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在她小腿处的手即刻收紧,周以寒轻叹,才唤她:“遥遥——”
“挂上了。”步之遥拨弄风铃,又有风吹过,清脆声响随风而来。
她的这串风铃,陶瓷铃托上绘有樱花图案,印着她手写的“爱摘樱花”,并排的另一棵樱花树上,挂了周以寒的那串,铃托做成小章鱼的形状,印着他手写的“爱八爪鱼”。
铃托下边系了数只小贝壳,是她和周以寒在海边捡的,清洗后打孔穿绳,构成他们独一无二的专属风铃。
走下梯子,步之遥向旁边的树望去,蓝色的小章鱼风铃也在摇晃。春风和煦,微风吹落花瓣,纷扬的花雨落在她发间。
这是他们第一个同赏樱花的春天,伸出手,周以寒摘下花瓣端详。
当他在院子外看见花园里樱花盛开,而步之遥难掩俏皮笑意,对他说“摘樱花有没有很喜欢樱花”时,他已将她带来的惊喜与感动永久珍藏。
他抱紧步之遥:“遥遥,你真好。”
闭上眼,步之遥眼前一片亮色的光景,她蹭蹭周以寒的脸颊:“我昨天涂了幅画,想给你看。”
她重新画起油画,笑称复健,但行李中没油画在,周以寒问步之遥:“是板绘吗?”
“是。”步之遥小拇指勾住周以寒的,“走,我们去衣帽间。”
去衣帽间,等于在预告角色扮演,思考步之遥要挑哪套衣服联动,周以寒想出答案。那天,他在花房受她“胁迫”,临走前,她说不会轻易放过他。
在她动手挑衣服之前,他先挑中校服:“我要穿它。”
“好,那我先走了。”步之遥回头,视线在周以寒身体流连,停留在某处,“别忘了看消息。”
换好校服,周以寒在衣帽间等步之遥的消息,提示音响起,他解锁屏幕,她发来一段视频。
视频里,是步之遥上位的拍摄视角,画面上下剧烈抖动。他躺在花房的床上,闭着眼,校服外套敞开,脖颈到锁骨下方尽是吻痕,以隐忍的姿态任她索取。
景致纷繁的花房中,只余他们情动的喘,以及某种本能的节奏。
周身涌起难言的燥热,周以寒的喉结迟滞滚动。他记得那天,步之遥让他先别睁开眼,事后又没说她做了什么,没想到她竟趁机拍下他溺于□□中的样子,在今天进行后续。
【不想视频外传,就来花房找我吧,做完我会删的】步之遥的消息随后到。
存好视频,周以寒下楼去花房,他推开门,步之遥一身格子连衣裙配贝雷帽,文艺淑女的装扮,在调她用的颜料。
“来看画吧。”步之遥一指床,“在那儿。”
拿起ipad,周以寒看清步之遥的画。红烛摇曳,满室旖旎,她婚服被褪去,只穿一件肚兜,而他吻着她的后颈,手放在……
她笔触细腻,寥寥几笔就重现婚礼当晚的情景,他手一松,ipad掉在床上:“你……”
“你很向往吧。”步之遥头没抬,继续调色,“我最近在学画画,需要观察人体,你脱光,给我看看。”
脑补周以寒泛红的耳垂,她又说:“上次只顾着摸了,没来得及看,快点,别逼我发火。”
“不。”周以寒拒绝道。
“明天学校组织高三看电影。”步之遥调出一抹软嫩的樱粉,最平静的口吻,讲出最轻慢的话语,“大家都成年了,我不介意看些成年人才能看的,相信他们也是。”
她换个视频播放,音量调到最大,这次的视频里,只有周以寒的喘息。
“这么会喘,我一个人听太可惜了,得让大家都听听。”她笑。
说好就一次,她却录下视频,反复要挟他,周以寒握紧拳又松开:“你骗我。”
“谁叫你先勾引我的。”步之遥冷哼一声,“怎么着,非得我扒光你?”
她拿笔在调色盘中不断打圈,熟悉的幅度和频率,像极了她手指在描摹他。步之遥的手仿佛正在摸着他,周以寒越过回绝与反抗,到下一步:“好,我脱。”
在看,步之遥饶有兴味——周以寒拉拉链的速度很慢,几乎在拉链的每个齿停留,缓缓露出被衣物遮住的身体,像徐徐展开的画卷。
平时的温柔和强势,两种特质周以寒都完美体现,扮演角色时,他又能演出任她拿捏的隐忍,步之遥被他的反差感深深迷住。
她傲慢的眼光在他身上游移,挑剔道:“你知道吗?你的比例不够协调,很突兀。”
隐约有预感,想听步之遥怎么挑刺,周以寒低头伪装羞窘:“是、是吗。”
“是啊。”步之遥唇擦过周以寒的耳垂,轻轻吹着气,“从我的角度看,太长了哦,要变换一下。”
被如此撩拨,周以寒浑身紧绷,他站着不动,由步之遥贴心地帮他修饰角度。
“真不错。”步之遥打量周以寒,对效果表示很满意。
她命令道:“躺到床上去,我要画你。”
服从步之遥的指示,周以寒顺从躺下,他刚躺好,她就坐上他的腿,摘下贝雷帽盖住他脸。
衣物摩擦间,她光滑的肌肤与他再无阻隔,随即她拿开贝雷帽——
恢复视觉,周以寒看到,步之遥手中夹着根极细的画笔,她蘸了棕色的颜料,拉起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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