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南荣良带着她往前走,付正清在他们后面断后。
这是一条空无一人的小巷,巷口里还堆满了不少杂物,给逃跑带来了很大的阻碍。
纪芸浅哎呦一声,脚下不小心绊倒了个东西,要不是被南荣良扶着,怕是连下巴都给磕在地上了。
“要不要本宫背你?”南荣良看着她皱眉问道。
“不,不用。”纪芸浅拒绝,“我还可以。”
付正清的功夫是真的不错,但奈何这些杀手太多,而且……他已经开始渐渐感受到体力不支。
不是因为体力不行,而是不知道身体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纪芸浅时不时的回头看,也察觉到了付正清的不正常。
她赶紧说道:“你看看你的属下。”
南荣良回头一看,刚好看见一个杀手手里的剑往付正清身上刺,眼看着要刺中,付正清侧身一躲,虽然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但还是受了伤。
因为受伤,他本来就有所迟缓的动作又一次变得笨拙起来。
“你去帮帮他。”纪芸浅赶忙说道。
付正清听到这话,有些不可置信的回头看了一眼,随即又加入厮杀当中。
“在这待着别动。”南荣良眼里也浮现出了丝丝杀意,随手捡起一把剑冲了过去。
纪芸浅靠在墙边上,左边是厮杀的人,右边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但就在这时,她眉头一皱,看见不远处出现了一个人,很眼熟。
定眼一看,纪芸浅心里咯噔一跳。
她纠结的皱起眉头,又看向还在厮杀的那些杀手。
犹豫半分,她在脑海里问了问小奶音的意见。
在得到小奶音的‘加油’后,纪芸浅当下做出了决定。
她转身朝着刚才看见的那个人走去,显然她就是故意站在那里让她看见然后吸引她过去的。
等南荣良解决完这些该死的杀手后,回头一看,脸色顿时变了。
“人呢?!”南荣良丢掉手中带血的剑冲到刚才纪芸浅站的位置。
付正清看过去,实在是体力不支的用剑抵着地稳住身形。
而且在这些杀手被解决之后,付正清感觉体力在一点点流失,最后噗通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南荣良回头一看,只见付正清的嘴唇都开始乌了起来。
果然,不是付正清不行,而是这些人使用了卑劣的手段。
“太子殿下!”付正清倒下后,救兵也跟着都来了,来的还有帝瑾夜。
帝瑾夜冷着脸走过来,扫了一圈后,面色一沉:“人呢。”
南荣良紧皱着眉头,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
“属下立马去找。”青芝最先反应过来,赶紧带人去找。
而南荣良也赶紧派人去,同时又让人先将付正清带回去救治。
“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这件事不单单就是私事那么简单。”帝瑾夜冰冷的留下一句话,也找人去了。
南荣良皱起来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他当然知道帝瑾夜这话里的威胁有多少份量。
这纪芸浅真是不让人省心,都说了让她好好在原地待着,一眨眼的功夫人又跑没了,真的是一点也不听话。
另外一边,纪芸浅跟着那个眼熟的人影一路追过去。
这一路上的人仿佛是被清场了一样,一个过路的人或者闲人都没有看到。
在这七拐八拐的巷子里走了一圈,纪芸浅把人跟丢了……
她站在原地,无语着。
还好刚才一路来的时候她有在路上留下记号,所以就算对这个地方不熟,她也可以根据自己留下的记号原路找回去。
然而就在她准备转身时,一股强而有力的劲风从身后袭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脖子钝痛,整个人顿时失去了意识。
……
嘀嗒,嘀嗒。
耳边响着水滴声,一滴一滴,吵醒了昏睡中的纪芸浅。
在恢复了一点意识后,纪芸浅顿时紧张起来。
眼前漆黑一片,眼睛好像是被黑布给蒙着了,四肢似乎也被麻绳捆住,限制了自由。
她唯一能听到的,就是不远处传来的嘀嗒嘀嗒水声。
这是什么地方?
又是谁将她绑到了这里?
纪芸浅躺在这硬邦邦的木板上缓了一下,好在她只是四肢被束缚了,而且周围也没有别的动静,指不定这个地方现在就只有她一个人。
想到这,她准备撑着手坐起来,想办法把束缚手脚的麻绳给解开再说。
然而她刚坐起来,不远处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她身形一僵,坐着没敢再继续动。
随着一阵脚步声,她感觉到有人在朝她走过来,而且只有一个人。
她轻轻的吸了吸鼻子,想从味道里来辨别点线索,但这对于她来说是十分陌生的味道。
而她之前在巷口看见的人分明是雪茗没错,她和雪茗接触过,雪茗身上的味道可不是这样的。
“你是谁?”见此,纪芸浅开口问道。
然而她没有得到回答,反而听见脚步停下来的声音,一道灼热的目光正在打量她。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把我绑到这里来?”不说话没关系,她可以继续问。
依旧没有回答,只有那道灼热的目光再继续。
“怎么?你不说话是怕被我知道你是谁吗?”见此,她又问道。
这样都刺激不了这个人开口。
纪芸浅抿嘴,她基本可以确定自己现在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如此的话,她的动作可以大起来些。
她当着这个不说话人的面试图解开绳子,终于,这个不说话的人开口了:“别动。”
这个声音……低沉又沙哑,一时让她无法分辨是男是女。
“那你能不能帮我解开?”纪芸浅停下动作,一脸认真地问道。
“你现在可是被我们绑过来的人,你觉得呢?”这沙哑的声音听得她有些难受,就像是在刮玻璃一样。
纪芸浅被这声音听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你们为什么要绑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纪芸浅顺着这个人的话往下问。
“当然,你给我老实一点。”
“我现在很老实啊。”纪芸浅说道,“就是这绳子绑的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