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壮感觉到身后的异样,由于这种气场是针对后面的人,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压迫力,只认为灵灵可能是被刚刚的鬼怪吓倒了,微微泛起一丝的心疼,到底是一个小女孩,却要经历这样残酷的事实。
“灵灵,别怕,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王大壮回头认真的对她说,里面是坚定不容置疑的语气。
冷灵灵听到这话,顷刻间眼神中弥漫着淡淡的感动,红着脸淡淡的嗯了一声,似乎是因为把注意力放到其他的地方,也没有一开始的紧张了。
牧千帆:“……”他轻声咳嗽了一下,余光里的女生露出娇羞的表情,似乎是浑然天成,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
也许是他想多了?当然,也不排除两个人都是演帝的可能,但一次碰到两个,就有点过火了。
“二位,我们还是先说说这个屋子。除了这间卧室,外面我都观察过了,并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线索,当然,如果你们不放心的话,也可以自己去看,我只是在我有限的范围内提供一些提醒。”
牧千帆声音中带有一种独有的磁性,平常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注意,但认真谈及某件事的时候,就如琴弦上优美的旋音,紧扣弹入人心,让人忍不住倾听。
“只是有一件事很奇怪,这里的鬼气还没有完全的消散,它的气息——”牧千帆掀起眼皮,用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冷灵灵发出疑问:“似乎和这位小姐很是相像呢。”
冷灵灵刹时白了,她轻轻蠕动,嘴角似乎要诉说着什么,可最后默默的咽了下去,眉目间尽是忧愁和难堪!
牧千帆俊朗的五官并没有透露一分的情绪,他心下有些泛沉,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个女人有问题,可一切都太自然了,自然到所有人都以为她只是被什么东西所胁迫一样。
他故意将这里的阳气说成阴气,就是观察她有没有须臾的得意,或者没有被发现的松了一口气,可是都没有,难道真的是他猜想错了?
倒是王大壮一脸的不可置信,急切的握住她的手,话语中满是担心,他不是不信任她,而是害怕她被鬼盯上了:“灵灵,怎么回事?”
冷灵灵有意似无意的勾出一个苦笑,梨涡轻陷,轻轻地对上那满是担忧的双眸,似若释然:“你这样让我更难办了。”她歉意的看着对面:“……对不起,我不能说。”
祁幻梦听到这话,嘴里一遛弯,完全不经过大脑就直接说出来了:“炮灰工具人的典型桥段。”
“噗嗤!”牧千帆一时没憋住,笑出了声,听她这么一说还真是。
冷灵灵的表情就这样硬生生的凝滞了,她双眼布满血丝,昨天晚上那个人的话还历历在目,他很强大,也很完美,就如那不可攀岩的高峰让她望而却步,他给她一个药粉,让她把这个药粉给他的宝贝喝了,这样才能活命,不然他们都得死。
她困惑,她知道这里的宝贝是一个人,但到底是谁?那个男人也只是微垂眼眸,并未看她,只是把玩着他手上的美玉,眼里有着不可泯灭的情愫:“到时候你自会知道。”
现在冷灵灵明白了,确实是一眼就能明白,她身上有一股让人倾心的芳香,更有一种来自她的身上甚至于骨子里的魅惑,不管她做何动作都似在勾引一般,让人移不开目光。
那个人的强大已经让她对这个副本充满了忐忑和不安,冷灵灵并不全然相信那个人的话,可那又怎么样?蝼蚁终究是蝼蚁,再有一颗强大的心,也只是死的方式罢了。
本来因为那个人,昨晚就有点魂不守舍,快要被折腾到精神衰弱,这时又收到有一丝好感的人,话语话外的讽刺,她一时呼吸不畅就直接晕了过去。
王大壮连忙把她抱起,咬了咬牙就要离开,这就很明显的体现了他站在哪一边了,他知道和一位大神级的人物闯关,是多么的来之不易,也知道连一点价值也不肯透露的人,没有一个人愿意当这个冤大头。
可他更不可能不在意冷灵灵,不能再呆在这里,他害怕他们伤害灵灵。
祁幻梦冷眼旁观背着女孩的男子,匆匆的从窗户下水管滑了下去。随后淡淡的撇了旁边人一眼,刚刚眼睛瞪得跟狗一样,她可不认为就这点线索。
不过毕竟愿意说不说是别人的事,她无权干涉,再加上身上那个奇怪的体质有所眉目,也不好多加得罪:“我这里就找到一份报纸,似乎是临时拼凑成的,里面的故事都很松散,而且其中一篇就是昨天那位女子死亡的情况,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死亡通知书。”
祁幻梦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打开里面的照片,当然不包括她自己的那部分就是了。其实一开始她并不知道那张报纸是鬼怪,也不知道那个鬼走没有走,但是那张报纸绝对要撕掉,但是撕掉了又恢复,祁幻梦冷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眼中流光铄铄,说出来的话,却没有让人感到丝毫的心情愉悦,指了指其中一个报道:“今晚会有3人死亡,他们会去月牙湖集体跳河,溺水而死,不如晚上到那里找找线索。”
对于少女的知无不言,他心上有丝丝的甜蜜,却细微的可以忽略不计,更多的是烦躁,他秀长的眉毛微微蹙起:“愚蠢,你就这么对人不设防?”
他眼神中透露着一丝的恨铁不成刚,祁幻梦心下冷笑,怎会,这么一个免费的工具人帮她分析线索和首当其冲去送死,她为什么不会说出来?
两人之所以会有思想上的冲突,完全是因为牧千帆在这里已然成了一个老油条,早就独闯惯了,闯完了就下一个,完全不顾他身边的队友是怎样的心境,因此不会有太大的心思放在人心险恶上,从她对冷灵灵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管他男人女人,只有垃圾和有用之分。
就这恶劣的性子,嘴下毫不留情,祁幻梦从前期两人的互动中就可以判断出这个男人绝对谈过一次恋爱,并且很有可能是被绿的一方,但她真的很敬佩那位少女,这得有多大的意志力和脸皮啊!
“怎么会呢?人家只愿意对你一个人说呀。”婉转如莺啼的声音响起,话语间充满了暧昧情丝:“谁让你偷走了人家的心了。”
牧千帆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内焦里嫩,双唇紧紧的蠕动了几下,支支吾吾的说着,声音颤抖,几乎语不成言,但英俊的脸颊已经开始泛起红晕:“这……不是……我的意思……”
因为两人都是背朝东的,所以都没有注意对方的表情,祁幻梦刚刚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也是有一点蒙的。随后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横刀直入:“有东西模仿我的声音,是人是鬼?”
话毕,却收不到任何的回应,忍不住将视线移了过去:“怎……”她话语硬生生的僵住,此刻对方凶相毕露,一脸的铁青,他一字一顿:“陆!忆!安!”几乎是拖着长音说完这句话,话里透出切齿的恨意。
陆忆安一步步的从门外走的近来,他的肤色偏白,有一种病态的柔弱之美,偏偏个子很高,又有一种无心的压力,让人不敢有丝毫的轻视,他的身上套着一个黑色的连帽卫衣,脚上是一个白色的运动鞋,怎么看都像一个年轻的高中生。
可他眼神中还噙着一丝笑意,仿佛久经职场的老人,清秀的脸庞硬是带出几分成熟稳重。他完全不受这怒吼的影响,就这么不假思索的观看着,似乎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