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渣男等等我,一起搞个g!
自认为是受的攻VS一辈子做不了攻的受
内容标签: 年下 都市情缘 欢喜冤家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凡、孟鑫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花城,四季分明,温度和缓,常年蝉联一线城市最适合人类居住榜榜首,全国经济增长率垫底。
整座城市一入春,桃花丁香花迎春花遍地都是,就像是个穿着花裙子的大姑娘,翘首扬臀,连空气中都带着一股闷|骚的味道。
入夜十点,德克士广场店门庭渐渐冷下来,只剩柜台偶有忙碌。
嗡嗡
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起,陈凡瞟了一眼,把手里的鸡块放进油锅。
小梅摘下工帽,拽开窝了一天的马尾辫,从柜子后面探出头说:凡哥!多谢了,要是换那只大母鼠,肯定不放我走
陈凡冲他眨眨眼,示意她闭嘴快滚。
小梅心领神会,错过他身边的时候小声嘟囔一句:好领导,我预祝你今天晚上点餐的人都一辈子找不到对象
陈凡瞪她一眼,小梅弱弱地说:又不是说你然后一溜烟就没了踪迹。
陈凡捞起锅里的鸡块,远远望一眼角落里从八点进门一直坐到现在都不走,每隔半小时点一次餐,每一次不超过十五块钱的两个狗男人,心里念叨:胖死你们!
他装好鸡块走到柜台,懒洋洋地喊一声:先生您的餐好了
坐在外边的男人站起来迎面走来,花衬衣、白裤子,端餐盘的时候冲陈凡露出一个骚气至极的笑容,并附送一脸的褶子,语气中充满了只有同类才能嗅出的挑逗,说:谢谢。
陈凡用职业性的微笑目送他滚蛋。
大花看陈凡表情有点奇怪,凑过来问一句:怎么了?
陈凡拿起手机,戳亮屏幕,平淡地说:约p,靠窗户的那人没看上这个白裤子的家伙,因为他穷而且丑
大花打个冷颤,感慨道:你们这种男人的世界,我真是不懂她作为一个两岁孩子的妈,虽然早就见识过陈凡的特立独行,可脸上的表情总是跟不上自己预想的心里承受力。
陈凡,男,天蝎座,23岁,德克士广场店副理,单身四年,处男,号称0.5并坚信自己是零。
他一打开手机,就看到对方发来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顶着一头毛寸,眯着一双小眼睛脸盘圆圆的,嘴角轻弯,皮肤泛着健康的小麦色,牙齿很白,笑起来既健康又阳光。
最关键的是,这人体格健硕还裸着半身肌肉,露着一点臀部,实在是无死角的翘和圆润,正中陈凡的gdian。
他犹豫一下,颤抖地扣出三个字:见面吧。
对方秒回:你总说没空,怎么突然有时间了?
陈凡不好意思直说自己是见se起意,想了很久才写下一句:你觉得我怎么样可是话没写完,就又默默地删掉,虚伪地发了一句:多认识一个朋友,挺好的。
这次隔了好一阵,对面人才回道:你在哪?
德克士,星亚广场。陈凡刚刚按下发送键,心里就漠然升起一丝后悔和隐隐的激动。
小帅哥,我要两杯可乐,带冰!
啊?陈凡一抬头就看到花衬衣的男人冲他挤眉弄眼。
两杯可乐。
哦
他装好可乐收了钱,一打开手机,就看到屏幕上的一句:我二十分钟后到???????
隔了几分钟,手机又震:下班路过。
陈凡对着屏幕好一阵,才回道: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心里有了某种期待,一切都变得漫长起来。
陈凡想起他们第一次在软件上打招呼,随意的聊天,这个人很有礼貌,让他感到难得的舒服和安心。
他脑袋一动猛然想到,本来就是附近的人,所以,那句下班路过应该是真的。这样一琢磨,原本激动的心情就渐渐平复下来,陷入另一个怪圈觉得自己有点傻。
思路继续不受约束的lang荡这个时间的下班,究竟是什么性质的工作他的眼神顺着窗外望去,广场隔壁的那条街是本市有名的夜场店,该不会是
时间已近深夜,可陈凡却格外清醒,开始整理关于这个人的全部信息:孟鑫,双子座,183181,这样的数据简直不要太诱人!
