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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修言是被陈岛闹醒的。
睡意朦胧间,忽然感觉身下涨涨的,整个人被顶得一上一下的。她低喘着睁眼,发现陈岛又插进来了。
她侧躺着,露出双腿间的缝隙,正便宜了身后的他。
晨勃的性器似乎要更坚硬滚烫些,他才动了两下,小穴里就汩汩低流出水来。邝修言甚至怀疑,他昨晚是不是一直没有退出去。
“嗯……”
陈岛听到她浅浅的呻吟,撑起上半身,一只手垫在她颈间,另一只手绕到身前捏捏她的胸。
“早上好,阿言。”他还有心思和她打招呼。
她的一条腿向后曲起,架在他的腿上,因为他半撑起身子的动作,腿也被分得更开了,像张开的蚌壳。
“你别弄了,我……我还要去……赶飞机……”她断断续续好几次才把话说完。
“阿言,我很快,”陈岛又躺下,沿着脖颈往下亲吻她的双肩和后背,“等会儿我送你。”
揉胸的手游走而下,找到了凸出的阴蒂,配合着性器的进出揉弄着。
汇聚的快感和早晨醒来时憋尿的感觉迭加起来,已经快要超出她的承受极限。
她沙哑的声音颤抖着,像是要哭出来:“呜……我要死了……陈岛……”
陈岛在她圆润的肩头轻咬了一口,又探过半个身子来亲她的眼睛,把挂在眼角的泪珠卷走。
身下的性器进得更深,邝修言想要往上逃,上半身却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只能继续承受着他的顶弄,五脏六腑仿佛缩成一团,又仿佛被不断撑开涨大。
只有细长的脖颈向后仰起,柔嫩的皮肤最大限度地绷紧,隐隐现出皮肤下青色的血管。
陈岛看了眼热,觉得自己像吸血鬼一样,克制着想要咬一口的冲动,最后只伸出舌尖舔了舔:“……要到了吗?”
“要……啊啊……到了……”邝修言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穴肉骤然绞紧,陈岛迅速抽插了几下,然后闷哼一声射了出来。
她无力的趴在床上,分开的双腿间,穴肉还在颤抖着,像清晨的花瓣盛着朝露。
陈岛趴在她腿间,伸出舌头一一舔舐,刚刚颤抖着高潮过的小腹又抽搐起来。
“我要赶……赶不上了……陈岛……你放开我……”
但陈岛不理会她。
她就要走了。
怎么这么快就要离开了?多待一会儿好吗?
他把舌尖探向更深处,模拟着性器抽插的动作,直到邝修言又泄了一次。
*
陈岛从机场回来,仰面倒在床上,邝修言的气息已经消散了许多,他伸手摸了摸她睡过的那一侧,床单沁着湿意,有她留下的,也有海边的潮气。
几根黑色的长发落在床单上,末端还微微卷曲着,是邝修言的头发,陈岛把它们捡起来绕在手指上。
他想起大学的时候,她几乎把所有奇怪的发色都染了一遍。有一次两人去动漫节,她甚至染了一半粉蓝一半粉紫,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
陈岛又要挎着包,又要端着相机,还要时刻盯着她周围的人,最后迫不得已把自己的帽子扣到她头上。她却笑嘻嘻地摘下来,又戴回他头上。
“就不戴!”她扬着脸看他,阳光在她脸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耀眼又骄傲,站在她身边,仿佛每一刻都叫做幸运。
那才是她该有的样子。
陈岛起身,把手指上的头发解下来,夹到随身的记事本里。转头又看到她昨天穿的裙子还扔在沙发上,肩带被扯断了。
他比划了一下,想着该怎么缝补。万一她下次来还要穿呢?
但是又一想,自己还没做过针线活,得先找个师傅学习一下。
唉,算了,还是买件一样的吧。
等她再来……
她还会再来吗?
刚刚在机场,他陪她值机、托运,最后把她送到安检口。
离开前,她说:“陈岛,谢谢你。”
陈岛忽然有些局促:“没事的,反正上午没有学员。”
“不是为这个。”她摇摇头,却又不说是因为什么。
阳光洒在她的头发上,又让他想起了动漫节上的那一幕。陈岛想,也许有的事是可以回到从前的,比如她可以找回从前的骄傲和自信,比如他们还能像从前一样谈笑……
“那再见了,”他挥挥手,“有空常来玩。”
转身离开后,陈岛有些后悔,或许应该趁机更新一下联系方式,或者最后拥抱一下,又或许可以告诉她,他会一直在这里等着。
但等他再回头看时,邝修言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离开时,她总是决绝的。
这一点倒是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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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这文该叫48小时,而不是24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