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琴座?”对天文一知半解的她好奇地偏过头问道。
叶然解释道:“天琴座,在西方神话中,是音乐家奥尔甫斯的七弦琴,相传,他的琴声能使山川为之欢欣,万物为之陶醉。他为了到地狱见新婚之夜被毒蛇咬死的爱妻,曾弹着琴冲破许多难关、走到地狱。后来这只琴升天成为星座。奥芬巴赫的名曲‘天堂和地狱’就是为此而作。”
黎韵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那绝美的侧脸,又一次觉得他见多识广,而且认真的模样很迷人:“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因为我喜欢泡图书馆啊,大学那两年,几乎翻遍了里面的藏书,什么我都看,哪怕是跟专业不沾边的。”他回答道。
黎韵在为他这份博览群书的劲感慨之时,还把关注点放在了另一件事上,立刻好奇地问:“两年时间就泡图书馆了?没谈个恋爱啥的?”
一看见她睁着黑亮的眼睛,拐弯抹角地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叶然就又无奈又想笑,果然女人的心思都这样“细腻”。
既然这样,他就勉为其难地满足了她的好奇心:“没谈过。”
“真的?”她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他,要知道但凡条件不错的男生在大学都不愁找对象,何况叶然这条件,身边肯定不缺追求者。
“你不相信吗?”
“不信。”她如实回答。
“好吧。”他也不再解释什么,转而凝望夜空,夜的深邃,一如他的眸子。
然后……她就忽然意识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不再淡定……
她压制住内心的雀跃:“不会吧?除了我,你真没跟别人交往过?”她压制住内心的雀跃他缓缓将视线转移到她的身上,平静得不能再平静:“你问的话,都好没有水准。”
黎韵却没有心思理会他的暗讽,内心早已被愉悦占据,像发现了什么绝世秘密一样激-动。
原本以为他是个王者,结果是青铜,跟她的段位一样!
黎韵心满意足了,而且有些忘乎所以。
“你再笑。”他伸出手捏住她白皙的下巴,佯装严肃,颇有玩味之意。
她悻悻地说:“不好意思,表情管理失控。”
能凑这么近看他,就像是做梦一般虚幻,所有的一切,都像是随时会消失的幻觉,包括眼前这张绝美的脸。
她鬼使神差地顺势亲了一下他凉薄的唇,亲完后还甜蜜地笑着,与他对视,媚眼如丝,心里还暖洋洋的,一刻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危险”。
叶然愣了两秒,旋即来而不往非-礼也,倾身吻了她柔软的唇瓣。
没有什么比这一刻的静谧更打动她的内心,填补他的孤寂。
这世上有很多事,尤其是缘分,妙不可言。
早在黎韵亲他的时候,站在门外目睹这一切的小希就迅速地别过了头。
而这位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看到了那些画面,不知不觉中,脸颊上已泛起了红晕,一瞬间羞涩盖过了好奇。
但是待心情平复过后,心里又隐隐约约的发堵,像压着一块石头似的难受,那种滋味,有点像嫉妒……
叶然很快便放开了她,虽温柔细致,却也只是蜻蜓点水,不敢再有其他的“想法”。
这时,她唇边的笑意逐渐消失,捂着肚子,细眉微蹙。
“怎么了?”叶然见状,紧张地问道。
他差点以为接个吻都能咋的……
黎韵的脸皱成了苦瓜,小声说:“我饿了。”
叶然:“……”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女人长本事了。
她一句“饿了”,他就大晚上的亲自下厨做了碗西兰花鲜虾意面。
有的人孕早期孕吐反应强烈,吃什么吐什么,但是黎韵偏偏胃口变好了,一天能吃好几顿。
看着她那“风卷残云”的架势,叶然有点迷茫……
自此,就要开始供“祖宗”了吧?
她吃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件事,抬头问道:“对了,一直没有机会问你,上次在临函市,你给我吃了什么?”
叶然闻言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嗯?”
“就是我喝醉酒那天晚上,你不是来过吗?还帮我打扫卫生来着,第二天我醒来之后嘴里甜甜的……”
“哦,”叶然恍然大悟,说道,“你说那次呀,你是真够可以的,大半夜跟陈毅风喝得不省人事,房间还乱得像一整年没打扫似的,我收拾了好久,走的时候怕你醒来头痛,就喂你喝了蜂蜜水,醒酒的。”
她轻笑,掩饰此刻的尴尬。
“好吧。”心中疑惑解开后,黎韵也轻松不少,此刻她的心里才像是蜜一样甜。
“话说你那次喝了那么多酒,不会对胎儿产生什么影响吧?要不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见他考虑周到,黎韵心里很暖:“没有,你放心吧,我上次就检查过了,医生说孩子很健康。”
他浅笑着说:“那就好。”
“还有一件事……在临函市的那段时间,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做什么的?连我安装监控你都知道,太匪夷所思了。”
提起这个,叶然就有点犹豫了,迟迟没有回答,以至于她更加好奇事情的真相,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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