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得次数多,自然会好看些。
这也算不上本事。
“这可是我们唯一的信件,以后也要当作珍宝放在箱子里,传给子孙后代!”
宁娆心满意足地把它收起来,桃花眸泛着潋滟的光芒。
男人轻笑:“朵朵,我们首先要有孩子,才会有子孙后代。”
“……”宁娆一噎。
就听唐知予意味深长地补充:“看来是我这个做老公的不够努力。”
“别别别,我现在得搞事业呢,”她抬起手捂住他的嘴,娇嗔一般纠正唐知予的话,
“我们——明年再说~”
-
以前宁娆只想和唐知予隐婚,他参加宴会向来是独自一人。
现在公开了。
唐大佬明里暗里试图说服老婆陪他出席晚宴。
“都是上流圈子的名媛贵妇,我一个娱乐圈的去不太合适吧?”宁娆不肯去。
她倚在沙发上,薄绸睡衣勾勒出婀娜的曲线:“而且学长,我的脾气你也知道,要是跟哪个不对付的杠上,再影响到你怎么办呀?”
唐知予已经被她用各种理由推拒过了。
男人做好万全的准备,声音清冽:“只要你不受委屈,任何事情我都能摆平。”
这话一出,宁娆都没法再拒绝了。
“夫人,玩儿的开心。”
唐知予轻吻她柔嫩的唇瓣,漆黑的眼底映出她娇俏的身影。
宁娆不太清楚唐知予在业界的地位,只知道他很厉害。
没想到——
晚宴上的那些名媛贵妇像是追星那样,围绕在宁娆身旁,你一言我一语争相跟唐夫人搭讪。
起初她以为这些人是因为唐知予才与她亲热。
可是,那些名媛贵妇提及的,竟然都是和她相关的内容。
“宁小姐,您的皮肤怎么保养的呀?太水润啦!”
“我可以叫您娆娆吗?本人比电视上还漂亮!”
“唐夫人的气质就是好啊,这件tr限量款礼服也就您才能穿出这种感觉!”
宁娆这才意识到,原来她不知不觉也已经成为了旁人眼里的星光。
她扬起唇角,遥遥地望向那被众星捧月的清冷男人。
因为有唐知予这个模范,她才变得越来越好。
年少时的喜欢,转化为进步的动力,督促着她成为和他一样优秀的人。
真好。
有唐知予在,真好。
宁娆成为名媛圈子里的新焦点,自然就有人看不惯。
比如:曾经的焦点。
那位穿着香槟色礼裙的贵妇戴着新买的钻石,一路炫耀着走过来。
见宁娆手指纤细莹白,却唯独没有点缀,那贵妇笑着说:“原来唐先生都没有送给夫人钻戒啊,啧,真是让人意外呢。”
原本融洽和谐的气氛,突然凝固了。
两方都不好惹。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打这个圆场。
见此情景,宁娆身后跟着的小助理转身就跑去找拎包的保镖,捧着精致的丝绒盒子再次回来。
那贵妇也是个识货的,看见价值连城的钻戒盒,就变了脸色。
“一般的我看不上,除非——”宁娆笑吟吟地把三年前唐知予送的稀有紫钻戴上,
“稀有度最高的钻石,才勉强能入我的眼。”
虽然她当时要求隐婚,连婚礼都没办,可唐知予该给的仪式和承诺一个都没少。
得。
这回算是炫富拉踩反被砸脚。
那贵妇气得脸都绿了,却还是得咬牙笑着赞叹一句:“真漂亮啊!”
大家扑哧直笑,顺便大肆赞叹宁娆的钻戒之美。
得知价格后,更是咋舌。
这种低调奢华感,比刚才那位炫富的牛逼多了好嘛!
直到宁娆去了个洗手间,回来时就听到那位贵妇大肆宣扬今年的顶奢新品。
“虽然漂亮,那也不过是三年前的top1。今年开春mk设计师出的那款红钻石戒指,那才叫顶奢呢~”
“而且,已经在港城被某位神秘富商拍卖到手了呢!”
“5.2亿美元哎!连价格都透露着爱意。”
“人家是要给新婚太太做礼物的,某些隐婚几年的,可是没有这个福气咯~”
宁娆轻笑着,淡定地和她擦肩而过:
“可惜,某些人连我手上这枚也没有福气得到呢。”
贵妇咬牙:“……”
-
2023年,宁娆的热度越来越高。
她进组拍戏后,夫妻俩一连三个多月都没能亲近。
以至于唐知予来探班时,把她抱在怀里。大半晌一句话没说,就是不愿意松手。
直到离开前,男人哑着嗓子低声道:
“朵朵,我好想你。”
宁娆眼眶一热,主动环住他的腰:“我也是。”
拍完戏,宁娆又被婆婆陈秋美接去了宿宁老宅。
她还迷茫着,就见雍容华贵的妇人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朵朵,我前两天收拾知予那间藏书阁,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嗯……”宁娆认真地想了想,却完全想不出答案。
陈秋美的眼神愈发和善:“是一箱宝贝呢,有关你的宝贝。”
宁娆微愣:“有关我的……宝贝?”
直至看见唐知予那个箱子,映入眼帘的,全是笔迹流畅力透纸背的两个字。
满满一厚沓的纸,上面全是用钢笔写下的:宁娆。
这些纸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不同的墨水颜色,不同的纸张,但字迹却几乎一模一样。
宁娆出神地翻着那些纸,约莫有几百张。
每一处都是她的名字。
直到最后一页,男人才在后面缀了“可我还是喜欢你”。
看纸张的新旧程度,应该也就是前几年。
陈秋美叹道:“知予那孩子静不下心的时候就会手抄佛经,后来我听他朋友说,他更多的是练习人名。”
“我还以为他写的是写百家姓,没想到呀……”陈秋美弯起唇角,温柔而慈爱,
“是朵朵你的名字。”
宁娆捧着那一沓保存完好的纸,轻抚上面凹凸不平的笔痕。
她鸦羽般的长睫低垂,又想起唐知予那封信:“难怪学长写我的名字,写的那么好看……”
这满满一箱子纸张,字里行间全都是她。
宁娆回家的时候,都有些恍惚。
她在年少懵懂的时期大言不惭地说过喜欢他,可是却从未给他带来过什么好处。
她没有优越的家世,没有顶尖的成绩,没有春风和煦的好脾气,
甚至连他这些年的深情,她都没有珍惜。
宁娆蔫儿了。
每次见到唐知予,她都泪眼汪汪的,看得他还以为自己要命不久矣了。
男人俯身摸了摸她的脑袋:“朵朵,你今年的生日,我们去国外。”
“有个小礼物送你。”
于是——
宁娆生日当天,就站在了帝国大厦的烟花控制中心。
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映入眼底的,就是繁华而璀璨的纽约城。
墨蓝色礼裙勾勒出她纤娜的身形,肌肤雪白。在昏暗的光线中,还透着隐约的粉。
那张鹅蛋小脸儿精致而明艳,她仰起头,看向矜贵清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