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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学铃如约而至,五楼的老实验室常年不上锁,也没人,天色暗下去的时候,更显得僻静、隐秘。
    许希霖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这才推开门进去,里面两排长长的实验桌,空无一人。
    他被耍了?
    许希霖冷静地观察了一下周边,这才注意到实验室另一侧有个内门,虚掩,不知是不是有人藏在里面,许希霖轻步靠近,从门缝里往里觑,看清了里面是间放生物实验器材的小库房。女孩子就坐在一只铁皮箱子上,耳朵上挂着一只耳机,一手拿着手机看视频,一手拿着个男性生殖器的塑料模型观摩。
    许希霖站在原地,刚要转身,听到门里传来闷闷的声音:“许希霖,我在这里,你进来。”
    既然邀请,他就只好迎过去,推门而进,面对她站住,并不说什么,仿佛等她公布答案。
    倪夏摘掉耳机,让手机里的声音公放,声音不大,哼哼嘤嘤——画面上有男人劲腰猛动,女人迎臀摇摆,发出极舒服的呻吟,许希霖不必问也知道那里面播的是什么内容。
    “有人喜欢你。”
    倪夏说完,还故意停顿了片刻,看许希霖似乎并不吃惊,相反,他脸上还流露出一点点失望——难道他期待她会说出更劲爆的秘密?
    “哦,是周宛吗?”
    女追男,果然隔层纱,他早知道了。
    许希霖说::“如果是她叫你来问我的,你可以帮我告诉她……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那……你喜欢的那人知道吗?”
    倪夏两只手撑到后面,晃着两腿,一踢踢的,裙子也被掀翻上去,风光半露不露。
    “不知道。”
    “你还是处男吧?”
    “跟你无关。”
    “那你去表白呗,说不定还有机会破处。”
    “没你这种媒婆。”
    “我可以帮你啊……”
    “帮我什么?”
    “约她啊!想什么呢!难道是破处啊?”
    少男少女说起话来全是毫无顾忌的调笑,但二人越说,声音越低,室内的光也越来越弱,暗到看不清彼此表情,许希霖只好再走近倪夏一些,低头看她,她舔了舔嘴唇,也直勾勾盯着许希霖。
    “那我是不是得好好报答你……”
    许希霖知道倪夏的一只手已经伸到裙下,揉搓,抚弄……她小口微张,轻轻娇喘,在手机里的片子结束时顺延接续那种呻吟声,没那么狂野,却真切,绕在耳边更心痒。
    “怎么报答?”
    “你来告诉我。”
    狭小的空间里,光全都暗下去了,倪夏看不到许希霖的表情,却觉得他的手掌覆上她的腰,一手箍住,一手掰过她的一条腿,手指就像玩那根笔一样灵活,隔着内裤捏住她刚刚揉湿的阴蒂。
    浑身一酥,倪夏感觉自己的汁水全泼出去了。
    “好湿……你的水好多……”他贴着她耳朵,轻轻咬出几个字。
    倪夏也伸手去摸他,他没躲,只由她把自己的物件握在手心里,摆来弄去,隔着裤子,还是硬挺挺地肿胀起来。
    “嗯……想吃我的水吗?”
    “呵,你和我想的一样……”
    “怎么样?”