陈凡当机立断,就算今晚只是约p,也一定要奉陪,很明显,占便宜的是自己。
吱呀
大门转轴响动,陈凡立即抬头盯着门口。
一个穿着红色阿迪大衣的女孩斜挎着棒球包走进来,径直向角落里的花衬衫男人走去。
啪
挥手甩胳膊一气呵成,花衬衫男人捂着脸既委屈又懵b地看着面前的女人,说:你
啪
女孩动作利落,又一巴掌落下去。
坐在靠里的男人立即站起来,怯懦地说:我我们不熟你随意话没说完,就灰溜溜地跑了出去,生怕是来抓jian的。
女孩甩甩手说:没控制住好力度,手疼了
花衬衣的男人眼睛都红了,眼泪汪汪地说:你你谁啊你!欺负我不打女人是吗?他声音单薄带着哭腔,像是被踩了脖子的公鸭。
大花躲在柜台后,轻轻推了陈凡一下。
陈凡动一下肩膀,闷闷地说:不去,怕花衬衣挠我。
大花一脸苦相,又推了陈凡一下,说:监控拍着呢,不去得罚钱。
陈凡这才走出柜台,认真考虑要是两人打起来,自己到底要不要拉架?
他倒是不怕这女孩吃亏,女孩动作麻溜,一看就是占惯便宜的老手。
要知道这个时间点实在很微妙,彼此僵持,正好来个陌生人,大老爷们一定会拍着胸脯不认怂,吵吵地更来劲。
不过万一花衬衣例外呢?陈凡抱着这个念想,小心翼翼走到两人身边。
女孩瞪一眼陈凡,陈凡立即停下脚步,目光直直扫过来。
女孩冷冷地说一句:得病就少他妈出来害人!她顺手从兜里掏出电话,接起来懒洋洋地回了一句:喂有事,我走了。
花衬衣的男人依旧愣在原地,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女孩蹭着陈凡的肩膀而过,走了两步,回过头来和花衬衣男人四目相对,片刻后揣起电话,继续向门外走去。
陈凡走过去,低着头默默地把桌上的垃圾收了。
花衬衣男人把手垂在桌子下,紧紧地握着拳头,胳膊在绵软的布料下瑟瑟发抖。
他突然抬头,恶狠狠地说:这么没眼色,活该当一辈子服务员。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陈凡听见。话一说完,就向门口走去。
陈凡握着抹布的手稍稍紧了下,呼出一口气,目视着男人的背影穿过透明的玻璃门下了台阶。
他走到水池边打上洗手液,认真地搓了三遍,确定手上没有抹布的味道后,才抽纸擦干,拿出手机。
屏幕只有孤零零的一句话:临时有事,不过去了对不起
陈凡僵硬地打出一个好字。
嗡嗡
又是秒回:下次再约
陈凡没有回话,按下返回键回到首页,机械性地顺着一排又一排的头像往下划,眼睛突然一亮,停了下来。
那人的头像还在闪烁,一看就是刚刚上线,点开大图,陈凡一眼就看到领口衬衣的花色,就是刚刚被打的那个男人。
女孩那句:得病就少他妈出来害人。还在耳边回荡。
他嘴唇扯动,露出一个特别难看的苦笑。
这世界还真够乱的!
他在心里第一百零一次警告自己:陈凡,你作为一个chu男,一定要严守最后一道防线,不能贪恋俗世的rou体。
他重新打开和孟鑫的对话框,回道:有空再说。
此刻,他的心底再也没有任何期盼,拿起抹布,继续收拾起水池。
花城,入春,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骑上小绵羊,裹好围脖和帽子,带上手套,初春的天气化进午夜,依旧带着刺骨的寒冷。
街上的车越来越少,路灯纷纷向后退去。
拐进居民区,矮式的五层小楼,影子打在地上,活像是被人扯着脸的怪物,张牙五爪,难看极了。
陈凡锁车上楼,一二层没有灯,黑压压的一片,三层灯一亮一暗,发出电流的嘶嘶声。
他掏出钥匙,开锁的声音落到夜里格外响亮。
老旧的铁门吱呀一声打开,他走进黑着灯的客厅。
门口扔着一堆东西,差点把他绊到,
开了灯,才看到是一只半人高的旧熊,旧熊旁边,扔着路飞的脸,这原本是一个靠垫,这会帽子和头分了家,瘫在地上,让人觉得惨兮兮的。
没想到路飞打了上千集,最后居然败在了自家客厅。
陈凡顿时觉得有些讽刺,他捡起地上的熊,走进主卧,啪一声开了灯。
屋里酒气缭绕,大床上的男人迷迷糊糊睁开眼,翻个身半坐起来,拿起地上的拖鞋砸在陈凡的胳膊上,吼道:你个兔崽子半夜发什么疯?
