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过25岁生日的是扶桑,剖心贼下一个剖的是他,正主都没说什么,你这个闲杂人等在这里唧唧呱呱干什么?”
菘蓝果然闭嘴了。
到了正午吃饭的时候,来了一堆人给他们上菜,洋洋洒洒上了十几道菜,荤素搭配,堪比宫廷盛宴,满汉全席。
何素在他们布菜的时候还想问点什么,这些人好像没有直觉似的,眼神麻木,肢体动作像个机器人,对何素的问话仿佛完全没听到,放下菜就走了。
如果不知道内因的过路人,看到这一桌子的饭菜,一定觉得这里的人虽然脾性古怪,但好在是热情好客的。
但对于何素这些知道实情的人,就不得不多想了。
果然那些人刚走,虽然是满桌子的好菜,但他们却毫无胃口。
菘蓝更是直接吐露了三人此时共有的心声,“这把我们当什么了,待宰的羔羊,所以这是什么,最后的午餐。”
虽然现在出声打破这个沉重的话题很不应该,何素还是没忍住,“也不至于最后的午餐,咱们最少还能吃两天。”
菘蓝,“......”
扶桑听后弯了嘴角。
饭送到嘴边,本应该本着不吃白不吃的态度,但害怕有一个问题,这饭菜里有没有毒,即使没有,吃了会不会变成像那些送菜的人一样,跟个傻子似的。
于是三人默默的都选择了不吃。
何素摸着咕咕叫的肚子,然后看向其余两人,“怎么看着你们不是很饿的样子。”
菘蓝,“我们是神仙么,吃饭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看到感兴趣的吃几口过过嘴瘾,但是长久不吃也没什么。”
何素,“......”
怪不得她就从来没见扶桑怎么吃过。
扶桑好像看出了何素的窘迫,手中凭空变出了一根银簪,每道菜上试了一下,然后信誓旦旦地对和诉说,“姐姐,放心吧,没毒。”
何素满脸好奇的盯着那支簪子,它长得很别致,簪尾是一只金灿灿地凤凰,惟妙惟肖,雕刻地很传神,“这是?”
扶桑看向簪子的眼神温柔了许多,耐心地解释,“这是姐姐留给我的,说它可以鉴别世上所有的东西有毒无毒。”
何素,“我可以看看吗?”
扶桑给她递过去,“当然可以。”
何素将簪子握在手中,抚摸着,不知为何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伤感。
菘蓝看了一眼,“咦,凤钗,这不是先帝后的遗物吗,怎么在你这?”
扶桑淡淡看他一眼,“许是你记错了吧,我怎么会有帝后的东西?”
菘蓝摸了摸后脑勺,“说的也是。”
何素不动声色地将簪子还回去,心头的那股莫名的哀伤还未淡去,她想菘蓝肯定没记错,这肯定是帝后零榆,亦是这原身的母亲的遗物,不然她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既然没毒,姐姐赶紧吃饭吧。”
何素抛弃脑海中莫名的杂念,开始动起筷子。
而刚才说神仙不用吃饭的某人却成了三人当中最能吃的,何素注意到,扶桑没动几下,只挑着几道菜浅尝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扶桑吃的那几道好像都是她最爱吃也是吃的最多的那几道。
吃饱了,何素他们本想出去活动一下,说不定在路上走几圈,还能再打听点内部消息。
菘蓝不想动,何素跟扶桑两人刚走到门口,就被门口守着的人劝退,“我们村子的人比较认生,如果两位没有不得不出门的必要,还请回去吧。”
何素挣扎了一下,说自己想出去买点东西。
守门人面无表情地拒绝,缺什么东西它可以代劳。
于是两人无功而返。
菘蓝懒懒地躺在摇椅上,舒服的晃来晃去,看到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了,打听到什么有用信息了?”
回答他的是狠狠关上的门。
就这么平安无事的过了两天,终于到了月圆之夜,这天傍晚,接待他们的老伯再次出现,手中端了三碗面,上边摆了两颗煎的黄灿灿的鸡蛋,看着就很有胃口。
菘蓝咽了口口水,虎视眈眈的看着那碗面。
扶桑和何素觉得有些诡异,平常不见得他来,偏偏今晚来了,好像是非得要看见他们将这碗面吃下。
“三位动筷吧,今日便是这位小公子的生辰,我已收留你们三日,过了今晚你们便离开吧。”
老伯的声音听着很苍老,说起话来感觉很费力的样子。
何素在心里腹诽:那也得我们明天走得了才是。
三人没回话,老伯就这么赤/果/果的盯着他们,菘蓝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我们会吃的,老伯您先回去吧。”
老伯没再继续看了,转过身,身形佝偻,缓缓迈着步子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说了句,“这是我为你们准备的心意,还请你们不要浪费。”
何素:这是什么,都打上感情牌了。
老伯逐渐消失在他们眼中,看着桌子正中摆放的三碗面,三人陷入了沉默,这哪是普通的面,这分明就是鬼神的召唤。
菘蓝觉得死到临头的感觉,颤抖着声音,“怎么办?我们今晚是不是要死了,要不然我禀报将军,让他出兵支援我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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