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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醒来,枕边的人已经不在。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
    谢柏宁双手枕在后脑勺下面,静静听着,心情愉悦平和,说不出的满足。
    水声停了,没过多久,许湘眉裹着浴巾走出来。
    圆润的肩头,精致的锁骨,柔软的腰,笔直修长的腿。
    他瞧着她,眼里腾地燃起两簇小火苗,那美好的滋味儿,使得他全身滚烫,底下起了反应。
    她犹不自知,眉梢上扬,轻笑,“醒了,洗澡吗?”
    谢柏宁咽了咽,“过来一下。”
    许湘眉走过去,“怎么了?”
    他坐起来,伸手轻轻一扯,浴巾落地。
    她里面什么都没有穿,美丽的风光,一点不掩的呈现在他面前。
    许湘眉下意识挡住胸,心脏扑通直跳,她眼波流转,嗔道,“柏宁,你……”
    谢柏宁眉头轻蹙,拉住她的手往下带,这具柔软光滑的身体便覆在他的上面。
    她的头发滴着水,落到白玉般的肩头,晶莹剔透。
    他想也不想,倾身含住,轻轻的吮。
    蓦地,他用牙齿咬了一口。
    许湘眉一颤一疼,嘶了口气。
    他抬起头,“叫我什么?”
    她怔了怔,抿着嘴笑,软着嗓子,“老公。”
    他笑了一声,掐着她的腰拎到身上跨坐着,两手拖住她的臀,再次低头,轻含咂弄。
    她的十指插.进他发间,仰着头,“时间不早了。”
    他唔了一声,“没事。”
    她喘气,“婚礼……迟到了多不礼貌……”
    谢柏宁用上手,“专心一点。”
    她不由颤抖。
    他愈发得寸进尺。
    云收雨歇之后,她想起了一件事,“第一次带小易来家里,我和她说了悄悄话,你想不想知道?”
    “嗯,说了什么?”谢柏宁问。
    “我告诉小姑娘,以后我会嫁给你,那
    样就可以和她住在一起了。”她对着镜子化妆,笑,“我终于嫁给你了。”
    他也笑,感叹,“是啊,你终于嫁给我了。”
    许湘眉眯着眼睛,“心诚则灵,古人诚不欺我。”
    谢柏宁郑重其事,说,“湘眉,谢谢你。”
    谢谢她爱他。
    谢谢她不离不弃。
    谢谢她拯救他。
    谢谢她把终生托付给自己。
    许湘眉涂上口红,抿了抿嘴,“不客气,你值得这一切。”
    她站起身,拉着他出门,“走吧,不然就真的来不及了。”
    他们刚好赶上婚礼仪式。
    吴俣穿着洁白的婚纱,美艳动人。她对面的男人,高大沉稳,眼睛里满是情意,和不加掩饰的高兴。
    他是吴俣的青梅竹马,这么多年一直在原地,终于等到了她。
    人生就是这样,最好的,或许都要经历一番曲折才能收获。
    台上海誓山盟,誓词铿锵有力。
    这一次,许湘眉听着,心头竟一点不羡慕了。因为她知道,谢柏宁虽不言这些,却在用行动表明,他绝会不负她。
    他会对她好,疼她爱她,护她一辈子。
    而且,三个月后最重要的那天,他一定会逐字逐句,把这些话,坚定地说给她听。
    许湘眉安心等着。
    她不淡定的是,吴俣扔出的捧花主动飞到她怀里。
    周围翘首以盼的女人们,脸上皆是露出失落的神情。
    许湘眉想着,上次她没有抢到捧花,也是这样的,如出一辙。
    不过……
    她已经被求婚了呀,而且,连结婚证都领到手了。
    似乎抢了别人的喜气和运气。
    谢柏宁也是一愣,旋即笑起来。
    这时吴俣带着新郎朝他们走过来,弯着眼睛说,“看来捧花长了眼睛,知道谁喜事将近。”
    许湘眉满面笑容,“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谢柏宁也送上祝福。
    吴俣轻笑着,“谢谢。”她侧头对身边的男人介绍,“他们是最受A大学生欢迎的两位教授,谢柏宁,许湘眉。”
    男人不动色声的从谢柏宁身上收回目光,笑得春风满面,“很高兴你们来参加婚礼。”
    简单寒暄了两句,一对新人便走开了。吴俣的释怀,皆大欢喜。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谢柏宁和许湘眉重回屏锦沙红村的计划被暂时搁浅。
    黎廷受邀烧制国礼,许湘眉也一起参加。因为是代表国家送给各个外国重要领导人的礼物,故而对技术和成品的要求都极其高,精益求精,但凡有一丝一毫瑕疵,都只能成为废品。
    许湘眉开始没日没夜忙碌起来,几番出窑,师徒三人花了近一个月时间,才终于完成任务。
    小别胜新婚,两人如胶似漆的过了几天恩爱日子,然后谢柏宁向学校请了年假,他们动身去往屏锦镇沙红村。
    已是四月初,寒冬退场,气温回暖。
    路途两边百花丛生,繁华且艳丽的盛开着,芬芳扑鼻,美不胜收。树木抽出嫩嫩的新绿,似浅浅的鹅黄,在太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瞧着舒服极了。
    车子渐渐驶入屏锦,视野里,水田里生长着绿油油的秧苗,也有金黄一片的油菜花。远处的山坡,零零散散的白色和粉红,一树又一树,装点了这个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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