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矛盾的是,她也会因封舟在外当兵受苦而掉眼泪,会心疼他这几年的遭遇,会担心他过的不好。
虞秋忍不住在心里叹气。
这样的爱太过沉重,牢牢地裹挟着被爱之人。
封舟在奶奶面前,完全没有在外婆面前那么自如,身体都紧绷着。
他似乎想反驳她的话,但最终,还是选择保持沉默,也许是想着,老人家病重,顶嘴冲撞了不好。
虞秋注意到他晦涩的眼神,握着他的手紧了紧,带着些安抚的意外。
过了会,封承来敲门,提醒到了休息时间,两人才在老人家恋恋不舍的目光注视下离开。
封承:“你的房间还一直保持着原样,如果可以,最近在这边住一段时间,医生说按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撑不了多久了。”
人到老年,多疾病缠身,不管是贫穷还是富贵,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生命慢慢流逝,无力阻止。
封舟没有回他,反而看向虞秋,征求意见。
虞秋握住他的手,低声道:“我都可以,看你。”
封舟拉着她往三楼走:“我带你去看看我以前的房间。”
虞秋转身朝封承点了点头,大步跟上他的脚步。
封承表情平静,看向两人相握的手时,眼里闪过一丝满意。
之前他老忍不住去桑子轩那打探儿子情况,知道他一直没找对象,还担心是自己失败的婚姻给他带来了不好的影响,导致他对婚姻持悲观态度,不愿意谈感情,甚至是喜欢同性,各种结果他都猜想过,也做好了准备。
现在看到封舟在25岁时找了女朋友,他松了口气。
两人左绕右绕,终于抵达封舟房间,虞秋看着眼前的豪华欧式双开门,眼神复杂。
封舟解释:“房门换了,以前不长这样。”
或许是为了匹配装修风格,所有装潢都更新了。
说完,他推开门,看到室内装潢后松了口气,好在这里还没有被封承的审美祸害。
封舟的房间是个大套间,面积比他在安奚市买的房子面积更大,包括书房、卧房、衣帽间、卫生间四个区域。
床也比想象的几十米要小,是一张3*3m的大床。
封舟领着她介绍。
“这间是书房,我大多数时间都待在这,上课或是自习。”
他站在窗边,指着远处的3层小别墅:“从这往外看,能看见封泽宇他们家。”
虞秋顺着他指的方向看。
她原以为封舟说的住在隔壁,是隔了十几二十米的隔壁,没想到两栋房中间还隔了片树丛,远远望去甚至看不清建筑。
“这里是衣帽间,不过都是小时候以前的衣服,没有几件能穿得下的。”
“这是我初高中时候的照片。”
……
全部参观了一遍,虞秋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笑意盈盈的看着封舟,调侃道:“少爷,这些年您真是受苦了。”
听到管家喊封舟少爷时,她就忍不住想吐槽和调侃他了。
她的笑容和玩笑话,让回家后一直紧绷着脸的封舟神情舒缓了许多,他一把抱起虞秋,自己坐在椅子上,将她放在腿上。
“一点都不苦,我这不是遇见你了。”
这几年看似很苦很累,但确是他人生中最快活的日子,不用每天在别人的说教和安排下生活,自己尝试着摸索人生的轨迹,虽然跌跌撞撞,但身心却从一个幼苗成长为大树。
虞秋低头浅笑,搂住他脖子。
“我刚刚看你初高中的照片,完全想不到你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封舟初高中时,长相俊秀又文气,是虞秋曾青睐的男生类型,如果两人当时在一个学校,她肯定忍不住想跟他早恋,哪能坚持到现在才谈恋爱。不过,现在的封舟也很好,哪样都好。
这么想着,虞秋忍不住亲了亲他。
封舟轻咬着她的唇,含糊道:“那样子太弱了,身上没多少肌肉,随便一打就趴下了…”
虞秋揉了揉他的头发,问:“那你刚进部队的时候,日子是不是很难过?”
封舟顿了顿:“还行吧,待了段时间就习惯了。”
虞秋却不信他:“是嘛?那你身上那些伤怎么回事?”
两人亲密时,她就注意到,封舟身上伤痕累累。
封舟怕她担心,含糊其辞道:“部队机密,不能说,不是什么大事。”
他刚进去时,身体赢弱,无法支持大强度的训练,吃了不少苦,不光是训练的苦,还有来自各方的批评和嘲笑。
等到后来,身体素质增强,开始执行任务,他像是自虐一样,总爱挑危险的,难度大的,时不时受伤,身体上留下不少“勋章”。
虞秋也知道他这报喜不报忧的性子,气急,恶狠狠的咬了他喉结一口。
她这轻轻的一口,对封舟来说,跟小猫挠痒痒没什么区别,他喉结迅速上下滚动,哑声问:“宝贝,生理期走了没?”
虞秋眨了眨眼:“昨天刚z…”
话还没说完,就发现屁股下面,某个熟悉的东西又在跟她说嗨。
刚刚的话题正经还带着一丝沉重,他怎么能这么快就有反应?
虞秋震惊:“你…你疯了,这不是在家!”
封舟含住她的唇:“我在这里住了十几年,比那边更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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