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时叙墨接过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
送走时叙墨,骆长轻心里竟然空落落的。
也许,在不知不觉间,时叙墨早已占据了她心中的一部分,只是她不愿承认罢了。
骆长轻叹了口气,轻轻摇头。
不管怎么样,这个人,从今往后都不会和她有关系了。
骆长轻刚刚给自己下定了决心,下班前却在花店门口看见了卖给时叙墨的花。
那束百合花,就那么静悄悄的立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着自己的主人。
花纸包裹的是她最喜欢的淡粉色,上面的配花也是她最喜欢的满天星。
她这才惊觉,给时叙墨配花时,竟完全都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搭配的。
骆长轻望着那束花,思虑良久,还是走上前将它捧在了怀里。
她仔细一看,花纸间竟还藏着一张卡片。
“长轻,可以如我的愿,让我心想事成吗?”
望着那串写的极为工整的文字,她一时间愣在了原地,说不出话来。
时叙墨表白对象是她?
为什么,怎么会,怎么可能!
那一刻,骆长轻没有喜悦感,只有满腹的疑问。
思考良久,她还是将卡片收回了衣兜里,将花束拿回家摆在了书桌旁。
夜半,她躺在床上,看着卡片上的文字,一字一字念着,却是满心的纠结。
她和他,有太多的不匹配,不论是身世还是家境。
时叙墨是时氏集团好几家子公司的总裁,身价上亿,而她,却是两个罪犯的孩子。
她们绝对不会有好结果。
或许..吧。
成年人的爱情观不是童话故事,她没有办法像一年前来店里买花告白的女孩子那般坦诚主动。
他们要考虑的因素太多太多。
骆长轻不禁想,若是早一点该有多好呢。
若是三年前,五年前,在那个最好的年华,在她父母还没有进监狱,姐姐也还是她的亲姐姐时,该有多好呢。
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自那时起,时叙墨几乎每天都会来她的店里,不忙时两人会一起吃饭,忙碌时时叙墨还会搭把手,给花束包边,写贺卡。
她已经明确的拒绝了他的表白,但他却充耳不闻,一如既往的每天都往她店里跑。
整整三年。
三年,她的店开得很大,换了二层楼的小洋房,做了自己的公众号,接过很多婚礼的大单子,事业上可以说是蒸蒸日上。
骆长轻从不相信她有那么大的魅力,可以让一个浪子回头。
但现实就是,时叙墨真的在她身边,陪了她整整三年。
即便是铁石心肠,也该被他感动了。
那一天,骆长轻听到时叙墨接了个电话,此后一整天,他的眉心便再没有展开过。
下班时,时叙墨拦住了她。
“长轻,已经这么多年了,不打算回去看看吗?”
骆长轻预感预感到了什么,垂眸问道:“你打算回国了吗?”
时叙墨握紧拳头,低声道:“是,我决定回国发展了。”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了呀。
时叙墨是时家的孩子,不论在外玩的有多疯,到底还是摆脱不了回家接受家族事业的命运。
也永远磨灭不了两人身份上的不对等。
“那祝福你,事业有成。”骆长轻忽地一笑,与他错肩离去。
时叙墨望着她的笑容,忽然有些恼怒,他看着骆长轻的背影,高声问道:
“已经五年了,你还放不下吗?你姐姐很想你,她几乎每周都要向我问你的情况,你真的...还放不下吗?”
他看到骆长轻放缓的脚步,急忙说道:
“后天中午十二点,我在机场等你。”
——
第二日,艳阳高照。
时叙墨站在机场,望着窗外湛蓝的天,预感甚好。
他拿着登机牌找了个位置坐下,望着机场的出入口不敢眨眼,生怕她来了却找不到自己。
等了又等,等了又等。
时叙墨瞧着指针已经指向数字十一,却依然没有看到骆长轻的踪影。
花开花落终有时,缘起缘落无穷尽。
他们,就真的这样结束了吗?
时针走向三十,时叙墨终是叹了口气,站起身向安检口走去。
正当他一脚迈入安检口时,一声似百灵鸟般的声音叫住了他。
他转身一瞧,是骆长轻拖着两个大箱子,在不远处微笑着看向他。
——
以下作者碎碎念
最后这一章,写了整整一天。(绝对不是因为在摸鱼。)
骆穗岁和时叙白的故事,是落落的第一本小说。
写到开心之处落落也会笑,写到虐心之处落落也忍不住伤感一整天。
看着它字数一天比一天多,虽然成绩不如意,但落落也没有想要放弃过。
既然写了,我想要对我的读者负责,也想对故事里的所有角色负责。
从前只知道看文,有时文章内容不如意了,还有吐槽吐槽过过嘴瘾,现在自己写文了才知道,动手完完整整编造一个人的人生有多么的不易。
这段时间落落又忙着写毕业论文,甚至大前天和前天,两天都没怎么合过眼睛,今天晚上又要通宵写论文,但是章节更新落落一天都没有落下。(求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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