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旭走了两步停了一下,傅时错侧头,见她额头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抬手给她擦了擦,“怎么了?”
安旭唇色发白,摇了一下头,“还没到么?”
傅时错看了眼店老板,男人擦了下汗道:“马上就到了。”
转过两个仓库,到了一个仓库外,门口站着两个男人,是全副武装,持枪战立,耳朵上耳麦闪了一下。
左边的男人看见傅时错,低声说了几句。
刀疤和傅时错以及身后的人纷纷停下,等着他跟里面的人汇报。
安旭没撑住,一手抓紧傅时错的胳膊,冰凉带着汗的手心使得傅时错蹙了一下眉。
他看着她苍白冒汗的脸,干脆伸手一把揽住她的腰靠在自己怀里。
安旭将全部的力放在他身上,微微弓着一些腰,缓解了些疼痛。
几分钟后,门口站着的两人转向他们,叽里呱啦说着外语。安旭听了一下,不是英语也不是日韩语,大约是缅语或者是泰语。
傅时错揽住安旭,温和地回了几句。
随后两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店老板带着人上前,刀疤断后,傅时错揽着安旭走在中间。
进了仓库,身后“砰”地一声,仓库门关上。
仓库里的大灯一瞬亮起,正前方就是堆得几米高的木箱子。
“傅老弟啊!”一声大笑从木箱后传来。
仓库里的木箱子只是这批货的其中一部分,更多的堆在了外面的游艇和货车车厢里。
一个中等个子的男人从木箱旁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一票全副武装的小兵。
男人梳着大背头,肤色古铜,一张脸笑起来格外弥勒佛,如果再胖点就更加像了。
他穿着一身的黑色西装,耳朵上戴着耳麦,深邃的双眼皮,突出的眼紧紧盯着傅时错,几秒后看向他身边的安旭。
安旭瞳孔一凉,头皮瞬间发麻,收回视线,没擦额头上的汗珠,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乌鸡笑着勾唇,客气道:“弟媳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虚弱?”
乌鸡的普通话很标准,甚至比滇城和西城附近的国内百姓的普通话标准,更像沿海地区的口音。
傅时错笑了一下,“刚刚被吓到了,内人胆子有点小。”说着看向四周,直截了当地问:“乌鸡哥对货还满意不?如果满意,不妨速战速决。”
乌鸡笑着,高深莫测的模样,挑眉道:“急什么?”
傅时错眉眼一敛,顶了顶腮帮,笑容有些淡,他看了眼已经有些撑不住的安旭,抬眸见到椅子,客气询问:“能坐下来谈么?”
乌鸡笑着侧身,比了个手势:“请。”
那是一个小方桌,旁边围着几把椅子。
傅时错带着安旭坐下。
乌鸡和他的一名手下也坐下。
店老板从侧边抱了水过来,给他们一人一瓶放好。
乌鸡点了根雪茄,慢悠悠抽着,他像是在逛后花园一样,一点也不急。
抽了几口雪茄,说:“傅老弟这次倒是真诚。”
傅时错笑着靠在椅背上,一手搭着安旭的椅背,“想来乌鸡哥是已经验过货了。”
乌鸡点头,缓慢吐出浓烟,道:“货是好货,只不过这价格嘛……”
他说着搓了一下指头。
傅时错看向他,勾了勾唇角,“乌鸡哥,国内渠道确实是得靠你,毕竟乌鸡哥是毒品内销最大的这个……”
他竖了一下拇指,“不过嘛,任何渠道只要肯开发……”
安旭坐下去后身体舒服了些,她捏着水看向傅时错,傅时错边与乌鸡哥打着太极,边伸手拿过她手里的水,把瓶盖拧开低头闻了一下递给安旭,低声说:“可以喝。”
安旭接过,一口气喝了半瓶。
而此时的仓库外,一波又一波的武装部队悄无声息地靠近仓库。
黑夜是最好的保护色,有人在黑暗中比了个手势,一小队人马悄悄靠近从后面偷袭各个仓库口的守卫,一刀抹喉,接住往后拖,有人拿起耳麦站在了仓库口。
所有的一切都在暗中准备就绪。
吉马刚刚下了海边大道,打了个响指,笑得疯狂。
四五辆黑色轿车开始分叉,开得又急又快,绕着整个兴市在转,警车被带得跟在后面转。
吉马往后看了几眼,笑着架起自动步//枪,“砰砰砰”一阵扫射。
直等子弹没了,他收起枪,打开车门,与迎面而来的车辆错过瞬间跳了过去。
警车追着那辆无人驾驶的黑车追了过去。
不起眼的一辆面包车停在了北沦小港。
吉马从车上跳下来,看着寂静空旷的周围,有节奏地拍了拍手。
几秒后四面八方冒出来他的手下,两分钟后一辆游艇从江面开了过来。
吉马跳了上去,后面的人也跟着跳进去。
他站稳摸了一把光脑袋,抽出雪茄。
手下问:“就这样帮助乌鸡?老大你一点好处没捞到。”
“谁说我帮他?”吉马笑了几口,吐出烟雾道:“老子帮的是自己。”
“那傅老板可是直接和BOSS合作的,他手里药厂的制药提纯技术,以后可以把技术提供给我们,就可以提炼更精粹的毒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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