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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别墅的时候,那个男生接到女友的电话,看看目标近在眼前,他也就没把人送到门口。
    押送员走了,虞越还真没有勇气主动回到那座牢狱。
    别墅背后的林中走出一个人,他停在灯下,看到虞越见他的惊愕后低头一笑,精致的下巴蹭在纯白高领毛衣上,整个人透出无害的乖巧。
    “能请我进去坐坐么?”
    虞越有些讶异他的反常,不禁怀疑他们是不是达成了什么变态协议……但她没力气再跑了,反正也跑不掉。
    客厅亮着灯,却不见人影。身后人圈着她的腰抱起,虞越叫喊着掰开他的手,宗谔把她扔到沙发上,欺身压去。
    虞越双手捶打着他的头,宗谔皱眉避开抽下她的腰带,衣襟散开露出受损的皮肤,宗谔绑缚的动作顿住。
    “操!都是那变态弄的?”好端端的嫩白肌肤上满是红点,虽不至于触目惊心多少还是有些渗人。
    宗谔想起那些可怖的幻觉,他到现在依旧心有余悸。“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他。”
    虞越梗着脖子没理他,宗谔拿遥控开了电视,又在手机上点着什么。
    屏幕中跳出一个灰暗的画面,镜头对着一间有铁栏的空房,里面躺着两个不知死活的人。
    浑身火烧似的燥热唤醒了钟訚,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身旁躺着一个全裸的女人——一个皮肉松弛的老女人。
    他敲敲昏涨的脑子,记忆停留在小解完准备离开洗手间。再睁眼,就到了这个鬼地方。
    一架摄影机亮着指示灯安放在铁栏外,他的手机丢在外套上,房间里除了他和那具女体,空无一物。
    下体充血到快要爆开,钟訚深呼吸艰难地爬到铁栏边,伸手去够地上的衣服,只差几厘米,就能碰到了。
    他咬牙攥紧拳头低叫着,高涨的欲根不住在身下摩擦,想要寻到能缓解焦渴的甘泉进入。
    摄影机立在暗处无声记录着他的狼狈,钟訚甩头撞着栏杆,但是头脑越混沌,身体就越想遵循本能。
    “怎么样,好玩吗?”
    虞越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疯子,他正一脸期待地看着钟訚在崩溃边缘徘徊。
    相同的折磨还治其身,可虞越一点都不感到快慰。她担心地看到钟訚靠近昏迷的裸体,宗谔趁其不备绑住双手,然后关掉电视。
    “马上,大家就都是脏东西了。”
    女体上的赘肉、斑纹都让钟訚恶心。他不能容忍自己触碰她,光是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他就想吐。
    他脱下裤子想着虞越自慰,但却怎么撸都射不出来,阴茎上暴突的脉管像要爆裂,钟訚盯着胯间紫胀的肉柱,突然背过手砸向地面。
    机械表的镜面水晶硬度仅次于钻石,他的手腕都被撞击震痛了,表面却只绽开几道裂缝。钟訚膝行到栏杆前,全力将腕表撞向铁杆,持续重击终于让镜面破碎,他拨开碎渣掰下蓝钢指针,对准阳具的静脉刺去。
    失血的疼痛驱走了狂嚣的欲望,钟訚套起裤子用钢针挑开门锁,跌跌撞撞地拿回手机。指纹锁一解开,界面就是发给戚况周的信息。
    怒火不可遏制地燃遍躯体,他抄起叁脚架扔到墙上,摄影机和支架分离落地,指示灯闪烁提醒部件受损,钟訚抓着机身冲出了房间。
    “你除了交配和发疯,还会干什么?”虞越冷冷看着埋在身上舔舐的人,满身药味和异状都挡不住他发情,简直和动物没有区别。
    “我喜欢你啊!我知道你恨钟訚,把他解决了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宗谔的手没有轻重的抚过又薄又皱的肌肤,他能感到虞越的颤栗,他想怜惜她,只要她说点好话,对他态度顺从些,他会停下的。
    “你就算把钟訚杀了我也不可能喜欢你!他至少还有正常的时候,而你就是只逮人就咬得疯狗。”
    一双手倏忽捏住脖颈,宗谔低头逼视着虞越,狭长凤目凶光毕露。
    “你是不是贱得慌?都把你弄成这样了,还觉得他比我好?”他的声音低哑,手上力道逐步加重。“别仗着老子对你身子的瘾就不断试探我的理智,你也知道那很薄弱。你最好把我伺候舒坦了,否则我撇下你就像吐果核,垃圾箱才是你该待的地方。”
    恶狠狠的气息喷在虞越煞白的面颊上,紧覆喉管的力度在她昏死之际撤走。宗谔将人翻身压住,因暴力飙涨的肉欲探到虞越臀下,准备再一次强行破入。
    “你以为钟訚只对你下手就叫正常吗?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砰地撞门声止住宗谔的侵犯,他抬头看去一个黑糊糊的东西正向自己袭来。宗谔挺身滚下沙发,摄影机撞在靠背上掉下,钟訚跳过茶几抓起机身就朝地上的人死命砸去。
    宗谔完全没有料到他此时此刻能出现在这里,并且能用那么迅猛的速度把自己制住。每一下重创都落在要害之处,打得宗谔全无回击之力后,钟訚还在用染血的摄影机没命地砸向他的脑袋。
    “够了!停下!”虞越试图拉住钟訚的手臂,但他动作快得她都抓不住。
    “你心疼他?”钟訚满脸是汗,气息不稳的望着虞越,发红的眼眸中似有雷暴闪过。
    虞越被他气笑,抢过凶器反问:“你想让我死吗?你现在把他打死了,自有你的家族庇护能躲过法律和宗家。那我呢?不正好是你家可以推给宗家的替罪羊吗?”
    被砸得四分五裂的摄影机掉在血泊中,宗谔的脸被鲜血糊住,奄奄一息的就快断气。
    没几个人能在这种时候冷静下来。被他们欺压多时,虞越本应乐于见到两人狗咬狗,就算只能咬死一个,也能给自己减轻不少重压。
    可她却让他停下,她要救下自己唾弃的人。
    虞越不会被当下纷杂的情绪冲乱理性,她总是能预见到事发后的连锁反应。
    这既是她的优点,也是她的弱势。
    正因太过害怕后果,她才一直不敢声张侵害。
    哪怕是辱骂泄恨,她也只敢施加在自己身上。
    这样的她是软弱可欺的吗?
    不,她比他们所有人都要坚韧。
    钟訚不敢直面被宗谔强奸的虞越,戚况周不敢帮助被他们凌辱的虞越,他们明明都拥有比她强过千万倍的勇气和后盾,可是他们统统都在要求虞越自己承受伤害。
    只能对无力反抗的弱者施压,恰恰证明了他们是更加懦弱的存在。
    虞越拍拍倒在自己脚边的钟訚,他的脸颊湿冷,半阖的眼皮下瞳孔失焦。
    “告诉我你从哪出来的。”
    知道她想去干什么,钟訚撑起身子靠在她膝上。“已经叫戚况周处理了。我没碰那个人。”他拉下裤链,露出被自己简易包扎的疲软阴茎。
    虞越吃惊地拧眉,这才明白了他的虚弱。
    不管他是因为什么,总算少一个无辜者被牵连。
    两条人命危在旦夕,虞越不敢耽搁扭身去找手机,却被钟訚紧紧抱住。
    “对不起……”
    有生以来第一次,他说出这叁个字。
    “……所有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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