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的窗子透进来大半日光,灿烂且温暖。
唇瓣被轻咬,贴磨,进而被轻轻地吮吸。濡湿的舌在外面探弄,悠闲慵懒地想要顶开牙齿,进到里面去。
虞折衍贴着她的唇,温柔地开口:“元嘉,张张嘴,会很舒服的……”说手顺势掐她腰间的软肉。
虞知安没意料到他的招式,脑袋懵懵的之余身子登时软了下去。酥酥痒痒的感觉如电流般贯通全身,趁此时刻也被顺势撬开了轻阖的牙齿。
舌尖探进去,如勾引实则强势攻略般将躲藏的舌头激得溃不成军。
鼻腔缭绕飘出一阵阵甜甜的花香,好似易叫人上瘾的熏香。
虞折衍突然很想看此时虞知安的眼睛。她的眼睛,那么好看,若是在这种场景下,眼眸定会叁分含羞,五分染怯。娇气又单纯地怒视他,却因为整个人被亲懵了,眼色软乎乎的没有半分戾气。
眼睛……
他深吸一口气,将鼻尖的香气全都狠裹到胸腔里。
胸腔里生起巨大的满足感,如漩涡般吸食尽他的精气。
记忆飞速倒转,他想起了那次。
“你在做什么?”小姑娘问。似乎难以想象怎么会有人在大雪漫飞的这一天跪在这个殿前。“怎么跪在这里?你不冷吗?”说罢就要将他拉起来。
少年倏尔抬眸,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黑沉的眼眸里满是戒备,甚至夹杂着些许嘲弄。
“你在做什么?”
大雪漫飞,灰云压檐。
寒风刮骨,袖中冷风螺旋刮过直钻入骨髓。
小姑娘受了惊吓般,垂眸看他,漂亮的杏目里笼上温润的水汽,干净得像是在发光。
而少年跪在雪地中,唇色黑紫,藏于袖中的左手逐渐收紧,再收紧。一双眼睛宁静如黑潭,仰头时,就那样将那人的样子收进眼底。
他引颈受戮的羔羊。
“没、没……我只是……想要把你拉起来……”脸上好似极其委屈,她小声嘀咕。“渺渺哥哥说了,若是见到了在雪地里跪着的人,都要把他拉起来。”
渺渺哥哥?
他冷眼乜扫她一眼。
轻易将她脸上的情绪看了个一干二净,清清楚楚。
这小姑娘,应当是不认识他。怕是趁那帮监督他的太监们跑去偷懒的空档,贸然闯进了他的宫殿。
这茫茫大雪天里,他跪在这处,身着皇子的衣饰,明眼人一看便知是那被生母所厌恶的八皇子,避而不及。也只有她这般无知,才会贸然上前想要将他拉起。
既不知宫里的规矩,又不顾贸然拉起他的后果。单纯蠢笨,怕是被他那渺渺哥哥教得及其俗气又善良。
她说,遇到在雪地里跪着的人,都要把他拉起来?
怎么这两个人都那么单纯?
“你在找什么?”虞折衍问道。方才他便就注意到了这人,低头走路的样子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虞知安脸色焦急,悄悄在他面前站定:“我的兔子挂坠丢了,你有看到吗?那些嬷嬷叫我不要找了,可是我不记得它在哪里了……”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但虞折衍到底是听明白了。
虞折衍问:“什么颜色?”
“紫色!是渺渺哥哥给我的,他不见了,我只有这个东西了。”说罢眼眶一红,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几乎就要哭出来。
余光撇到了犄角旮旯处的一抹紫色,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温柔道:“我好像看到了它。我比较熟悉这个地方,麻烦你扶我起来,我同你一齐去找。”这宫殿里,哪一处他不熟悉?
小姑娘到底没能找到她的紫色兔子挂坠,委屈及其地与他道歉,愧疚于带他做了无用功。
他柔声安慰,一句一句的漂亮话说得熨帖。
他静等那小姑娘主动与他说自己的名字,但她脸色惨兮兮一直在找,在他的掩护下走遍了许多的宫殿,但到底没想起互换姓名。
后来她被那成堆的嬷嬷们带走,乌泱泱的阵势,那时他才知道,这是皇帝新封的元嘉公主。
元嘉……原来,封号,是元嘉呀。
皇宫里那么黑,你怎么就被抓进来了呢?
没人知道,大雪初霁后,那紫色的挂坠被反光的剪子一刀刀剪碎,被苍白的手丢在火盆中,逐渐被火苗的舔噬,裹挟,如在火红的地狱里遭受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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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很狗,次次拔得头筹。前期越开心,hzc后期越伤心。
好!又是好大的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