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十七岁那年我在信纸上许下三个愿望,有一份不会饿死的工作,有平淡宁静的生活,和找到自己的真爱。
十年以后,我收到这封信,想到自己分别八年的前男友。突然一切如昨日重现,万般蛛丝马迹终得见天日。
此时他与爱情重新站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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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和真的相恋有一段距离,但没有界线。”
——卢凯彤《还不够远》
多血质x抑郁质,魏丞禹x岑筱(我)
*第一人称,暧昧期有点长
标签:第一人称、酸甜、双向暗恋、破镜重圆、校园、HE
第1章 楔子-time capsule
“喂,你好,请问你是不是叫……岑筱?申城二中的。”
周六下午五点半,我正加了一天的班准备吃晚饭,突然接到这个奇怪的电话。
我确实是申城二中的,但是是十年前。
我说是的,对面和蔼的女声说二中有一封信寄到了他们家,上面有我的电话号码。
我闭着嘴没回应,觉得有些玄幻。我的母校为什么要现在寄一封信给她十年前的非优秀毕业生?
对面见我不说话,增加了描述:“我看这个信封上,有二中的logo和字,还有什么time capsule……时空胶囊?”
就像五月的晴天突然放了闪,我被击中唤起了回忆。
我说:“是的,是有这个事情……您是住在翡翠御庭?”
她笑着说是,我先感谢了她,然后麻烦她寄一个到付件给我,或者我亲自去取一趟都可以,她选择了前者。
第二天我休息在家,收到了这个信封。
打开快递的硬质打包袋,我看到十年前曾触碰过的牛皮纸信封。上面有我自己写的姓名地址电话,旁贴了邮票盖了邮戳。
高三时学校组织了一个活动,每个人给十年后的自己写一封信,到时候学校会安排寄出,没想到真的信守了承诺。
十年,是一个足够漫长的时间段。十年前我是没心没肺的学生,现在是撕心裂肺的上班族;现在尚可算年轻人,十年后离中年就不远。
于我,这十年就像一卷很长,却又部分过曝的胶卷。就像高考是那么重要,你也不会记得每一分都考了什么。要回忆十年里的一些片段和时间点,只有虚无——就是什么都没有,洗不成照片显不出影,就好像那段时间是不存在的,谁在我的人生上,用烟灰烫了个黑洞。
我用剪刀把信封剪开,里面只有薄薄一张纸,上面有三行简单的话,每一行前有一个空着的方框。
我记得这个方框的意思,取了一支笔来。
第一行,有份不会饿死的工作
我想了想,打勾了。
第二行,有平淡宁静的生活
我笑了一下,也打了勾。
第三行,with my true love
……………………
可能因为当时很害羞,我用英语写下了这句话。
“true love”,我的手指捏着笔杆,舌尖抵着牙齿,轻若呢喃地反复念了几遍,奇怪而难以控制的思绪便在我心头涌动。
说到真爱,一个人影在我过曝的胶卷上移动,矜贵闪烁如男主演,有他的每一帧几乎比其他的都清晰上几分。
直到现在我还会在一个个普通的夜晚梦到他,梦里面容好像很清楚,然而醒来又复模糊。
时光若白驹过隙,眨眼就是八年。
我曾经以为那是我的真爱。
第2章 魏丞禹哪位
十二年前。
“我们把座位调整一下。”午休时,陆河站在讲台上说。
话音落下,班里顿时传出两声没有憋住的叹息声,我混迹其中小叹一口。
陆河是我们班的班主任和语文老师。
顺带一提,开学到现在我还没有见过她穿裤子,每天都是不一样的连衣裙。
陆河的意思很清楚。我们班的男女比例达到了惊人的11:28,要知道还没有分文理科。座位沿用了报道时的布局,就有几个男生坐在了女生边上,我是其中之一。
对我而言,和女生坐同桌很好。我的同桌叫李丹,有生机勃勃的马尾,性格却很安静,课间总是在写作业。我们偶尔会说一两句话,一直相处得平安无事。
不过虽然我的心理活动很丰富,但表面上也是个很安静的人,不知道李丹和我是不是一样的。
变天了。我的心里飘着这三个字,无措地看身旁红色木窗框掉漆的缺口。而窗外九月末的天风和日丽,白云追逐白云,没有变天。
陆河指示我:“岑筱,你坐到魏丞禹旁边。”
我是棋盘上被单独捏起的棋子,手里拎着双肩包,缓慢而僵硬地往后排扫视了一眼。
最后一排的男生,统统朝我投来目光,且不止一个旁边没有同桌。
妈的,魏丞禹谁。
安静的教室里,众目睽睽之下,我的内心产生了一些悲观的念头。
我弯下腰问李丹:“李丹,谁是魏丞禹?”
我因紧张语速过快,李丹没听清,马尾辫一簌偏过头:“你说什么?”
“我说,”我觉得如芒在背,又飞快重复了一遍,“魏丞禹是哪个啊?”
声响没控制好,这句话被陆河听到了,她责备我:“噢哟,你怎么现在人还没认全啊,都快开学一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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