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坚忍不住哈哈大笑,“行了你们,将军逗你们的呢,将军,前面就是临安城了,这一路畅行无阻的,倒是比预料的早了两日啊。”
“嗯,兄弟们先在城外三里的尚家坡安营扎寨,我一会儿上书圣上。两日后,大家一起风光回朝。”
“是!”
西戎营帐
坐镇中军的努沙河刚卸战甲就见门外小兵回报,“禀将军,祭祀大人来到。”
“什么!”努沙河站了起来,冲出营帐,一个高大身影进入军营。
努沙河激动难抑,“老师!”
来人点点头,进入了营帐。努沙河紧随其后。
“老师要来军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徒弟什么也没准备……”
“军中,一切从简。”那人声音嘶哑尖锐,听不出男女。
“老师说的是,大缇,大缇!还不送酒进来。”努沙河对着外面吼了一嗓子,立刻就有人端上了浊酒,努沙河一看又不满意了,“好酒!要好酒!”
“好了,我来是有要事的,呆不了多久。”
“是,很是。老师有什么吩咐。”努沙河乐呵呵的,一身肌肉跟着抖动。
“你交接手上军事需要多长时间,你能离开此处大营多长时间。”祭祀问。
“两个时辰,我不在还有手下副将暂替,我最多可以离开一个月。”努沙河认真思考道。
祭祀盘算了一下,“十日后,你离开此地,前往东鲁交界,我要在一月之内一举拿下东鲁。”
对于祭祀的命令,努沙河从不质疑,“好!”
祭祀点点头,随后离去。
努沙河看着祭祀离去有些舍不得,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师徒已经陌生到这个程度了?
营帐被人掀开,努沙河有些不悦,“什么事。”
“将军,南方不安分了。”来者大缇道。
“怎么可能,他们的领头不是前两天才被我宰了,他们还在闹什么?”努沙河问。
“好像是重新推选了一位首领,自号寻渊霸主。”大缇说。
努沙河有些蒙,“寻渊霸主?口气倒是不小,提我战袍来,本将军亲自会会他!”
“将军不可。”大缇忙道。“此人来历不明,但却拥有无数财富,南方散落各地的部落竟然在三日内同时对此人投诚,如今已经形成一股不小的势力,将军不可轻举妄动。”
努沙河如何不知冷静,但他十日后就要离去,将这样一个人物交给副将,他也不知副将能不能应付,若是出了差错,可就非同小可了,但是老师好不容易才派给他一个任务,如果让老师失望……不!绝对不能因为此人而让老师失望!
“传令众将,大营议事!”努沙河道。
大缇与他并肩多年,自然知道努沙河对祭祀大人的在乎,祭祀大人有命,努沙河还能冷静吩咐众将军议事,已经算是他的意外之喜了。
“是!”
第二十一章
齐天佑给宫中递了拜贴,没到几刻便有宫人相请。
齐天佑这才入了宫中,一路上几番思量却还是压不住心性,少年人,总是多了几分莽撞,所以见着帝王齐天佑先是行了一礼,在帝王宣布平身之后直接切入正题,“启禀陛下,微臣之前在宫中发现宫中水池竟有大量僧者尸体,不知陛下可否知情。”
帝王对此倒是不以为意,“朕要处理国事,宫中水池属后宫,后宫现在由贤妃所管,朕一会儿去问问她。”
齐天佑忍了又忍,终是没有忍住,“足足八十一条性命,陛下难道就如此轻言?”
帝王眯长了眼睛,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少年,“齐爱卿,你僭越了。”
“臣自知踰矩,可是人命关天……”
“放肆!”
帝王一声怒喝,一方砚台砸下,齐天佑未曾躲闪,脸上顿时留下斑斑鲜血。然,就算如此齐天佑依然道,“自古以来,民贵君轻,八十一条人命,陛下怎能如此轻易?臣……”
“你是以什么身份来给朕说这话的。”帝王语气低沉,听不出喜怒,可眼底的怒火却是压抑不住。
“臣只是以自己来与陛下相说,人命关天,陛下理应……”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有资格对朕说教?来人!齐天佑藐视天威,目无法纪,私探后宫按律当斩!念其家世代镇守边关有功,从轻发落,杖责五十!即刻执行!”
帝王一声令下,立刻有侍卫冲了上来,齐天佑不可置信的看着帝王,“陛下,您……”
“把他的嘴堵上!”帝王不耐,侍卫立刻掏出巾子堵了齐天佑的嘴,然后将人拉了下去。齐天佑拳头紧了又紧,最后还是没能反抗。
一通发落,帝王却并不解恨,“对朕说教是吧,呵,齐怀铖,你倒是教了一个好儿子,来人!拟旨!”
“嗻。”
被按在长凳杖责的齐天佑死死看着帝王所在宫殿的方向,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可以这样轻贱生命,更想不明白自己哪儿错了,没一会儿他就看见宫人捧着明黄圣旨出宫,少年心里明白,自己,为家中惹祸了。
挣扎着想起来,但已被杖责三十的身体根本不允许他的挣扎,齐天佑意识逐渐模糊,最后晕了过去。
“启禀陛下,齐公子晕过去了。”宫人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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