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明抿着嘴,“难闻,沐浴。”
吕一:……
等吕一再次回来的时候沈从明已经看过了一遍心经,“小师叔还信这个?”
“我在调整自己的心态,避免将你说得太过。”
吕一,“……那还真是不容易。”
“我的修养一直很好,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对东方家的想法了。统合你最近的所有消息,得到的最终答案。”沈从明淡淡道,吕一莫名的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顿时敛了玩味姿态。
“老谋深算,深不可测。”八个字,沈从明脸色好了些。吕一稍微松了口气,“东方雄是个绝佳的生意人,他现在对司女的所有行为,都可以看做是一场投资,所有的投资都是为了最终的收益,司女是北羌人,北羌崇尚女尊男卑,虞国和西戎一直无法在北羌安插大用的人手,东方雄是想借司女的手,将势力扩展北羌。”
“理由,证据。”
“我那日看到的东方雄对司女确实是低落到了尘埃,他在地牢给我的感觉,和在司女面前的样子,给了我极大的冲击,所以我误判了,我以为他真的是个情种,今日……我得到了新消息,他给司女服了一点东西。”
“看来,你在北羌的人举足轻重。”沈从明开口。
吕一呵呵一笑,“小师叔过誉了,只是合作关系。”
“嗯,所以你才推翻了你之前的看法吗。”
“不尽然,东方雄真正厉害,他和司女竟然有一个孩子,这些是我在今日前得到的情报,加上地牢,和我之前所见,所以,我才会认为他对司女情深,但有今日这个情报在做推论,他与司女有子何等重要的消息,为何我能这么轻易探出?想来也是他给我的迷魂计,从我开始调查东方家,不,应该还有其他人起,他就准备了一个这样的假象,所以我才能推翻前情。可惜……”吕一说道最后忍不住一声唏嘘,东方雄,司女,对这个孩子,都不在乎。
“尚可。”沈从明点点头。“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其实并不清晰。”
吕一抬头看他,沈从明继续,“你去见了皇觉寺住持,那么国运你该明白怎么做。”
“小师叔就这么肯定我能从住持嘴里问出来?”
“这件事,我不可以,你可以。”沈从明道。吕一有些奇怪,“为何?”
“这并不重要,你该在意的,是如何毁坏魏皇国运,此事不仅你我,还有齐家,西戎,或许还有其他暗藏势力,国运一事非同小可,国运之分,也非寻常,我要你毁的,是魏皇国运,你若触碰到虞国根本……”
“如何?”
第二十六章
暴雨刚过,山间小路湿滑难行,老大夫见着日头将盛,将屋中的草药搬了出来,“黄芪,连翘,当归……”分着手上的药,却在恍然间看见桌上的银镯,四周是一片寂静。静得让人的思绪不由自主的回到了过去。
那份誓言,另一个人的哀求,和……妻子的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萧瑟道人不悔,只是在度翻开的记忆,仍带两分怅然。
或者,不是不后悔,而是害怕这份后悔,所以不能后悔。
“你的表情很有意思。”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老大夫回神,就见男人把玩着桌上银镯,白衣剑者伫立在他的身边。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太久没用过名字了,忘记了,白衣,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男人看向身后剑者。
剑者诚恳,“不知道。”
“真是抱歉,我不知道如何自我介绍了,不过这也不重要,我来,是想问你,沈家的灭门惨案,是怎样一回事。”
“什么沈家灭门惨案,胡言乱语,你们怕不是疯子。”老大夫面露不悦,准备上前赶人,却被白衣剑者制住了动作,出鞘的剑,是守卫的姿态。
男人放下手上银镯,理了理头发,“萧瑟道人,我的护卫出手一直没什么分寸,你要是不想受皮肉之苦,还是老实说比较好。当然,你要是想受苦,我也不阻拦。”
“莫名其妙!”老大夫有些动怒,话才出口,剑锋扫过,一条腿,就离开了身,“啊!啊……你们……啊……”
白衣剑者神色冷然,男人也不意外,“为什么人一定要追寻痛苦呢?你不讲,他可是会把你四肢一一截断哦,嗯……或者,刚才你一直看的这个镯子,很重要吧,不如,我去找出这镯子的主人带到你面前如何?嗯,万一对方是死人,啊!我可以鞭尸。现在,你还不想说吗?”
男人斜眼看着他,眼里有一丝嗜血的光芒,脸上更多的,是玩味,老大夫一点都不怀疑他说这话的真实性,他是真的在思考这个方法!
“我说!我说!沈家灭门是因为他们江湖仇杀,但是其中有一个人的推波助澜。”老大夫急出一头汗,断掉的腿不断渗出鲜血。男人有了一点兴趣,“哦?是谁?”
“沈从明!”
“嗯?”
“是沈从明,不是沈明书。”男人开口。
“是!”
“呵呵……终于有点意思了。”
话音落,人已消失无踪,老大夫拖着脚爬到了桌旁,握住了那只银镯,瘫倒在地,在无动作。
小路上男人看着山中景色,在望到大明殿方向时停下了脚步,“缚灵阵,嗯……白衣,我那好二弟的姘头最近去过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