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身哪怕是被清理干净了,那疼痛却依旧存在,身下从未被侵犯过的粉嫩小花此刻变得又红又肿,每走一步仿佛身体里都有个钝刀子在磨着软肉。
回忆着昨夜的一切,温蒂心中委屈又惊惶,她料想过尼德霍格会伤害自己,或者羞辱自己,但她从没想过尼德霍格会强奸她。
他说自己中了毒,但那些混话可都是清清楚楚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从前那个眼睛圆圆的卷毛男孩真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魔物们冷血疯狂的君王。
门外传来礼貌的敲门声,藤蔓管家顺着温蒂打开的缝隙钻了进来:“温蒂公主,您今天真是光彩照人。”
温蒂狐疑地摸了摸自己的黑眼圈,又抬头看着藤蔓顶端绑着的精致领结和圆框金丝眼镜:“你看得到吗?”
藤蔓夸张地做出一个抽气的姿势:“我并没有进化出视力,但我一闻便知道王昨晚浇灌了您,您真是个幸运的女孩,我们从…为他找过各种各样的雌性,最后甚至连昆虫类都囊括进来,但王都没什么兴致,诶呀,您真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幸运女孩。”
温蒂眼皮子抽了一下,昆虫类,他们知道尼德霍格小时候非常害怕节肢动物吗?
自从这天,尼德霍格再也没有出现过,温蒂有心想出去看看他是不是在毁灭世界,但脚踝被细细的金线拴着出不了这个奢华的公主房,一日叁餐全由藤蔓管家送来。
藤蔓管家话很多,常常唠叨让她为王生一只威武霸气的小龙,但一提到尼德霍格的行迹又变得守口如瓶。
被这么养着,温蒂觉得自己胖了十斤不止。
直到有一日,她即将入睡前房门被敲开,但来的却不是藤蔓管家,而是一个长相异常精致艳丽的男孩。
男孩垂下头,面上泛起害羞的红晕:“温蒂…温蒂小姐…今天藤蔓管家病了,让我来为您送夜宵。”
温蒂凝视着男孩头上一对尖尖的小角和身后因为紧张而左右甩动的桃心尾巴,声音温和地开口:“可是我从不吃夜宵。”
男孩原本泛着红晕的脸一瞬间变得煞白,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是…是这样的吗…可能是藤蔓管家病糊涂了…”
他脚下原本随着烛火安静摇曳的影子在一瞬间变得细长,缠缚上他的小腿,那影子仿佛有巨大的力量,直把男孩的小腿勒得变形。
在那抹黑影靠近自己之前,温蒂接过了男孩手中的浓汤:“藤蔓管家好像之前的确给我送过夜宵,但最近,你知道的,我在减肥。”
说完她碧色的眼睛冲着男孩眨了两下:“不过今天破例吧,毕竟送夜宵的孩子实在太可爱了。”
才怪!这浓汤里面一看就加了奇怪的东西,颜色黑中透紫,只有偶尔飘过的蘑菇能证明制作者一开始想要伪装的东西。
汤匙裹挟着浓汤入口,一股辛辣直冲天灵盖,温蒂放下汤匙勉强忍住咳嗽,将汤压在舌下刚想说话,害怕的说不出话的男孩猛地撞下她:“温蒂小姐!别喝!别喝!有…”
剩下的字没有说完他就被那抹阴影拖入了黑暗中,而温蒂被这么一撞,那口滋味怪异的汤猝不及防地被咽了下去。
温蒂呆滞地看着自己控制不住身体一直吐出鲜血,将洁白的睡裙染得暗红,最后的目光和听觉中,有个高大的身形仿佛携雷霆万怒而来,他抱起她的身体,嘴里不断呼唤她的名字:“温蒂…温蒂…”
直到那双金黄色氤氲着水汽的眼睛凑近了,温蒂呆滞的脑袋才努力转动出一个结果:是尼德霍格啊…
而此时,抱着她的尼德霍格心中前所未有地慌乱,她要死了,那他怎么办?
自以为在暗牢中锻炼地坚强似铁的心理在此刻彻底崩溃,他似乎又回到了被温蒂刚刚抛弃的时候,茫茫天地间,不知何处是归途。
而怀中温蒂还在不断吐出鲜血,也不知道她这小身板哪来的这么多血吐,直把他的理智一寸寸摧毁。
到最后,他甚至伸出手去捂住温蒂渗出鲜血的嘴:“够了!我说够了!”
凭什么她将自己抛弃后又要这么轻描淡写地死去,这世界上的伤心龙为什么只有它一个来当…
十分钟后,来自东方自称神医的大夫鄙夷地看了一眼哭的眼泪鼻涕直掉的高大异族:“行了行了给你说了没事了,她吐血不是中毒了,是吃到大补的药了。”
魔物们智商初开,很明显都还不太高,只认为漂亮的东西有剧毒,跋山涉水采来一株通体透明漂亮的花,他们便把这花混着一堆毒蘑菇熬,打算用这毒蘑菇汤毒死让大王无心大事的可恶人类女人。
没人告诉它们,你跋山涉水采来的非常漂亮的植物很有可能是稀有的大补之药,比如说那朵透明的花还有个别名叫千年雪莲。
尼德霍格语气凶狠,又不敢太凶狠,怕这老头一生气不救温蒂了:“她吐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没事。”
那白胡子老头已经开始赶人了:“给你这门外汉说了你也不懂,她这是换血呢,反正叁日后你来我还你一个全须全尾比之前还健康的人。”
“反正别坐在我门口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医死了人呢,败坏我名声。”
叁日后,温蒂果真全须全尾地回到了尼德霍格身边,甚至感觉身体比之前还轻盈舒展。
唯一的坏消息是她的公主房被整个腾到尼德霍格眼皮子底下,庄严肃穆的黑色大殿上,温蒂的公主床梳妆镜显得格外违和,而且实在没有什么隐私可言,睡觉尼德霍格还会变回龙形睁着灯笼大的眼珠子看她翻来覆去。
几天没睡好觉的温蒂感受着背后灼热的视线,后悔那个给自己下药的蠢魔怎么不聪明点干脆毒死她,省的受这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