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selina侧身放许清进去,许清对她小声道了声谢,selina微颔首,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许清抬腿迈进办公室。
总经理办公室差不多一百平米,比许清住的公寓还宽敞,正对着门口的是一堵玻璃墙,光线明亮。
银灰色办公桌紧挨玻璃墙,霍凡就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他的身后是一面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厚重的书籍,还有奖杯。
这间办公室跟前任总经理霍森在时相比,没有什么太明显的变化。
许清进去后,转身关上门,走向办公桌后的男人,“霍总,您找我?”
霍凡面对着笔记本电脑,灵活的手指在键盘上跳动,有那么几秒,偌大的办公室安静得只有他敲击键盘的声音。场面很冷,许清尴尬得捏手心。
“霍……”许清担心他没有听到,想开口再提醒,霍凡掀起眼皮,云淡风轻地看她一眼。
“坐。”
霍凡是个气场很足的上司,眼神深邃明亮充满震慑力,许清被他这一看,莫名有点紧张,挪动着小步伐,在他对面的椅子坐下。
等她坐定下来,霍凡的手停在键盘上,拉开桌下的抽屉,拿出一份病例单,摆在台面上。
病历单上红色十字架显眼,许清疑惑,“霍总,这是什么意思?”
“把该结清的费用结清一下。”
“我那天不是给过你钱了吗?”
“那天的是封口费,这个是医药费。
许清拿起病历本翻开,狂犬疫苗?抬头,“霍总,您这是在开玩笑。”
“对我而已,跟被小狗咬了一口,没什么分别。”霍凡的目光又转到电脑屏幕上,继续敲打键盘。
所以,那天他肩头上的牙印是她留下的没错。但,他就这样把她当小狗了啊?摔!
许清手里捏着病历本,脸很烫,心很凉。的确,她喝多了喜欢赖着沈易北亲亲抱抱,可能把别的男人当成沈易北,可能犯了不该犯的错,但这不是她主观意识想去招惹别的男人,总不能因为这样,就落人把柄被人一直控制。
“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吧?”许清放下病历,她想把这件事彻底解决了,以绝后患。
“如果你觉得有必要。”霍凡抬头看她,“可以。”
下午快到下班的时候,许清手机进来一条短信,里面是一个地址:合景酒店1201。
许清也是后来才知道,她那天晚上要进的是1207,本身视力不好,加上喝多了,误进了1201,也就是霍凡的房间。
看着这个房间号码,许清眼皮直跳,心里涌上一股强烈的愧疚感,觉得对不起沈易北,点开微信给他发了问候的消息。沈易北未来几天会在香港出差,五一结束后是直接从他老家出发,没有回江城。
五点半下班,路上有些塞车,许清赶到合景酒店是六点十五分,她从车上储物格里翻出一副黑超,挂在鼻梁上遮掉了一半的脸,然后推门下车。
这个时间电梯拥挤,许清进去后低调地躲在角落位置,她是很怕在这里遇到熟人。
等到了十二楼,电梯里的人渐渐少了,许清低着头扶着墨镜走出电梯。
在走廊尽头找到1201,许清摘下墨镜,抬手摁响门铃,稍后房门从里面打开。
霍凡已经卸下西装外套,刚解开的领带随意缠绕在手上,衬衣领口上面两颗纽扣松开,露出性感的喉结,结实的胸膛在敞开的衬衣中若隐若现。
许清眼神不知道往哪里放,迟迟不敢往前迈进一步,杵在门口,星眸微转,“楼下有餐厅,我们还是到……”
“事情从哪里开始,从哪里结束,不好吗?”
不好,男女约在酒店见面很容易引起误会。许清闷在胸口的话还未说出口,霍帆往旁边靠了靠,“进来吧。”
连拒绝机会都没有。许清回头左顾右盼,走廊里并没有人,她捏了下手里的包,稍微镇定一些低头走进去。
两人擦肩而过那一下,空气中淡淡的古龙水,加上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混合成独特的香气,萦绕在许清的鼻尖,她呼吸骤然紊乱。
从来没有这么窘迫过,正如小田田所说,这真的是一个会让女人乱了分寸的男人。许清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在心中默念了几遍沈易北的名字。
套房除了那张豪华大床,家具什么的也一应俱全,窗台前的桌子上摆着一只漂亮的水晶花瓶,瓶中绽放的红玫瑰,在窗外漆黑的夜色衬托下格外娇艳,旁边还有一瓶打开的红酒和两只高脚杯。
关上门后,霍帆转身走到那桌前,行云流水地倒了两杯红酒,给许清递了一杯。
随着他走动的步伐,红酒在杯中摇晃,头顶的灯光倾斜下来,折射出耀眼的光波,衬得霍帆脸色刚硬而迷离。
许清看着杯中的酒,芬芳缠绕着呼吸,那种迷醉的美妙入心入肺,但是她不得不谨慎,谁知道这里有没有添加点别的什么东西。
她不了解霍凡,对他的为人没有把握。
“怎么,怕我往里面下药?”霍凡浓眉微动,脸上终于有了轻微的表情变化,像是在奚笑她的过度防备。
在他的面前就像透明人一样,心里想什么都被看透,许清尴尬,掩饰地笑了笑,借口说:“没有,一会儿还要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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