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再次恢復意识的时候,已经是七天后的事了。就像是前一夜喝得太醉一样,我的头就像被恶鬼的双手用力压着般痛,迟迟散不去的晕眩感排山倒海的衝击着我的视野,旁边已经准备好一个大水桶,好让我在呕吐的时候不会弄脏地上的名贵地毯。
「只要能把她救回来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我还可以要求些什么呢?以后你有任何想我做的事情,我都会全力去做的,这个人情,我真是还一辈子都还不清啊!」坐在我左边一把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说到人情,这个月的精液和媚药呢?」
「在这里。啊,还有你叫我帮你找的资料,整个国际魔法学协会中接触过我老婆的人的资料都在这叠文件里了。不过……我实在不太明白为什么你需要这些资料来干什么呢。」
「会这样问只证明了你还入世未深呢,触手君。你觉得以博学魔法闻名的美洛酱会这么容易就败给那什么『少女杀手』吗?你觉得一个把精灵转化为恶魔的仪式是这么容易就能顺利进行吗?你妻子会被搞成当天的那副模样,一定不是偶尔发生的不幸事故,而是人为经过起码一年时间的精心策划,才能使她在一夜之间变成恶魔的。而做成这次事件的主谋,多半是擅长偽装的,经验老到的魔族成员。」
「像七大魔将的那种?」
「嘛~我觉得倒未去到那种层次,如果是七魔将,我以前的直属上司的话,恐怕连我也反转不了那转变术式。那个人多半是跟我以前一样,是位七魔将旗下的支柱吧?而且……嗯,我想我应该认识那个人。」
就在眼前的物事开始变得清晰后,我终于看到自己身处的位置了。那里正是我老朋友撒拉芬的家,一眼就认得出的老爷鐘和其他奢侈的物品,当天放着可疑饮料的茶几上现在放满了一叠叠的文件。在我的身边,触手怪丈夫和撒拉芬两人轮流用乾净的毛巾洗刷着我的身体,触手捲起了我的右手,擦拭着那些在皮肤表面的汗珠。
「早安,亲爱的。」
「老公,撒拉芬……发生什么事了?」
缓缓的把自己的上身撑起后,腹部传来了隐隐的痛楚,使我顿时按住了肚子。我看了看插在前臂的针头,便了解到自己正在处于某种治疗的阶段,但是我正在接受着什么治疗呢?我病了吗?什么时候病的?我的记忆仍然像被一片乌云所遮盖着。
「魔法学院那边明天才开学,我今天可以过来帮我妈的治……」撒拉芬的家门打开时伴随着清脆的银铃声,一位清爽的少年步进了这房子之后,我便应声转过头去。
「多利安……」
「妈!」
我那可爱的儿子拋下了他手上的教科书,用我所未见过的速度跑到了我的面前,他的双手紧紧的抱住了我,脸埋在我的肩头一段好长,好长的时间。他的样子就像见到了死去的亲人回生一样,单单的一个「妈」字就把他那源源不绝的思念传到了我的心里。
「好啦,好啦,我的肩头都湿透啦。大家啊,怎么你们的表情这般苦呢?我这不就醒了吗?」
「妈……呜呜呜……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看到你……哽咽……撒拉芬打败了那个可怕的……我们救了你……你根本不是自己……」
「老公,当初我的状况很严重吗?」知道那还在我肩上哽咽的多利安说不出顺畅的话来,我便转向触手怪丈夫问个详情。
「嗯。」
据他所说,在撒拉芬用某种特别的方法打败少女杀手后,单单把我和他的身体分离的过程就用了足足叁个小时。当初恶魔化的少女杀手和我就像融合了一样,阴茎的头部和我卵巢的部份以密不可分的血管和神经线连在一起,再加上恶魔状态的我像是在发狂一样的阻止着我们俩的分离。最后整个切断和镇压过程找来了总共叁十位骑士、魅魔和医生,整件事也被列作机密处理。
