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只给三天时间。”帝瑾夜在心里算了算,纪芸浅才因为之前的事受到惊吓,这三天时间也好让她在这里好好养一养。
“三天会不会太急促了?” 南荣良问。
“不会。”
看来他是一点让步都不给。
罢了,能有三天也还算不错,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回去休息吧。”帝瑾夜看向纪芸浅说道。
纪芸浅眨巴眼,她才坐下来没多久呢。
不过看帝瑾夜也起了身,她自然不好再多留,跟南荣良打了个招呼后便跟着帝瑾夜一块出去了。
他们两人出去后,房间里只剩下楚天和南荣良两人。
刚才的楚天没有什么反应,但在背对孙女后就不一样了。
“真的连你也没有办法?”南荣良率先开口问道。
楚天重重的叹了口气,他的无奈都在叹的这口气里。
南荣良心里一紧,抛开之前的事不说,他心里是真不想纪芸浅能出这样的事。
“再想想办法吧,如果缺什么,本宫有的一定会给。”南荣良语气凝重地说道。
楚天看他一眼,还是开了口:“太子殿下,你应该知道他们之前的计划。”
南荣良嗯了声,不过都是在这里见过纪芸浅之后才知道她这些危险的举动是为了寻找解药。
“如果,我说是如果,他们再采用这样的办法,太子殿下还会阻拦吗?”楚天问。
这个问题让南荣良犹豫了。
他很纠结,所以也不知道。
但南荣良随后又说道:“以摄政王那性子,刚才的拒绝谷主也不是没看到,这样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楚天沉默了。
就在南荣良准备起身离开时,楚天再次叫住他:“我有一事想让太子殿下帮忙。”
“什么事?”南荣良看向他。
“要救我的孙女,我还有一个办法,只是……这个办法最后能不能成功还是未知数。”楚天声音沉重地说道,“在此之前,劳烦太子殿下好好保护我的孙女。”
南荣良眉头一皱,隐约猜到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办法。
“如果她问及我,也不要告诉她我去帮她寻药制药,我不希望到头来让她有了希望又失望。”楚天继续说道。
“你……”南荣良越发觉得这个办法不是那么简单。
“太子殿下能办到吗?”楚天的眼神一下凌厉起来。
南荣良也正经起来,十分凝重的点头答应他:“能,而且不还是有北安的摄政王在。”
如此,他心里便放心了。
就让他来好好弥补以前犯下的错吧。
……
另一边,纪芸浅跟着他出了前厅。
青芝见他们出来,紧跟其后。
“我怎么觉得你还是有很多事瞒着我。”纪芸浅追上他的步伐问道,“而且有很多事也不打算让我知道是吗?”
帝瑾夜看她一眼,也没有停下脚步:“不是。”
“不是?那你刚才为什么要打断我的话?你是觉得我这个办法不可行是吗?”纪芸浅心里有点生气,“你不是还让阿锦扮成我了吗,那你这次也让她继续扮成我啊。”
话音一落,帝瑾夜突然停下来,脸色也变得冰冷起来。
纪芸浅也赶忙停下,但看到他这样的脸色心里咯噔一跳。
他在生气。
她也生气好吗?!
“如果我真的让阿锦去,你也愿意?”他冷着声问道。
纪芸浅一愣。
“既然不愿意,就不要再提这件事。”说完,他又继续朝前走去。
纪芸浅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顿时委屈了。
她不过就是想要有点参与感而已,干嘛把她当成一个废物。
一直往前走的帝瑾夜没有听到身后跟来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心立马软了。
纪芸浅见他转身,脸色也有所缓和,她更加觉得委屈了。
帝瑾夜叹了口气,还是转身走到了她面前:“怎么了?”
“我不喜欢你刚才那样对我。”纪芸浅抿着嘴说道,“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吗,为什么要凶我。”
“我没有凶你。”帝瑾夜眉头一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说的太过。
“有。”纪芸浅说道,“明明就有。”
帝瑾夜对她这反应哭笑不得,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好,你说有就有。”
纪芸浅别过脸,轻哼一声。
帝瑾夜浅笑一声,握住她的手:“先回去。”
纪芸浅没说话,任由他拉着往房间方向走。
回到院子,阿锦听到声响赶紧跑出来,见到摄政王又立马行礼。
纪芸浅眼珠子一转,说道:“阿锦好不容易回来,我想跟她聊聊。”
帝瑾夜看她一眼,猜到她想聊什么。
他默许了,和她一起进了房间。
纪芸浅见此,眉头微微一蹙,他这莫不是要一直守着?
“小姐……”阿锦看着自家小姐,眼泪花又有点包不住了。
“打住打住。”纪芸浅拉着她的手往里走,“你再哭眼泪花都要给哭干了。”
阿锦吸了吸鼻子,点点头。
其实阿锦现在在面对自家小姐的时候心里也有点悬吊吊的。
虽然知道小姐会问什么,但她还不知道大概怎么回答小姐才能原谅她。
纪芸浅拉着她坐下,倒了一杯茶水给她。
阿锦颤着手接过,纪芸浅将她所有的反应的表现看在眼里。
“喝一口,缓缓神。”纪芸浅说道。
阿锦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有些小心翼翼的看向她。
纪芸浅开口了:“能不能告诉我,从赤兰城分开后,你都去了什么地方?”
阿锦就知道小姐要问这些,于是说道:“……奴婢见小姐被带走心里很是着急,所以就打算亲自去找小姐。”
“然后呢。”
“然后,奴婢发现他们对小姐没有敌意,所以奴婢就在暗处没有出手。”阿锦低声说道,“直到小姐要出发去江南国的南翎谷,奴婢才和南翎谷的徐婆联系上,因为……奴婢不希望小姐回去。”
“为什么?”纪芸浅依旧淡定的问。
阿锦低头,这个问题似乎有点为难她。
可是她很清楚小姐该知道的和不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说不说真的没什么区别。
更何况她的这些交代摄政王全都知道。
于是,她毫无保留的将这些事全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