想逃离这个稀巴烂的世界,她想找寻新的身份新的自己。她最讨厌的,是这个软弱无能,空有一副躯壳的自己。原来,她想逃离自己的内心世界。
她的眼泪不断从眼角流出,脑海中充斥着和单诘飞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从第一次见面他对她的微笑,到他的告白,到拥抱到亲吻到sm。她用最后的思绪想,刚刚应该和单诘飞做爱的,他那么生气,应该会同意这不合理的要求吧。但是没有如果,他们已经分开了,如果顺利的话,他们要阴阳相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