「这是一个在魔界中,被称为『双生』的特殊状态。」撒拉芬补充说。
切断了我和另一隻恶魔的连结后,才是医生们噩梦真正开始的时候。当时的我身心都变成了恶魔,对着试图帮忙的多利安进行了袭击,在我再次被镇压后,撒拉芬便开始连同城市中最顶尖的医生,一起研究着记载着古文字的典籍,可是,当他们发现到书籍上最后一页记载了我腹部上的淫纹后,大家的脸色都顿时变得死灰了。
那么复杂的术式根本没有办法用医学知识来解除,这是他们的想法。
但撒拉芬的坚持和她对古魔法的了解,最后成为了把我救回来的主要因素。她迅速的请走了大部份的医生,只留下对我进行医学观察的医者,然后找上了她所认识的着名画师、魔导士、工程师和设计师,开始共同创造了世界上独一无二,只为了解除我恶魔化的状态的解咒术式。那咒文完成的时间足足用了五天,才勉强的把我身上大部分的恶魔淫纹解除。
「那即是现在的我已经完全回復正常了吧?」
「不,正如撒拉芬刚才所说,你吸收的魔精实在太多了,导致你现在体内仍然扎根着……那个东西。」丈夫一手把盖在我身上的床单揭开,把我腹部上所残留着的淫纹根部显露在我的眼前。
「这……这是什么?噫啊!我刚才腹部的疼痛也是因为这个吗?」
「不,那是因为你被过大的生殖器抽插过,在恶魔化解除后,那些肌肉撕裂的疼痛感开始回復正常罢了。至于你肚子上那发着紫光细细的心型淫纹,是我们古魔族所称为『魔之根』的物事,只有在吸收过大约一个加百利湖的份量的魔精才会出现。」撒拉芬解释着。
「一个……湖?」
「嗯,不是普通的湖,而是加百利湖,在远古时代孕育过无数时代的勇者和魔王,当时世上最大的湖。要吸收那么多的魔精,想必你和那恶魔一定做过不下千万次了吧?但也有可能是我一时算错的,毕竟恶魔精液中的魔精有时候会比较浓,如果那恶魔的精液每次都含有高浓度的纯正魔精,那可能只要做上千次就可以留下『魔之根』了。」
撒拉芬所说的话实在过于复杂,聪明的我一时间也没办法全然理解,我只知道那件事情过后,我的身体似乎还残留了一部分不妙的东西,那是我所需要注意的。
「对了,你一定会问了,那这个『魔之根』究竟有什么害处呢?」
「嗯……」
「首先,魔之根是曾经堕魔的标志,被刻上了的人,据古书记载,会拥有比以前高出十倍的魔力量,体力和力量都会有显着的提升,那确实听起来是一件好事呢。但是,作为代价,你的身体会随机的陷入发情状态,而且日后在面对魔族的战斗中,你必定陷入发情状态且无法反击。」
「这不是很不妙吗?随机发情什么的。」
「不过我觉得对你来说应该是没什么影响吧,反正你平时早就已经长期处于欲求不满的状态了。」
「你说谁欲求不满啊!」
当我想挥拳揍撒拉芬的时候,腹部上的淫纹顿时发出了红光,一下子就把我弄得趴倒在病床上,脸上的热气使得我急速的喘着气,同时淫水也把内裤沾得湿透了。
「就是这样了,这个『魔之根』的效果就是如此的显着,如果日后你想跟魔族战斗的话,记得跟他们保持距离,也不要被他们碰到你身体任何的一个部分。我现在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去办,触手,你给我好好照顾我的老朋友,我要出门一趟,去清理门户什么什么的。」
撒拉芬离开后,便是一段颇长的沉默期,我们叁人都在寧静的整理着自己的思绪,思考着这次重逢后所想要对对方说的事情。然后,多利安说了他成功通过魔导学院的入学试,并成为首席一事。丈夫也在开始说话了,他说在这个星期我缺席魔法学协会工作的时候,是他利用拟态魔法,再加上撒拉芬的错觉魔法,在协会里假扮我的身份工作。我们的对话就像川流一样,没有一刻的终止。
到了那一天的最后,丈夫背着疲累的我,回到了那熟悉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