    “骚。”
    倪夏听他吐出这个字,不由地笑起来:“咱俩跟小黄文里的对话一样。”
    “还可以像小黄片一样。”
    许希霖忽然蹲下去,拽过她的两腿来,她惊呼一声,这才意识到她整个人半仰了过去,裙子底下的两腿分开架在一个男生的肩上,他将脸埋进自己臀间——他真要吃她吗?倪夏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没想到这么个清风明月的男生也能这样风骚,真是斯文皆败类,不由地又期盼又紧张,所幸此处无光,看不见脸上波澜,否则他一定看得见她掩不住的慌乱。
    剥开内裤薄片,许希霖也在暗中探索,层层迭迭,他撩开她的缝隙,陷的陷,凸的凸,水水嫩嫩的一湖,罅隙开合时,露出一点点柔软的唇瓣——卷卷吮吮,如与她的小嘴接吻,又如渴兽取水,吸纳处,温软甜润,微微发抖,好像看见女孩子最初的模样,像从土壤里缓缓长出来的芽,新鲜,翠嫩。
    倪夏初始只觉痒,后又觉得滑腻,那舌的探深,一次次扣撞到她心口上,胶着又急切,带着她的魂儿一阵阵飘,腹下涌出一股股热液,潺潺,漫过下身,逐渐将她吞没,又要她呼喊——进来,再进来些。
    倪夏喉咙间发出呜咽一声,只觉两片阴唇在许希霖的嘴里剧烈收缩,又猛地一喷,好像灌到他口里什么,反复收腔又吐出,她整个人都在一抽抽地打颤。
    半晌,许希霖擦了擦嘴上晶亮的液体说:“舒服吗?”
    黑暗里,倪夏听起来气若游丝:“马马虎虎……”
    “想让我操?”
    “嗯……”
    倪夏喘了几口气,又顿了顿说:“还是算了,你的处男之身还是留给你喜欢的人吧。”  她推开他,从箱子上跳下来,拖过书包要走。
    什么叫“提裙无情”,许希霖算是见识到了,自己这儿还胀得发痛呢,看来只能要靠手来解决了,又不甘心,去拦她:“倪夏,其实我也想跟你说个秘密……”
    又玩这一招?这是她玩剩的。
    “许同学,别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我。”他看不见倪夏的笑,但也知道这笑挺坏的。
    鱼溜脱手,他像个夜里赶鱼的新手,淌在水里,朝盲的黑夜里去抓,可总是徒劳。
    倪夏则是逃也似的跑回家,她害怕着呢,生怕撩拨一头将醒的巨龙,自己却还没足够定力去驯服,反被巨龙吞噬。
    傍晚,周宛打来电话,正好倪夏妈坐在旁边看电视,倪夏握着听筒只能嗯嗯呀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挂了。
    “周宛那孩子就是优秀,每次考试都拿第一,你得多跟人家学习学习,你没看她爸妈在家长会上,简直就跟家里出了个大明星一样,连老师都说她将来肯定是清北的料子,真是,孩子出息,家长都跟着沾光!”
    倪夏妈妈提到周宛,总要发出类似感慨,倪夏听得都快生理性反感了。
    班里总有几个“别人家的孩子”,但因为周宛跟倪夏住得近,时常一起上下学,在言谈中周宛也会不经意间透露出一种优越感,比如她常说:“你考的那个分不用担心这些……这本书你都没读过?哎,我果然不能跟普通人聊到一起去……”
    于是倪夏格外有种“本是同龄人,相煎何太急”的痛觉。
    倪夏小时找人算过命,别的记不住,就记得大仙儿说她是自带“与他者相竞”的命格,倪夏不懂这命运的暗示,但她知道,她心里是处处要比着周宛方才得慰——她端详过自己的外形,胸挺腿长,确实比略有驼背还戴眼镜的周宛更有优势,至于智商,她也觉得自己比周宛机灵,她妈都说,她就是有点偏文科,理科稍微一用心,总分排名就能跟周宛不差上下。当然还有一点倪夏觉得自己比周宛酷,那就是她性早熟,看过不少18禁的读物和电影,她自认自己比大部分女生更早一步进到“女人”的行列。
    今日的经历又是历史性的进步,她暗暗挑着嘴角听周宛在电话那头说:“……今天间操,许希霖看了我一眼,我相信他对我是有感觉的,但你说他会不会自卑啊?我查了我们的星座,我觉得我应该再主动一点……”
    “嗯嗯,有道理。”
    倪夏想,如果周宛知道,许希霖刚给自己口过了,她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婊。
    嗯,这么想都挺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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