陈凡脸上火辣辣的,心里一股火跟着烧了起来:你凭什么扔我东西?
你你一个男人,要那些东西干什么?我我生你还不如生条狗!
陈凡握着熊的手瑟瑟发抖,这不是第一次了
陈富国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摇晃着身子走到陈凡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给你找工作你不去,就知道在外边丢人现眼!听听见没明天你就得辞职!
陈凡觉得脸上又烫又疼,抽一下鼻子,慢慢转过脸,说:我不要你的钱,也不稀罕你给我找工作,我有手有脚饿不死。
陈富国瞪大眼睛,眼球里布满血丝,说:你你个狗东西,老子的工作,不给你,就得便宜其他人!还有这房子,都是你的!谁都拿不走!
我不要!陈凡彻底扔掉手里的熊,拽住陈富国抓着自己领子的手说:我不稀罕!
啪
响亮的耳光声再一次响起,像一把匕首,瞬间撕扯开黑夜。
陈富国的声音带着歇斯底里的愤怒,说:有本事有本事你就给我滚,以后别再回这个家。
陈凡眼睛渐渐泛红,咬着牙说:我现在就走。
你
他捡起地上的熊进了卧室,随意卷起几件衣服塞进行李箱。
陈富国这会酒彻底醒了,头疼得实在厉害,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陈凡抱着熊捡起靠垫,拉起箱子说:爸,你的东西我什么都不要,你自己好好过日子,张阿姨对你不错,别别都跟我妈似的。一直沾花惹草,真走了你才后悔。
滚!你给老子滚
伴随着两声血淋淋的滚字,陈凡下了楼,他没有力气再提箱子,就这样随着台阶,咣当咣当的往下拽,磕得脚腕生疼。
午夜的风更冷了,像是长着翅膀,直往人脖子里钻。
走到楼道门口的垃圾桶,他把熊和靠垫一起扔了进去。
四年了,曾经爱过的人悄无声息地离开这么久,只有他像个傻子一样留着这些垃圾。
他站在路口掏出烟点起来,一口吸了小半根,抬头望向路灯。
光太刺眼,灼得人眼睛生疼,涩涩地,直想流泪。
他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却越来越多,怎么都擦不干净,一着风,凉进骨头里。
陈凡,从今天起,你无家可归了
怕吗?别怕
陈凡,别怕
他对自己说
第2章
天还没有完全亮,幽深的小巷里,弥漫着潮湿的腐烂味。
整个夜蒙着一层水汽,小雨淅淅沥沥,滴了一晚上,雨水和地上的泥土搅和在一起,湿哒哒黏糊糊。
铁闸门被拉开,巷口的早餐店开始准备一天的生计。
店里胡乱挽着发髻的女人一开门,就被角落里缩着的一团黑影吓得不轻。她顺手拽过墙角的扫帚,慢吞吞地走上前。
才走了一步,就惊醒了缩在角落的人。
陈凡揉揉眼睛,扭头看着披头散发的郝桂香,弱弱地叫了一声:妈你干嘛?
小凡?你怎么来了,你坐了一晚上?你这孩子尽胡闹,快进来!郝桂香一手拽着陈凡,一手拉着箱子就往屋里走,语气中既是埋怨,也是关心。
陈凡跟着郝桂香进了屋,坐在桌子边。
短短的十几秒,俩人谁都没有说话。
大锅里的稀饭咕咚咕咚滚着,郝桂香坐在一边,问:怎么回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